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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只可惜她现在也不能去找仁义楼的联络点。 * 淮南王的将军府在距离虎牢关不远的归来城。归来城原来只是一座小县城,曾被鞑靼占领。后来战神罗纯将它夺了回来,并在此修建城池,取名归来。 从“客常来”到归来城并不远,但是齐令仪一行人走的并不快,一路上他们都在找机会观察调兵遣将的机会。越靠近归来城,几人的心情就越沉重。因为他们发现,军队都在从边疆调往中原的路上。 这几乎就可以肯定西北驻军的不臣之心了。 西北二十万大军大多世代跟随淮南王府,若说淮南王有心反叛,只要他师出有名,倒真有可能蛊惑了众将士的心。 几人寻了客栈住下后,并未着急出去打探。淮南王在归来城中,难免不会碰到认识关维桢和墨石的人,所以他们决定晚上再去一探究竟。 倒是齐令仪换了一套普通的衣服,作男子打扮,带了一个护卫出门去晃晃,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消息,总比这样坐在客栈白白浪费了时间好。 关维桢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能出去。好在皇上派来的这个护卫也不是一般人,齐令仪只是在城中走走倒也不会碰到什么危险。 齐令仪在城中摊贩小店中逛了逛,却并没有什么收获,因为如今这归来城中的气氛并不轻松,她也不敢贸然打听些什么,有些失望的往回走想着只有等晚上关维桢他们去将军府探探了。 不想在回客栈的路上,却路过了一家胡商聚集的酒肆,齐令仪灵机一动就带着人进了这家酒肆。 胡人老板娘高兴地迎上来给他们二人找了一处干净的桌子,“公子要吃些什么?” 齐令仪看了眼旁边几桌桌上的东西,笑着道:“来两斤牛rou,半斤馍,再来壶酒。” 旁边的护卫听齐令仪要喝酒,就想阻止,却被齐令仪一个眼神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好咧,您可是找对地方了,我胡三娘的酒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马上就来,您稍等。”这胡三娘看着就是个麻利爽朗的,说完就去后厨吩咐去了。 齐令仪喝着桌上的茶水,示意一旁的护卫放松。这里胡商众多,看起来齐国跑商的人也不少,鱼龙混杂,最是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而且,她想着,在这说不定能找到杜海口中的那些商人,如果他们没有出事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给小酒评论,可以让小酒强大起来。真的。真的。真的。 ☆、第三十章 “还真不是我吹,现在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西北是要变天了!”距离齐令仪他们这桌不远,一群人围在一起说道。此时说话的是个大胡子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虽然这人作胡人打扮,却能看出这是个汉人。 “哎,哎,这还用你说?”旁边一个瘦小的胡人说道,“若不是要出事了,你们至于被困在这归来城里吗?怕是早到了中原了吧?”他一口喝了碗中的酒,眼闭眼睛享受似的“哎”了一声,用袖子胡乱擦了嘴上的酒,状似神秘的哑声道:“要我说啊,”他用碗指了周围一圈人,见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突然将碗在桌上一扣,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将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这才得意的继续说,“怕是要打仗了!” 周围人被吓了一跳,就有人要去堵他的嘴,“胡力脱!你张嘴还真是会胡说八道!若真是……”这胡人放低了声音,“要打仗了,咱们还能进得了归来城的城门吗?怕是早就被抓起来了!” “就是。”脸上有刀疤的那个男人附和了一句。 见众人都不信自己,叫胡力脱的瘦小男人不服气了,“王老疤!你说!如果不是要打仗了,为什么你们这些汉人也被困在归来城里?”他嘁了一声,偏过头去小声喃喃,“有什么可得意的,有家都回不去,还不如咱们可以回鞑靼。要我说,还是咱们达延汗比你们的儿皇帝厉害!”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虽然周围胡人的脸上也都是不赞同的神色,但是齐国人却忍不得,听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君父,就算是自己没读什么书,也同样知道被胡人侮辱了君父是什么样的耻辱,当即就嘈杂了起来,那叫王老疤的男人更是个暴脾气,当时就要掀了桌子。 “胡力脱,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你真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你给我滚出来!”说着就要去抓胡力脱的领子。 随着那王老疤站起来,齐令仪看见了他腰间挂的商队的队徽,这样就跟“王老疤”这个名字对上了。根据杜海的描述,这人就是经常与他联系的商队的队长之一。 王老疤的收刚要触到胡力脱的衣领,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是个胡人。 那人身量颀长,高而结实,衣着华贵,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肩上,头上的额带缀满了红色的宝石,面庞坚毅,线条明朗,一双鹰眼中散着凌冽的光,满是不屑,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胡人。 他虽看着没有用力,却让一身肌rou的王老疤再难有寸进。 那人眼中的蔑视让王老疤的气性儿也上来了,举起了左手就要打上去。 这胡人眉头皱起,面色不耐,齐令仪看出他眼中的杀机,心下一惊,这人怎么这样暴戾,一言不合就有了杀意。 这王老疤是杜海的线人,齐令仪当然不能放任他就这样出事,于是就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那护卫心领神会,借力坐下的板凳,蹬了一脚后飞身上前,赶在那胡人男子出手前拦住了他。 见不知又从哪冒出一个人,那胡人男子身后也有护卫走了出来,与齐令仪的护卫僵持不下。 齐令仪这护卫叫赵元,是从他三哥的暗卫中拨过来的,身手不凡,所以关维桢在放心让他陪着齐令仪出门。 但是这个时候,齐令仪却不想起冲突,万一引起了淮南王府的注意那就太不值得了。 “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她出声道,众人听见她讲话,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不过是酒后闲聊几句,又何必当真。” 那个衣着华贵的胡人也看了过来,眉头挑起,眼中像是有了兴趣,他用眼神示意赵元,对齐令仪道,“你的护卫?”不等齐令仪回答,又说,“身手不错。” “不过,这可是这个汉人先动的手。”他话音一转,手上又使了几分力,略带挑衅地看向齐令仪。 齐令仪看王老疤的脸色都白了,却强忍着硬是没有哼一声。 齐令仪这下也黯了眸,“这里可是齐国,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又该当何罪?”她声音中透着冷,人虽瘦小,讲出的话却让刚刚有些激动的那些胡人顿时息了气。 “哼。”那人从鼻子里出了这么一声,松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