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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女人再次缠上来,扭着腰撒娇道:“沈少,再开两瓶吧!” 沈少? 什么破称呼,真他妈恶心人! 沈临风被缠得不行,终于松口又开一瓶,服务生喜笑颜开地给他捶腿捏肩,大红唇殷切地咧开。 另外两名服务生看得眼红,想去央求薄耀光开酒,还没走近,对方便已察觉到她们的意图,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都出去。” 混迹声色场,哪能没点眼色? 三人见好就收,送完酒便退出包间不再打扰。 “终于清静了,还是咱耀哥有气魄。”沈临风调侃意味地模仿,眼耷着,漫不经心看手里的牌,压沉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都出去。” 一样的语气和表情,其中的韵味却仿不过三分。 知他打趣,薄耀光懒得理他,把手里最后三张牌甩在桌上,哗啦轻响中,掀眸说道:“你输了。” 沈临风还剩五张牌,闻言嗷一声从沙发上坐起,不住嚷嚷:“是不是出千了?是不是是不是?” 又不是豪赌,谁没事出千? 把杯里的酒饮尽,薄耀光刚要和他谈正事,短信提示音猝不及防响起,桌角的手机屏幕瞬间亮起来。 他只扫了一眼,浑身的散漫顿时退却。 见他气场骤变,沈临风也收了笑,问:“怎么,出事了?” 薄耀光没答,点开短信把内容看完,绷着脸猛然起身,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拿上外套就往外走。 “你叫别人来陪你,我现在去趟学校。” 去学校? 沈临风看一眼时间,都八点半了,他这时候去学校? “喂!到底怎么了你总得跟我说声吧?就这么把我搁这儿,还算不算兄弟!” “结夏出事了。” 薄耀光没时间跟他解释,重重压下门把气势汹汹而去。 …… 从刺蔷到学校车程半小时,一路上薄耀光都急躁不安,催促司机快点开,硬是将时间缩短到二十分钟。 学校北面小街此时灯火通明,烧烤摊开始点火做生意,孜然辣椒混合着啤酒的味道贯穿整条街。 薄耀光一直望着窗外,瞧见学校北侧的偏门,立刻喊停。 “就在这儿停?用不用我开过去?”司机放慢速度,车未停,后排的乘客已经扔下两张百元夺门而去。 “……这还是路中央呢!什么事这么急,不要命了?”司机愣神半晌,摇着头缓缓驶入黑夜…… 从北侧偏门进,是离教学楼最近的路线,穿过狭窄小路就能到达教学楼第二楼梯口,比起走校门跟门卫解释后再过来要省时得多。 把外套拉链一路拉到底,也不顾对街喝夜啤酒客人们诧异的神色,薄耀光稍微退后几步,小跑冲刺一段路后,如豹子般攀过铁艺门,敏捷地伏身落地。 身后,零星响起“有小偷!”的低呼,却是谁都不敢上前多管闲事。 北角没有灯,爬满青苔的小路漆黑一片,穿过幽冷的夜,第二楼梯口近在咫尺,这附近的教室都空无一人,住校生全部集中在南侧第一楼梯口附近的教室上自习。 一南一北,被光影划开界限,一明一暗。 走廊上的声控灯亮了,将森冷幽暗轻轻驱散。 薄耀光火速跨上楼梯,前往三楼女厕。 按理说,依他的性格,不可能单凭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就断定结夏出事,可冲出包间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赶去学校! 路上他试图跟结夏联系,发现没有她的号码,只能心急火燎地给赵珩打电话,让他立马问宋晴要结夏的手机号。 一番周折后打过去,无人接听。 难道果真如短信所说,结夏被人故意锁在女厕隔间里? 这伎俩怎么看怎么像陷阱,可他没有时间去揣摩,一个人待在漆黑狭小空间里的无助感,他比谁都深有体会…… 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突兀,薄耀光来到女厕所门前,还未出声,里面的人便已察觉到他的存在,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喊道:“有人吗?我被困在里面了!求你帮帮忙,放我出去!” 声音带着哭腔,在漆黑的洗手间里荡出一片回音。 即便是从短信发过来的8点半算起,她被困在这里也快接近半小时。 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呆这么久,别说是结夏,就是他也觉阴森得渗人。 心里陡然窜起一股火,他握拳暴躁地砸在墙面的开关上。 “啪”地、灯亮。 隔间里的人越发激动地呼救,门板被拍得哐哐作响:“我在这里!在这里!” 隔间的门被拖把卡住,从里面无法推开。 薄耀光火冒三丈地踹了两脚,拖把应声倒地,隔间的门也随之打开。 里面站着哭红鼻尖的结夏,湿漉漉的眸朝他看了一眼,呜咽着扑进他怀里…… 第42章 结夏扑进怀里的瞬间, 他的心也被狠狠冲撞, 巨大的激浪后潮水反反复复不住撩拨。 薄耀光身体一僵, 听着耳畔奶猫似的啜泣愣怔半晌,然后迟疑着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隔着单薄的西装校服,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颤。 薄耀光这才意识到, 这么冷的天她居然没穿外套在洗手间待了这么长时间! 他微微侧身,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她。 怀里的人察觉到他的动作, 在他挪开几寸距离后, 又迅速地黏上来, 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不肯松开, 嘴里呜咽:“别、别走……” 他只好停下动作, 抚着她的背以平息那份恐惧。 看样子, 吓得不轻…… “没事了。”他低喃,“已经没事了……” 声音极轻极柔, 强压的后怕却在尾音的轻颤中流露。 如果他没有收到那条短信, 结夏恐怕要一直被关在漆黑的隔间里,直到明早。 且不说抗不抗得住夜里的低温, 单是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这份恐惧, 足以将人轻易击溃。 手滑上她肩头,紧紧扣住。 他以为自己年轻时的冲动全被岁月磨光, 但这一刻,却分明感觉到喉咙里涌动的戾气——是那样的难以克制。 空荡冰冷的洗手间。 哭声更显压抑。 见她抖得厉害,薄耀光企图再次拉开距离把外套脱给她, 见她无论如何都黏在怀里不肯挪开一寸,便咽咽嗓子,诱哄道:“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稍微松松手,我把衣服给你披上行吗?” 埋在怀里的小脑袋抗拒地摇了摇,逞能地说:“不、不冷……” 抖成这样了还不冷? 薄耀光手探向身后,紧揪住他衣服的小手冷得吓人。 他皱紧眉,狠下心强硬地拉开她一只手,趁着她再次抱上来的空档,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