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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坏在哪里呢? 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啊……他一生中的每一件不好,似乎也的确都要算到我头上。就是这一次,他不由分说直接怪了我,也怪得一点错都没有…… 我险险忍不住,就要让泪水掉出来。 又赶快在王琅光裸的肩膀上蹭了蹭,把未曾掉下来的眼泪给抹去了,吸着鼻子,不理他要顶起我下巴的举动。 王琅努力了一下,看我不理他,也就没有再要抬起我的脸。 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顿了顿,又揉了一下。 “好好。”很有几分无奈的语气。“我坏,我坏。” 他又低声哄我。“我们家小暖最好了,是不是?” 就在这一刻,我心中电闪雷鸣。 该死,我又要想歪了。 我真的觉得,王琅他……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地、若有若无地、喜欢我的。 可…… 我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 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 娘的,除死无大事! “王琅。”我故意还带了几分委屈,“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几分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例牌起不出章节名字55555。 进来吃rou了啦,吃了rou要留言哦。 25、郎心似海 ... 王琅一下沉默下来,手指挪移到了我颈后,拨弄着我的一缕发丝,挠得我很有几分痒。 话既然已经说开,我也就没有顾忌,往后挪了挪,仔细地打量着王琅的神色。 从小到大,我们之间不知爆发过几千几万次冲突,我最爱的事就是撩拨王琅,而王琅也无数次地设计陷害过我,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在我姑姑去世之后,世间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懂得王琅,也不会有任何人比王琅更了解我。 很多事,我们之间早已经不需要言语。 现在王琅的沉默,肯定就不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能不伤害到我。寒星也似的眼眸半合——从他的眼角眉梢,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思绪似乎已经游走了开去,不知飘向了哪里。 过了一会,他才轻轻地推着我,催促我走出浴桶,又跟在我身后,拿着细麻布把我包了起来,仔细地为我擦着身子。 我默默地听凭他安排,心绪也浮动了开去,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我和王琅的洞房夜过得很不愉快。 在洞房夜里,我几乎是疯狂地反抗着王琅要我做的每一件事,甚至于我们行完了结发礼,他将我压在身下,试图要和我和合的时候,我依然在挣扎扭动……一直到扭着扭着,气氛就扭得不一样了。 那时候王琅对我,也就是这么柔和了。我们的第一次,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愉快。 忽然间,我很介意他在我之前有没有过经验,当时我总觉得他虽然被迫娶了我,但私底下,说不定已经和他真正心怡的那个人做过了该做的事。所以自暴自弃,一点都没有试图阻止过王琅和别的女人好。 可是现在,知道东宫三美都是处.子,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我开始以一种新的态度,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即使王琅……他喜欢那个人更胜于我,但也未必不喜欢我。 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总是有些情分的。 就好像十三岁的时候,我被他追到了太液池里,他把我打捞上来,当时御花园里还有元王、端王,我湿漉漉的样子,也不好见人,他只好把我领到假山后头,当时天气已经进秋,我十分冷,王琅就让我脱了外衣,套他下水前甩掉的外袍取暖。 当时才是九月,我只穿了菲薄的白绫中衣,裙子一脱,被风一吹,觉得湿衣服一下就贴在身子上,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王琅却迟迟不把他的外袍递给我。我抱着手臂一回头,就发现他怔怔地望着我。眼中的无限情绪,似乎满得都要溢出来。 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他的心绪。现在……毕竟已为人妇,回头想来,似乎可以体会到王琅在那一瞬间的感情。 所以,在我十三岁,他十五岁的时候,他毕竟还是喜欢我的。 而我…… 我又能骗谁呢? 我似乎一直也没有忘记对他的喜欢,我能做的,只是拼命地告诉自己,要表现得并不喜欢他,表现得像一个得体的、冷酷的、无情的、毒辣的太子妃…… 结果,这四大要点,我是一样都没有做好。 我一边出神,一边张开手让王琅给我穿衣服。 这也是小时候落下来的习惯,那时候我年纪小,有时候上了树下不来蹭了满身的灰,玩泥巴玩得一身脏,还要去蹭王琅的时候,他就会嫌弃地叫我站好展开手,然后剥掉我的外衣,给我换一件新的。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彼此间有太多故事,怎么去解读似乎都可以说得通。说他不喜欢我,有一大堆故事佐证,可要觉得他喜欢我,又觉得处处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小故事。 我又抬起眼去看他。 太子爷已经想好了什么,他弯□来,认真地为我系上了纽绊,眼神已经不再散漫悠远,而是专注得不得了。 这男人就连系纽扣都可以做得好像在盖国玺。 看他还半.裸着身子,我赶快也投桃报李,给他擦了擦身,套上了一件睡袍,踮着脚给他系好了纽绊。脚一动,又觉得腰身有些酸软。 索性就直接扑到了王琅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王琅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把我带到了怀里。 “苏世暖。”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语调带了我最熟悉的嫌弃。“你真是笨得我都不忍心了。” 这句话,我也是从小听惯了的。 我的心一下就飞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脚彻底使不上劲了,还是美得都踩不到实处,只觉得一下子就要瘫软到王琅怀里去。 “我……我就是笨嘛。”就好像以前一样,对他撒娇。“好王琅,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 王琅低低地笑起来,“现在就是好王琅,不是死王琅了?” 他搂着我,半拖半抱地出了净房,把我安顿到床上,又用薄被,把我捆了起来。 我就成了一条青虫,在床上奋力地蠕动着,试图蠕动出他的束缚,黏到他身边去撒娇。 在我和王琅断绝来往之前,我一直就是这样讨人厌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