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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在,就决不能放弃……” 决不能放弃吗?书言迷迷糊糊地想着,可是很痛怎么办?义父呢?义父去了哪里?他好像……已经死了,是的,他死了,褚云倾杀了他。 褚云倾!她蓦地清醒过来,大仇还未报,褚云倾还活得好好的,她怎么能死? 荆棘刺穿身体的痛,又怎及得上失去义父的痛?荆棘再厉害,又哪里怎及得上剑圣?面对褚云倾时她尚且毫不退缩,面对荆棘又有什么理由退缩? 。 李靖阳双手枕着头躺在草地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旁边一个中年修士一直在摇头叹气:“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对她太过严苛。” 李靖阳不屑:“既然选择了修仙这条路,便要经得起考验,惊才绝艳却最终陨落的人那么多,她并非其中最优秀的一个,若是熬不过去,死了也不可惜。” “可若她没有遇到你,便不会遭遇这么多痛楚。” “没有遇到我的人那么多,最终得道的又有几个?”李靖阳侧了侧身,背对着中年修士,“老鬼,你修炼了几万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也要看她自己是否愿意。” “我管她愿不愿意,我李靖阳看上的人,要么一直坚持下去,得道成仙,要么被我亲手拍死,总之决不能丢我的脸。” “她是止水的徒弟。” “别提醒我去杀那小子。” “……” 。 无边无际的漫长的痛苦一点点消逝,书言从死亡边缘挣扎着活了下来。 外面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她费力望了一眼,扑倒在地。 听到身后的动静,李靖阳和中年修士同时站起身,走了过来。 浑身是血的少女缩成小小的一团,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初生的婴儿,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抵抗力。原本又大又亮的眸子此时微微眯着,神情涣散。小脸被深浅不一的血污掩盖,已经看不清轮廓。 但她还活着。 “言儿——”中年修士轻声唤道。 “掌门天君……”书言努力抬起头,正对上莱烨天君和蔼的面容。 剧痛之下她无力去想掌门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唤的是“颜儿”还是“言儿”——应该是“颜儿”吧?展颜是他的徒孙,他和褚云倾都是这么叫她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义父,大概不会再有人叫她“言儿”了。 她头一耷,晕了过去。 莱烨天君俯身抱起她,对李靖阳道:“她必须休养一段时间,我先带她回天一派。” “你敢带她走,我就将你天一派十八峰统统夷为平地!” “李靖阳!”一向亲切和蔼的莱烨天君第一次发了火。 李靖阳冷哼一声,伸手将书言接了过来:“我自己的徒弟,自己会疼,慢走不送!” 第73章 靖阳吃醋 书言发起了高烧,烧得人事不知。 尽管她十岁便引气入体,如今已有六年,并且已经成功筑基,但识海幻境几乎将她的身体和意志全盘击溃,想要恢复并非一朝一夕可行。 面色时而苍白,时而潮红,大部分时候并无意识,眉头皱得很紧,大眼一直没有睁开过。偶尔会将守在床边的李靖阳的衣角死死拽住,仿佛那是落水之人所能抓到的唯一一根稻草。 身体的病好治,意志力的搏斗却无人能够帮她,即使李靖阳身负毁天灭地之能,亦无法令她清醒过来。 小小女孩侧了侧身,长得不像话的睫毛颤抖不已,嘴里轻轻叫出两个字。 李靖阳起初以为她是在叫“师父”,仔细聆听后才发现是“义父”,不由得一怔。 他收过七百多个徒弟,每一个都曾悉心教导,却从未关心过他们的身世和过往,包括书言在内。 最虚弱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便是心底最渴盼、最思念的人吧? “义父,我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小姑娘的声音清晰了一些,语气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 李靖阳摸了摸她guntang的额头。报仇,那么她的义父已经…… 他凑近了些,书言却没再说什么,等了半晌,他才发觉她又晕了过去。 她也迷迷糊糊提到过师父,不过不是他,而是止水真君。 “义父,师父打我。”小姑娘憔悴的面容带着几分委屈,补充道,“很重的一巴掌。他还罚我闭门思过……可是,犯错的明明是师妹……” 也曾提到陈默风。 “言儿做错了事,玄素师叔以后会像师父那样讨厌言儿了。” 周卿展颜也有提及。 “周师兄和展师姐对我很好,可是……”话并没有说完。 义父、止水真君、陈默风、周卿、展颜,脆弱的少女念叨着自己身边的人,却没有一句提到过父母,更没有李靖阳。 在别人面前不苟言笑、宠辱不惊的女孩,在他面前倔强叛逆、老是惹他生气的徒儿,清醒的时候总是戴着坚硬的面具,决不会露出如此委屈、脆弱的神色。越是坚强的人,脆弱起来越是比旁人更甚。 活了三万多年,李靖阳面上嬉笑怒骂、肆意妄为,其实内心静如止水,他以为自己早已勘破了世间一切,然而在这一刻,他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类似父亲的情怀,很想去保护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少女,让她平安喜乐。 这一想,他不免恼怒起来。自己也是她的师父,可她念叨了那么多人,连止水那个混蛋都提到了,偏偏对自己不置一词。止水打了她一巴掌,就被她记到如今,自己也不知打了她多少次了,怎地连一句也不曾被提到?莫非自己打得不如止水有份量? 尊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书言是在第十日退烧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薄如蝉翼的被子。她虚弱地坐起身,见床头摆着一杯清茶,顿觉喉咙里要烧起来,赶紧抓过杯子,几口便将茶水饮尽。 屋里突然一暗,她抬头一看,李靖阳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道:“醒了?” 书言心想你都看到了还问,废话真多。 当然,表面上她是不敢这么说的,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