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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笑道:“这片荒村,一直以来都是我大恒国的地界,怎么可能让夏国人在这里建了个村子,还屯兵?既然没有夏国人,那又哪来的夏国人的金银财宝。” “啊……是这样吗,我不过是听人说起,横竖兵卒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出来转转,也算是给他们解闷。”萧燕然的嘴里依旧没有真话。 凤歌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防着我的,如果连我都要防着,那么大恒国,只怕也只有当今圣上不用防了。” 非常明显的暗示,萧燕然却只做不知,他带笑看着凤歌:“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我已经猜到昨晚你们在找什么了,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实话呢,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实话。”凤歌冲着他眨眨眼睛,“那,我们就正大光明的骑马走坦途吧。” “……萧将军,你就不能老实一点,面对你的真心吗,偶尔说说真话不会死的……”听着还要骑马,林翔宇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他眼巴巴的看着萧燕然。 萧燕然朗声长笑:“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不过一个小丫头,好吧,我在找密道,进入丰县的密道。” 听他亲口承认了,凤歌笑意更盛:“嗯,我知道密道在哪里,还不止一条哟。萧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我们一起走一趟?” 其实萧燕然找这处秘道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如今得来全不废功夫,当然要去。 “马怎么办?”贫穷成习惯的林翔宇更关心这些昂贵的战略物资。 萧燕然拍了一下领头黑马的屁股,它“咴咴”的叫一声,便自己向军营的方向跑去,老马识途不是一个骗人的故事。 到了井下,萧燕然看着面前黑黢黢的洞口,感慨道:“原来是在这里,难怪总也找不到。” 最关心这条秘道的人,要数林翔宇,毕竟他天天就睡在秘道口,走在秘道口,他可不想哪天突然一大堆燕国士兵或是夏国士兵挥着刀枪就从他的床底下爬出来,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帐中的蜡烛流尽最后一滴烛泪,悠悠地冒出一缕白烟,无声无息的灭了。 光线陡然黯淡下来,站在沙盘旁的萧燕然抬起头来,望向帐外,天色已经渐明,与平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营中,响着士兵们列队的步伐声,虽然七零八落,但是迟练,总比不练的强。 萧燕然有一种感觉,大战迫在眉睫的感觉。 昨夜马上端坐之人虽然非高玄武本人,但是,已经足可证明,北燕人已经准备好挑起一场战争,这次没有成功,他们不会有太多耐心再等个三十年的,也许在三天后,也许就在今天。 “北燕人如果打过来,这里能顶住多久?”凤歌虽然不懂得战争,但是,以她在宫里丰富的作jian犯科经验,起了贼心,就算第一次失手,那么第二次出手也不会太久。除非第一次发现之后就被打个服服帖帖,彻底死了这条心。 萧燕然的眼睛盯着沙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还请姑娘早日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凤歌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好意。 北燕人贼心未死,等到时机成熟,有理由要打,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打。 如果这小小关城被破开,那么北燕人骑着快马奔到丰县,也只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 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凤歌忽然觉得有点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对她来说,战争是史书上记载着的血与火的浪漫,是智谋与勇武的交辉,是“黄沙百战穿金甲”,是“醉卧沙场君莫笑”,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走吧。”萧燕然命人牵来几匹马,要送他们回丰县。 宫中常打马球,凤歌飞身上马的姿势矫捷而潇洒,关林森如飞鸟般一起一落,也稳稳坐在马上,林翔宇则十分为难的看着马,他一脚踩在马镫上,一手死命扯着马缰绳,整个人半斜挂在马身上,那马被扯得十分不舒服,很不高兴的向前走了两步,吓得林翔宇大呼小叫。 旁边的士兵又托又扯,总算把知县大老爷给扶上了马,马唾弃的打了个响鼻以示不满,吓得林翔宇整个人僵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好像一尊大泥雕。 军营中哄然发出一阵大笑,林翔宇到底也算给这营中做了一点贡献,让头一回早起出cao的士兵,找到了一点乐子。 萧燕然替他握着缰绳,四匹马就这么离开了营门。 出门前,轮值的士兵果然严格的遵守了刚刚颁下的条令,仔细检查了萧燕然的腰牌,还有凤歌等人持有的,盖着萧燕然印章的离营证明。 往丰县云的方向是东方,正好能看着一轮鲜红的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军营外那片被青色天光笼罩着的原野,渐渐地变得清晰。 马蹄下的青草溜溜的滑过去,凤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朝阳照在戈壁沙丘上,沙丘阴影所投之处,正是北燕的领土。 那里现在没有人,但是,如果大恒有人敢去踩一脚,会不会引来万箭齐发呢? 凤歌轻轻叹了一口气,金璜啊金璜,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到了荒村,凤歌说:“就送到这里吧,我看北玄营里离了你是不成的。” 萧燕然看了看前面的路:“还有二十多里路,你们要走回去?” “嗯。”凤歌跳下马,示意关林森去把紧紧抱着马脖子的林翔宇给撕下来。 双脚站在地面上,林翔宇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了,他知道凤歌想要走秘道,但是这条秘道,从这里直通城中,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迎着林翔宇的眼神,凤歌领会到他的意思,笑道:“如果萧将军都不可信,整个大恒也无人可信了。” “只不过,萧将军,你也没有说实话。”凤歌笑道,她的话更令萧燕然迷惑不解:“此话怎讲。” 凤歌笑道:“这片荒村,一直以来都是我大恒国的地界,怎么可能让夏国人在这里建了个村子,还屯兵?既然没有夏国人,那又哪来的夏国人的金银财宝。” “啊……是这样吗,我不过是听人说起,横竖兵卒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出来转转,也算是给他们解闷。”萧燕然的嘴里依旧没有真话。 凤歌叹了口气:“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防着我的,如果连我都要防着,那么大恒国,只怕也只有当今圣上不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