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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李汝舟痛快地答应了,又回头招呼车夫,“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咱们今晌午吃了饭再走。” 车夫赶忙应着,就去车上搬东西。 采薇和陆瑛也上前帮着,一会儿,几个人手里提着米面粮油还有鱼干rou干进来。 穆寡妇打开李汝舟拎来的桑皮纸包儿,里头包着几样熟食,一样烧鸡,一样卤牛rou,一样酱鸭子,还有一大碗红烧rou。 样样都是她们乡里人吃不到的好东西。 她正心里想着这东家真够大方的,转眼就看见几个人手里提着那么多东西进了灶房,把个锅台摆得满满当当的。 穆寡妇激动地直念佛,“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李掌柜的,您真是太破费了。” 李汝舟是采薇的东家,穆寡妇也就不好再叫他李少爷,直接就喊了掌柜的。 李汝舟却有些不自在,穆寡妇能叫陆瑛“小陆子”,怎么不叫他的名儿? “小陆子”多亲切,明摆着当一家人了。 喊他“掌柜的”,虽说客气,可总带着股子疏离。 他忙纠正穆寡妇,“婶子,我跟采薇再熟不过,您可别这么客气,喊我汝舟就好!” “哎,好。”穆寡妇虽是个山村妇人,但毕竟年长他们许多,对于李汝舟的心思,约莫也能猜出一些,就忙顺着李汝舟的意思。 陆瑛却瞪了眼李汝舟,这家伙,分明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大节下的,又是送吃的又是喊婶子的,弄得跟个姑爷似的,这是想干什么?还不死心是不是? 他不敢大意,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他可不能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因着屋里东西太多,采薇就帮穆寡妇收拾洗涮干净,堂屋里,就让给陆瑛和李汝舟。 两个人不对眼,自然也没什么好聊的。 穆寡妇期间进去添了两次水,见两个人沉闷地坐着,时不时地互瞪一眼,并没有预料中的谈笑风生,不由暗想:这两人看样子对采薇都有那等心思,只是小陆子早一步,并且是在她家最穷采薇最丑的时候就要娶她。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嘛,她自然要认小陆子做女婿了。至于这个李掌柜的,长相身家也是极好的,只可惜一女不许二夫,真是遗憾! 可看这两人斗鸡眼似的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她转回灶房的时候,就收拾出两碟李汝舟带来的点心,交给采薇,“薇薇,你端进去给小陆子跟汝舟尝尝,就陪着他们说说话,这灶上的活儿也不用你忙活。” 采薇撇撇嘴,只好接着她娘硬塞进她手里的碟子,不满地道,“他们两个大男人说话,我一个姑娘家去凑什么热闹?” “你这丫头,叫你去你就去!”穆寡妇见她看不透火候,赶忙催着她,“我们山村小户人家没那么多瞎讲究,又都是熟人,你怕什么?” 话说到这份儿上,采薇再不去就有些矫情,她只好不情不愿地端着碟子去了。 说实话,她真懒得看这两个家伙互瞪。 在起死阁,她都习以为常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去捣鼓几瓶护肤膏什么的。 第195章 出门 堂屋的门大敞着,两个男人一边一个坐在高几旁,谁也不看谁,都呆呆地望着门外。 她一出现,两个男人的眼珠才活泛些,有了些许神采。 采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说这两人都这模样了,也能坐得住? 她把点心放在高几上,顺便搬了张椅子坐在临窗下。见那两个男人兀自端坐不动,她只得让着这俩尴尬的二货,“都尝尝,挺好吃的。” 她方才在灶房里尝过了,甜而不腻,又香又脆,的确是上好的点心。 可谁料陆瑛瞅了眼那点心,冷哼一声,“我才不吃他带来的点心!” 李汝舟自然不会服软,当即回了一句,“又不是带给你吃的。” 言下之意没有陆瑛的份儿。 陆瑛立马就瞪着眼扫了过去,李汝舟也不示弱地回瞪着。 眼见着两人又要掐起来,采薇颇有些头疼地压了压眉心,低吼道,“都够了啊,这可是我家!” 见她恼了,陆瑛和李汝舟两个才悻悻地闭上嘴,只不过又不吭声了。 采薇无奈地看了这两位,他们俩能谈笑风生,估计日头得打西边出来吧? 枯坐无聊,她又不想看这两人大眼瞪大眼,索性起身出去,打算去灶房帮穆寡妇。 谁知两个男人齐刷刷地都站起身来,步调一致地跟在她后头,让采薇相当愕然,“你们两个,干什么?” “跟着你。”陆瑛首当其冲,毫不犹豫非常果决地说道。 “我也是。”李汝舟不甘落后。 “哦,是吗?”采薇恶作剧地笑了笑,“那我去茅厕,你们也跟着?” 李汝舟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还从未见过一个姑娘这般大胆泼辣的。 陆瑛却好整以暇地笑着指了指屋内,“咱们家里不用茅厕,只用马桶。” “马桶”这词儿李汝舟也听说过,那都是京城皇宫贵族里用的一种如厕的木桶,讲究的会在里头铺上香灰,如厕后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异味。 可桃山集这块儿地处偏僻,老百姓都是在院子里建个茅厕,一到夏日,那简直是不堪入目。 李家如厕也是用的木桶,不过下人们还是用茅厕。 他没想到采薇家里也这样,见陆瑛指着屋里,他还以为也是用的那种木桶。 其实采薇家倒不是木桶,而是专门请了匠人,用大理石雕出马桶的样子,又接上管子,一直通到外头一个封闭的池子里。如厕的时候,只要拔开塞子,就有水冲掉秽物。之后再盖上盖子,屋内也没什么味儿。 虽然不似前世那般先进高级,可比起古代的总算是有了大改善。 采薇目前也只能想到这样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陆瑛给识破,采薇悻悻地晃了晃肩膀,自去灶房。 两个男人也跟着挤进来,不大的灶房就拥堵得站不开脚。 穆寡妇不好意思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往外赶这两个男人,“这屋里哪是你们男人该进的?快出去。” 可话落,两个男人都没动,只是干笑。 穆寡妇算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