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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铁骑之后,她在整个黄沙道上还是横着走,说一不二,谁敢对她怎么样。” “你呀,就是冲动不考虑后果,剥皮倒是容易,然后呢?夏国我们是不能呆了,恒国也回不去了,你还想去哪里?燕国吗?还是去东宁在船上讨生活?” “嗯?在船上讨生活?听起来也不错。”梁晶晶现在就是明摆着跟林青鸾对嘴。 林青鸾不以为意,笑道:“嗯,也只是听起来不错,几个大浪过来,保准你把五脏六腑都吐得干干净净。” 梁晶晶做了个鬼脸,不再吭声,林青鸾又说:“别不服气,当日元帅那烈火样的性子,面对敌人叫关的时候,也没有冲动的马上带兵攻出去,直到布署完整,才发起总攻,最终夺回了丰县,如果没有一击必胜、永绝后患的把握,就得忍,引而不发,只会害人害已。方才你要是把那几个北燕人杀了,你倒是解气了,有没有想过,如果北燕人以此为由,杀进来,这些百姓,又该怎么办?” 道理是没错的,但是忍下这一口气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凤歌正为林青鸾抱不平,从厨房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独孤怀信,他脸色红扑扑,额上满是汗,他见凤歌打量着自己,笑着说:“那几个北燕人吃的东西,是我下厨烧的。” “哦……”凤歌看着是他,嘴角扬起,独孤怀信可不是什么善碴,“药庐的主人在此,总不会吃亏的。” 被凤歌说出自个儿刚才做的事,独孤怀信得意一扬眉:“谨遵红芳阁训条:不吃软,不吃硬,不吃眼前亏。” “还有这种训条?我怎么不知道?”林青鸾看着他。 梁晶晶懒懒的站起身:“我刚想出来的。” 林青鸾有些担忧的看着独孤怀信:“他们吃了红芳阁的菜,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要找我们麻烦。” “不必担心,来白吃白喝的人一共有十个,我只在四个闹得最凶的人杯中下了药,十个人吃了一样的菜,喝了一样的酒,只有四个人拉肚子,难道还能怪得上我们不成?” *** 如果只是四个人拉肚子,自然是不能怪得上他们,但是…… 当天晚上,那四个北燕人上吐下泻,到最后吐出的尽是血水,虽有太医亲临诊治,但是他们很快就一命呜呼,剖开尸体一看,胃部几乎被腐蚀成了一团血rou泥,看不出来。 太医只能看出他们是吃下了腐蚀性极强的毒药,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 安西瓜尔马上调查他们今天都吃了什么。 除了在皇宫奉华殿吃了一顿之外,便是在红芳阁了。 其余在奉华殿宴饮的人都没事,在红芳阁同吃的其余六人也没事,安西瓜尔一时也没有头绪,只是深夜召来了大夏官员,要求他们三日之内给一个交待。 这可上哪儿给交待,大夏王都中所有的事情都由巡城司负责,西夏王都平静了那么些年,巡城司守备这个职位对于西夏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愉快的混吃等死的养老之所,本来到这个月底,守备就可以告老还乡,万万没想到,还差五天,居然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北燕使节团的人死在了金亭驿馆,还一死死了四个。 第六十五章 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之后,老迈的守备无语问苍天:“到底是谁干的!这是跟北燕人有仇,还是跟老夫有仇啊!” 再怎么不高兴,事也得做。 守备命人点了十几只大蜡烛,眯着昏花的老眼,仔细阅看调查得来的资料:那四个北燕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进宫领了宴,然后就回了驿馆,然后又去了红芳阁,这红芳阁的菜是由礼部替他们订下的,吃完之后,又回到驿馆,晚上又继续喝酒至三更,睡下后没多久,同屋有人进来,闻见了nongnong的血腥气,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北燕使节团在大夏王都一向专横跋扈,要说他们有什么仇家,那可太多了,他们所过之处,都是仇家。 只不过,这几日,他们去的多是铁匠铺子,想买赵家的铁傀儡,被大恒国的璇玑才女给抢了先,然后是去了石岩那个自称大夏第一的铁匠铺,似乎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如果说要打击报复,也应该是他们去报复别人,而不是别人杀他。 现在所有的目标就只指向了一处:红芳阁。 他们吃完饭没有给钱,还将红芳阁里的柜面给拍坏了,这是街上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守备将卷宗搁在桌上,命手下去红芳阁拿人。 不多时,林青鸾便来了,见了守备就大呼冤枉,守备不声不响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然后,他命所有在场的人都离开,说要单独审问犯人。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乖巧懂事的手下不仅离开了,而且还离得远远的,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守备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林青鸾。 林青鸾被她瞪得心里发毛:“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大人?呵呵……”守备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背着手,佝偻着腰,一步一步向林青鸾走来,林青鸾发现,他的右腿有些跛。 “你是……”从那段已经被记忆尘封的往事中,林青鸾回忆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又不十分清晰。 守备站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身高:“当年,我可比你高好多。现在,唉……” “严震天!原来是你!”林青鸾忍不住叫出声。 “林校尉,林大姑娘,死绿鸟臭丫头,当年你就专门给我找麻烦,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是你给我找麻烦!”严飞卿看着她,浑浊的眼睛中多了一抹神采,那是属于大夏边境卫戍部队的飞扬,随着寒山铁骑的消失,大夏卫戍部队也在北燕人的花言巧语下被先帝下令解散。 同样是队伍被撤销了建制,林青鸾只能离开大恒,在西夏寻一处容身之所,开了红芳阁。 严震天则是服从了安排,成为王都巡城司的一名小小校官,又过了五年,原先的守备告老还乡,于是便由他接替了这个职位。 两人曾在街上相遇,却没有过多的往来交集,当年在战场上,你阴我,我阴你的事情,发生太多了,见面也是尴尬。 “真没想到,还会再见面。”林青鸾喃喃道。 “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