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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皓元又是一声冷笑，“你说错了。那天晚上除了我见过那个疯女人之外，还有别的人见过她。”

    张晴晴和杨科眼眸一闪，神情都有几分质疑。

    杨科急忙问，“是谁？”

    江皓元不紧不慢道，“我们是在In night 酒店遇到她，酒吧里面的人都有见过她。”

    “还有我从她家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小情侣，他们就站在那个女人的家门口，当时那个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蕾丝性感睡衣和***，手脚都是看得见的，并且那时候她还绑着红绳呢。”

    “所以从我离开到那对情侣看见她的这段时间里，她根本无法做任何事情，那对情侣看见她的状态应该就是我离开时的状态。”

    张晴晴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转头望向杨科补充道，“这件事姜成也告诉过我，死者楼上单位的那对情侣在当晚的确有去死者家里，所以才会在那里看到江皓元。”

    杨科闻言紧皱眉头，“所以姜成也给那对情侣录口供了？”

    张晴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正式给那对情侣录口供，他没跟我细说细节的事情，只是说，死者楼上的住户当晚曾经见到江皓元出入死者家里。”

    杨科点了点头，神情明显变得不悦，虽然张晴晴没有明说，可他知道，姜成肯定是给那对情侣录了口供。

    他当了三十多年循规蹈矩的治安警察，最看重的就是规矩，可是这个姜成身为刑警，却屡次不按规矩办事，对着这样不守规矩的队友，他的心就像是插了一根刺，难受得很。

    他强忍下心头的不悦，再次望向江皓元说道，“我们会派人去酒吧和死者住所找目击证人求证你所说的话。”

    “刚才你口中所提到的用来鞭打死者的鞭子，我们警方在死者家里并没有找到，而第一凶案现场也没有找到，请问你当天晚上鞭打完死者之后，将皮鞭放到了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江皓元的眉心不悦地皱起，“在没有确定我鞭打的那个女人就是死去的陈芳婷之前，你能不能不口口声声用死者去称呼那个女人，这称呼听着心里膈应。”

    “那天晚上，这个女人在酒吧请我喝酒，还邀请我去她家的时候，曾经说过她的名字叫……”他想了一会才肯定道，“叫Lily，所以可以请你们用Lily来称呼那个疯女人吗？”

    杨科不说话，江皓元懒得理他，继续答道，“当时我要走的时候，那个疯女人咬了我一口，是很严重的一口。”

    他说着举起手腕，露出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给杨科看，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话。

    见杨科和张晴晴都淡淡地睨了一眼他的伤口，他才继续道，“我被她咬了这么一口，气极了，所以就随脚一踢，想踢个东西发泄一下心里的怒意。没想到这么一踢，我就踢到了地上的皮鞭，那皮鞭好像就这样被我踢进了她的沙发底下。”

    杨科整理了一下江皓元提供的所有线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要特别问的。

    因为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搞清楚，那天晚上带江皓元去陈芳婷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女死者陈芳婷。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案件的很多地方就要再次去重新弄清楚了。

    为了确定两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杨科让江皓元做拼图。

    江皓元一边做拼图，一边详细地口头描述，Lily的样貌特征。

    “她张着一张极其张扬的脸，笔直的眉，妖艳的桃花眼，高挺小巧的鼻子，嘴唇是典型的薄唇，涂上大红色的唇膏后，则显得美艳动人。”

    “她长得很高很瘦，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她的后背上面有一行英文字母纹身，腰上有一只蝴蝶纹身，手臂上有一朵玫瑰纹身，脚踝处有一个蜘蛛纹身，肚脐上有一个太阳纹身，大腿上有一个飞鸟纹身。”

    听到江皓元说Lily身上有那么多纹身，张晴晴的眉头微蹙，据调查死者陈芳婷虽然是平面模特，但也经常会走秀，其中大部分还是内衣秀。

    一名内衣秀模特是不可能在身上纹上那么多的纹身，因为大多数商家都喜欢身体干净白皙的模特走秀。

    所以，陈芳婷真的不可能会纹上那么多纹身，那会导致她失去很多机会。

    江皓元描述完Lily的特征之后，杨科又补充问了几个细节问题。

    拼图做出来后，画像上的人竟真的和陈芳婷长得相像至极。

    如果画像上的人真的不是陈芳婷，那这个人应该是在冒充陈芳婷，意图隐瞒一些事。

    审问完江皓元，已经是凌晨两点，杨科和张晴晴从讯问室里出来。

    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黑沉，自从江皓元说带他回家的女人和女死者不是同一个人后，他们两个在接下来的讯问中都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他们都觉得江皓元说的可能就是事实……

    杨科整理了一下盘问江皓元的口供纪录，抬头对张晴晴说道，“小张，很晚了，你先回家去休息吧。”

    张晴晴踌躇着，“前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把可能有人冒充陈芳婷的事情告诉陆队？”

    杨科沉吟片刻，最后说道，“这事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说吧，现在夜深了。”

    “你不必太过担心，如果带江皓元去陈芳婷家的女人真的不是陈芳婷的话，那有可能是因为冒认陈芳婷的这个人想要以此来掩饰陈芳婷的真正死亡时间。”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一切还是要看证据，所以等明天陆队来局里，我会亲自把事情向他明说，然后再由他安排接下来应该要做的事情。”

    “明天我们也应该会去酒吧和陈芳婷的住所再搜证，估计会很累，你今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