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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奇怪,心中暗自猜测着,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喊自己:“阿娇,来帮忙将这垃圾桶拿去倒了一下。” 苏婉兮应了声,取了门边的垃圾桶,倒到了专门放置垃圾的地方,才回到了厨房中,只是厨房中已经没有了人,门也被锁上了,苏婉兮将垃圾桶放到门边,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往后院走去。 刚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口的时候,目光就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住了,地上有一滴褐色的液体,已经干涸。 苏婉兮眉头蹙了蹙,蹲下身子,摸了摸那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血腥味在鼻尖蔓延了开来。 血。 苏婉兮一怔,回过头,却发现那痕迹一直从院子门口开始,一路蔓延到了这边。 怎么会有血出现在这里? 苏婉兮脑中亮光一闪而过,突然想起先前张嬷嬷那略显慌乱的神色,和她护着那食盒的动作。 莫非,那食盒之中有什么东西? 苏婉兮想着,目光定定地望着那血迹,沉默了片刻,才回到了后院。 用了饭回屋,屋中只有孙婆子一人,知书和明玉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苏婉兮有些奇怪,四下张望了一下,才有些迟疑地望向正在做绣活的孙婆子:“孙婆婆,知书和明玉呢?” 孙婆子冷笑了一声:“如今人家可都是张嬷嬷的儿媳妇了,还会住在这简陋地方?” 苏婉兮一怔,不再说话,低下头取了盆子,出去打水去了。 马上就要到睡觉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人在走动了。 苏婉兮下意识地看了看张嬷嬷的屋子,张嬷嬷的屋中点着灯,张嬷嬷的影子映在窗户上,连同着手边放着的那个食盒子。 苏婉兮的水还未打好,就看见张嬷嬷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慌慌张张地又回了前院。 苏婉兮眉头一蹙,咬了咬牙,将盆子一放,悄悄跟了上去。 苏婉兮瞧着张嬷嬷出院子的时候,还在不停地东张西望,心中更是确定了几分,那包袱之中定有什么玄机。 张嬷嬷出了厨房院子的门,往右边走去了。 苏婉兮瞧着张嬷嬷走远了,才走出了院子,刚走到院子门口,左边却突然上来了几个小厮,举着灯笼,有些凶神恶煞地模样。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为首的小厮打量着苏婉兮,瞧见苏婉兮的容貌的时候,神情稍稍温和了几分。 苏婉兮笑了笑才道:“我是这厨房里面的丫鬟,今儿个犯了错,被嬷嬷罚了,刚倒了垃圾回来,本想回后院歇下了,却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跑了过去,就出来瞧瞧。” 那几个小厮听苏婉兮这么说,连忙道:“定然是偷了菁夫人首饰的贼子。” 为首的小厮看了苏婉兮一眼:“你也一并跟着,我瞧着你大半夜不睡,也鬼鬼祟祟的。” 苏婉兮害怕再耽搁,张嬷嬷就不见了影子了,且心中的确也十分好奇,那包袱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连忙应道:“好好好,我一同去。” 几个小厮的脚程自是快些,追了没多久,就在快要到楚王府小门的地方,将那张嬷嬷拿下了。 张嬷嬷眼中有些惊慌,却仍旧强自镇定地道:“你们谁啊?干嘛抓我?我是厨房里面的张嬷嬷。” 那小厮望向苏婉兮:“你也是厨房的,莫非不认得自己厨房里面的嬷嬷?” 张嬷嬷这才发现苏婉兮竟也在这堆小厮中,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等我回去之后,好生教训教训你。” 苏婉兮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无法确定,只是事已至此,若她不赌一把,张嬷嬷果真无事的话,她的日子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心中这样想着,就连忙道:“她的确是我们厨房里面的嬷嬷,可是方才鬼鬼祟祟的,我疑心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们瞧,她带了一个包袱,大半夜的想要出府,你们快瞧瞧,她包袱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呢?” 张嬷嬷一听到这话,就彻底慌了,忙将包袱往身后挪了挪,脸色苍白如纸:“这是我的衣裳而已,我要回家住两天。” 那些小厮见张嬷嬷的神色,怕也知晓事情有些不对劲,将张嬷嬷团团围了起来,迅速制服在地,而后将那包袱抢了过来。 苏婉兮走近了一些,就闻到那包袱里面的血腥味,连忙掩住鼻子,退后了两步。 有小厮将那包袱打了开来,取了灯笼把来照了照,就瞧见里面是一团rou块,血rou模糊的样子。 小厮脸上满是恶心的模样,更有甚者,已经掩嘴转身干呕了。 苏婉兮却松了口气,冷笑了一声,在心中暗自道:“果然如此。” “一块rou团,你为何说是衣裳。”小厮并未认出那是什么东西,有些怀疑地看着张嬷嬷。 张嬷嬷见状,忙道:“我家儿子许久没吃rou了,我就拿了块rou回家想要做给他吃。” 张嬷嬷脸上满是羞愧笑容,只是眼中却闪过一抹亮光,这偷rou的罪名可比那个轻多了。 苏婉兮连忙道:“不对,这不是rou,这分明就是未成型的胎儿,你们再仔细瞧瞧。” 张嬷嬷猛地抬起眼来望向苏婉兮,眼中带着几分杀意。 几个小厮闻言,被吓了一跳。 “一个厨房嬷嬷,竟然夜半三更带了个未成型的胎儿出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几位大哥,你们似乎是菁夫人院子里的小厮?不妨将此事禀报了菁夫人,由她来定夺如何?”苏婉兮的声音染了几分急促。 不管如何,今夜绝不能让张嬷嬷逃脱了,不然,死得就是她了。 几个小厮商议了一下,应了下来,两个小厮先回去报信去了。 张嬷嬷冷冷地看着苏婉兮,苏婉兮静静地站着,面上一片沉静,眼中早已经没了平日里的怯懦。 “呵,倒是看错了你了。”张嬷嬷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等了许久,才瞧见远远地有灯笼光缓缓朝着这边移动了过来,渐渐走近了,苏婉兮才瞧清,走在最前面的却是叶清酌。 叶清酌的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身旁站着一个穿着胭脂色长裙的女子,女子脸上笑颜如花,媚眼如丝,似是在同叶清酌说话。 叶清酌懒懒地应着,目光从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