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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只要把蛋糕送到——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 汪泽朝墙上的挂钟瞥去一眼——距离流歌出门已经过去近半小时,她应该回来了。 “担心我们的打工妹吗?”会做点心的牛郎在厨房里说。 “担心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买东西的小学生,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这点事都干不好?”汪泽说着抽出一根烟,刚要放进嘴里,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噼噼啪啪”,由远及近。 店门被“哗啦”推开,流歌从门外冲了进来。 “你回来了啊,”阿潇从厨房里出来,“外面很热吧?” 流歌没说话,一进门她就放轻脚步,低着头走到汪泽面前,肩膀一抽一抽的,两根小辫子东倒西歪,大概是路上跑得太急了。 “怎么了?”汪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流歌抬起头,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下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 “我……我把蛋糕弄丢了……” 她用饼干击落抢包贼之前,顺手把外卖盒子交给了老奶奶保管,然后老奶奶又顺手提着盒子跑过马路,带着盒子上了警车。 现在距离顾客的外卖电话已经过去一小时。 汪泽吸了一口压根没点的烟,然后把烟在烟灰缸里拧了拧,丢了。 “再做一个吧,赶紧的,”汪泽对阿潇说,然后转向已经哭成一团的流歌,“我说你啊——” “呜……” “……不就,是个,蛋糕吗,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了刚才怎么不记得把蛋糕要回来!” “呜——!” 汪泽挠挠头,他相当不擅长对付这种情况。目前为止在他跟前哭过的只有老婆女儿,而这两人不管哪个哭了,之后肯定都没好事。 “我说你——你挺厉害啊,”汪泽决定把话题从蛋糕上扯开,“你是怎么替她抓贼的?” “我……摸了颗饼干,”流歌抽抽噎噎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里面的饼干还剩下一半,“然后朝那个贼BIU过去……” 汪泽想起前一天流歌用咖啡豆制服沙皮狗的情形,他信了,并且这一瞬间对这个打工妹稍微有些害怕。 “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不知道,”流歌摇摇头,“可能是——” “来帮我搅面糊啊,”阿潇从厨房里探出头说,“我一个人怎么来得及。” 流歌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进厨房了。 会做点心的牛郎,和来历不明的……饼干射手?汪泽看了看店门口的招牌:快乐王国糕饼屋——他7岁小女儿取的这个名字,可能确实不太合适。 大半个小时后,新的柠檬千层蛋糕急急忙忙地赶制出来了,汪泽亲自开车送去。期间客人又来了三个催单电话,都被阿潇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对不起啊……”流歌低着头小声地说,“那么辛苦做出来的蛋糕,被我弄丢了……” “这也是没办法嘛,”阿潇说,然后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下次注意就行了。” 流歌点点头。 “比起这个来,还有一件事才让我生气。” 流歌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到阿潇拧着眉垂着眼,猫嘴平直地拉成一条线,确实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怎么啦……” 阿潇双手抱胸,弯了腰低了头,平视她的眼睛。 “我特地给你烤的饼干,你拿去丢贼……是说我的爱就像路边的小石头一样吗?” 流歌往后退了一小步,口袋里的瓶子“沙拉”一响。 虽然她是绝对不浪费食物的节俭主义者,但当时手边能用的只有这个,又不能真的捡块石头扔过去——那就会出人命了。 “哦……对不起……”虽然已经知道这家伙平时说话就是这么不着调,但流歌还是控制不住地脸红了。 “算啦,”阿潇叹口气,直起身子,“反正你总是这样,从以前就是这样,从来不在意我送你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没了就没了——” 流歌一步上前,双手抓住阿潇的肩膀,一口气把他推到墙边——她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叫“壁咚”。 “你是谁?” “你都不认识我了,我就算告诉你又怎样?”眼底没有笑意的微笑。 面前的男人勾着一张微翘的猫嘴,瞳孔像清澈的蜂蜜。巧克力色的头发在脑后归拢一束,扎了一个短短的小辫子。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落在他的制服上,暖融融的,像枫糖。 流歌突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个人……是甜的。 自己要找的人,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流歌说。 “我当然知道啦,”阿潇笑笑说,“但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不想告诉你的理由,也不想告诉你。” 阿潇握住了流歌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挪开。流歌一惊,试着挣扎了一下,然而对方虽然清瘦,但比看起来要有力得多,被他这样抓住双手,她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他手掌一翻,就把她的手臂反折到身后,看起来像一个捕获成功的拥抱;她的下巴措不及防地磕在他的肩上,感觉他的呼吸吹动自己耳边的鬓发,很痒。 流歌觉得有点不太妙。 “咕——”肚子也觉得不太妙。 流歌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壁咚不成反被撩,还是因为这过分耿直的“咕——”。她听到头顶上传来压低的笑声,然后腕上一松。 阿潇放开她的手,转身进了厨房。她扒拉着墙边,看到他从柜子里端出一个盘子。 盘子里是一块金黄油润的松饼。这次的材料非常充足,蜂蜜豪爽地淋了一脸。她耸耸鼻子,似乎还闻到了酸酸甜甜的果味。 “本来想留着给你晚上吃的,”阿潇说,“所以晚上就没有了,你饿了就啃饼干吧——要是饼干不够吃,想想自己刚才拿‘我用爱给你烤的饼干’干了什么。” 说完,他把盘子往小桌上一放,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带上门。 流歌一个人坐在小桌边上,望着面前放凉了的松饼,听到厨房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打蛋声。 那个人好像真的生气了,那什么爱来爱去的,难道不是口头的漂亮话? 只是丢了两颗饼干,至于生气吗? 流歌拿叉子切开松饼,混着蓝莓的奶油涌了出来。叉子划过的地方,紫红色的果汁在奶油上牵出一条条纹路,像大理石一样漂亮。 还是先吃饱再说吧。 第7章 少女,这位是你的老板娘 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是有些眼熟的老奶奶。 那辆豪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流歌正提着篮子,站在店门前派发今天份的试吃蛋糕。然后她看到司机下了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