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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齐令仪那懊悔的小脸,嘴角微微勾起,长臂一揽就将她抱起。 “喂!关维桢,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齐令仪大惊,乱喊着。 “嘘。”关维桢用下巴指向屋内的,齐令仪顺着他看去,这才发现屋内横七竖八地倒了不少人,“别又把这些人吵醒了。你中了迷药,现在身上没有力气,我们先出去。因为不放心云先生,我让墨石先带他离开了,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关维桢一脸正经,齐令仪想着自己错怪他了,自己如今确实没有力气,而且他刚刚跟这些人打斗,应该精疲力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这样想着,齐令仪再不敢乱动弹,怕扯到关维桢的伤口。 见齐令仪不再动,黑暗中狭长的凤眼中带着笑意,显示出眼睛主人的好心情。关维桢将齐令仪又向怀中拢了拢,怕她吹了寒风。借着微弱的月光,关维桢在巷道穿梭,最后敲开了一家小店的门。 一个身着素布衣,脸型方正略有些黑的四五十岁中年男人打开了门,门内墨石就看见了他们两个,“主子。” 那中年男人赶紧迎着两人进去,“关大人快进来。” 云先生坐在屋内一张小方桌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正端了茶水过来,她看见向关维桢怀中的齐令仪,关心地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了?快些到这里坐下。”说着将手中的热汤端到了云先生那张桌子上放下,将桌旁的一把椅子略略拉开,好让关维桢将人放下。方才云先生已经向他们说明了大致情况,所以这夫妇俩知道他们还带着一位姑娘。 关维桢将齐令仪小心地放到了椅子上,云先生赶紧过来为齐令仪把脉。关维桢感受着刚才臂弯间的温度,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云先生沉吟,“还好,是软骨散,不会伤了身子,只是会觉得浑身无力,过两个时辰就好了。这时用药反而不好,是药三分毒,不如等这药效过了。” 齐令仪谢过了云先生,表示自己没事。又转向那对夫妻,“多谢二位。” 关维桢怕齐令仪不舒服,又给她略略调整了坐姿,墨石看在眼里,心中点点头,原来主子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果然要娶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 这下弄得齐令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身边没带丫鬟,想着自己又还是男子打扮,又觉得好些了。 “这是孙将军,这位是孙夫人。”关维桢介绍到。 那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哪里是什么将军,不过是皇上不嫌弃。” 经介绍才知道,这中年男子名叫孙贵,原先也是在海上抗倭的先锋将军,很是勇猛,后来伤了腿,经过几番周折,被皇上发现,派他们两口子来了凤阳郡,相当于直属皇上的暗桩,此次出京前皇上专门将此事告诉了关维桢,让他如果必要,可以来找孙将军。 对此齐令仪倒是没有什么惊奇的,她三哥既然当了皇上,在每个郡县设有暗桩都不为过,何况是凤阳郡这样重要的地方,不少人都盯着,这些大都在仁义楼的掌握之中。不过她惊讶的是,仁义楼情报搜集若说第二,再没有什么地方敢称第一,但是这孙将军夫妇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却没被发现,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 转一思索,齐令仪也有些奇怪,她那位三哥为什么会这样信任关维桢呢? ☆、夜探 孙贵长着张四方脸,天生皮肤黑,看起来很是憨厚。他也确实是个耿直的人,当初他一腔热血,忠心报国,只想为齐国、为百姓除了倭患,每场战斗都奋勇争先,结果对方一个炮弹打来正好炸在离他不远的位置,捡了一条性命右腿却废了。 不过他虽然看着憨厚,能凭一己之力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士兵成为先锋将军,还能在废了一条腿的情况下被齐德坤看中,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位云先生和墨石敲开店门时,给他看了皇上的信物,禀明了身份,他这才知道皇上此次是派了那位在京城出了名的“阎王”来办此事。知道关维桢垫后是为了救一位姑娘,他心中也在思索,既是皇上派的公案,为何要带上一位女子,如今虽是情况紧急,但是他们夫妇俩在此经营多年,时刻小心,容不得一点纰漏,不然就是有负圣恩,这女子若是不可信任,他便是冒着被关副统领的报复的风险,也要除了。 孙夫人心善,见齐令仪一个小姑娘大半夜里受这样的惊吓,有些心疼,他们夫妇两个只有一个儿子,却在多年前走散了,至今没有找到,若孩子还在,与齐令仪应是差不多大,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她看这姑娘就有眼缘,脸小小的还没她一个巴掌大,皮肤白嫩像豆腐一样,红唇皓齿,那一双杏眼更是水光流转、楚楚动人,让人看着就心疼。如今还中了迷药不能动弹,就想着让她先去休息。 齐令仪拒绝了,虽然身体无力,但是此刻她的神智却非常清醒。“孙将军与夫人既是皇上派来的,这地方本不是我该知道的。”顿了一顿,齐令仪直视着孙贵,“但请你们相信,我作为齐国子民,不会做有害齐国的事。这凤阳,也不能乱下去。” 齐令仪声音不大,但是说得很郑重,这番气势到让孙贵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不敢想的人。他静下心,打消了心中奇怪的联想,“姑娘既是关大人信任的人,我们夫妇俩也不会做他想,只是希望姑娘明白我们夫妻俩的难处,职责所在,若以后有冒犯之处,也请姑娘见谅。” 孙贵说得很客气,但是意思也说明白了,只要你没有别的心思,一切自然好说,若有,也别怪我们不客气。齐令仪自然听明白了,也很是欣赏,这孙贵果然是心思缜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看似憨直实则心细,也难怪会得她三哥的看中。 关维桢也明白孙贵说得并没有错,但是有人怀疑“宁一”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开心,好在齐令仪快速转移了话题,“青竹呢?”几人都在,唯独不见青竹,齐令仪有些担心是不是在方才与那些黑衣人打斗中走散了。 “青竹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在那些黑衣人到之前就出发去郡守府了,我在客栈给他留了暗信,如果顺利,现在他应该已经看到了。”关维桢耐心向齐令仪解释道。 齐令仪放下心来,开始思索方才客栈中发生的事,“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这下把几人都问住了,还是关维桢开口道,“知你劳累,青竹走时我们便没有惊动你。我有些事暂时出去了一下,”说到这关维桢表情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其实是怕齐令仪夜里醒了会饿,到时候天色太晚客栈也没吃的了,才想着出去买些点心,但这样的事他才不会说出来,“就让墨石护着云先生在屋内略歇一会,等着青竹。等我回来时,恰看见那些人在屋外放迷烟,云先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