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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自己媳妇儿,如果他贸然出去,很可能就被有心之人说是通敌,这个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段飞的父亲就是担负这个罪名惨遭灭门。 然而,看着他孤独年迈的身影,我有些不忍心,人生在世,最后几年,谁想带着遗憾进入棺木?所以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抬起头,对他说:“老爷子,你还有什么好犹豫呢,树欲静而风不止,时间不等人,人活着一天也就少一天可活,所以更应该珍惜拥有的时光,去完成心里的遗憾。”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打动了韩鹰老爷子,他嘴角动了动,低头看着我,不言不语。 这天,我看他在书房坐了很久,直到深夜。 又过了三天,韩泽卿还没回来,我却有些着急了,因为,明天就是一个月之期,他这小子不要命了?还是找别人渡毒去了?想到这儿,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要是让我发现他敢出轨,立马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心中骂骂咧咧,可心里还是担心更多,如果他没解毒,死了咋办? 我在他屋子里急的团团转,从白天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晚上,还是不见他人,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准备出门,此时,居然有人推开门,我惊喜的回头大喊:“韩泽卿?”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阴柔的脸,带着些许失落,他冲我苦笑,摇摇头,说道:“是我。” “绝情。”我站起来,眨眼,“你怎么来了?” 他没回答我,看我两眼,轻声抬目问道:“见你很是焦躁,你在等人么。” 我点头,回答:“是的。” “你在等主人。”他用了肯定的语气,语气幽幽的,眼里的颜色也有些奇怪。 我没想那么多,忽然想到韩泽卿是不是回了涅槃,于是我急急地问:“他……在不在涅槃?” 犹豫了会儿,他回答,却用更奇怪的眼神看我,“你要去见他?” “嗯!请带我去!”我激动急了,立马赶出门。 却被绝情拦住,他抓住我的胳膊,我不明白,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唇角翕动,突然,他对我说:“花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渡毒的最后一天。”我回答。 “那你还要去?”蹙额,他的手指微微加重,似乎很是不舍。 “答应过他的,我当然要做到,我不会让他死的。”我非常坚定地点头, “快带我去吧!” “可你会死的!”突然间,绝情激动起来,大声对我说,然后痛苦地闭上眼,绝情松开我的手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种痛苦,我不想让你体会到,很抱歉,我做不到。” 白玉般的脸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后脑一阵顿痛,我应声倒下,可居然顽强地没有晕过去,我拼命回头看,刚才想砸晕我的居然是多情?绝情和多情估计想不到我居然没晕倒,废话,哪那么容易晕过去,可我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俩都有武功,而且,来者不善。 我捂着疼痛的后脑,警惕地退后,望着两人,道:“你们这是要背叛涅槃么。” “这并非背叛涅槃。”多情冷冷的上前说,“这是让一切回到正轨。” “回到正轨?你们害死主人怎么说?”我蹙额,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紧张地观察周围,试图找到逃跑的路线,外面好像很安静,怕是周围的护卫和丫头都被敲晕了。 多情望我,说道:“拥有涅槃之剑的人,才是涅槃的主人。” 他没有跟我多话,立即五花大绑将我困住,带出房门。 涅槃之剑?我依稀记得,貌似是段飞的那把剑,是他娘当初从涅槃拿走的东西。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赫然想起那晚段飞跟我说的话。 ——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晓晓,包括你。 莫非,是段飞? 被带到韩家后山的一处茅草屋,手心冒汗,我必须保持清醒,也必须想办法逃走,尽管希望渺茫,可我不希望段飞杀了韩泽卿的剧情提前发展,然而,就在我想办法之时,韩家的方向忽然燃起火光,红了半边天,我还听见远远传来人们的疾呼声:“走水啦——!!” 着火了! 顷刻间,我坐不住了,殊不知从茅草屋外头进来几名黑衣人,而望着最前方,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漆黑如夜的眼珠子,我大吃一惊,瞪着他,傻了似的颤动嘴巴,道:“真的是你,段飞。” 他与我对视一眼,随后冷冷对旁人说:“韩家的人,一个不留。” “是。”话一刚落,旁边的杀手全部散去,我先是惊讶,然后气得破口大骂,“段飞!你做什么,不要滥杀无辜!” “无辜?”他长笑一声,走到我面前,蹲下,垂下眸子,轻轻捏着无法动弹的我的下巴,微笑着摇头道,“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害死我父母全家的时候,哪里无辜了?呵呵,韩家的人都该死。” 我抬头,看他手里的剑,我咬牙道:“那你是不是也要杀我了?” “怎么可能,晓晓,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温柔地说,转向身后那被火舌吞噬的地方,轻声说,“你又不是韩家的人。”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很重。 “哼,那你把我捆着来又是如何?”我气愤,死命挣扎。 回头,我看见烈焰中他眼里充斥着浓黑的色彩,他幽幽笑着说:“晓晓,一个月,刚好一个月,我来找你了。” 他的话令我一怔,我皱眉道:“原来你知道赌约的事情。” “当然,我什么都知道。”他睁大眼,深情地说,“我知道韩泽卿对你的执念,也知道他一定会舍不得伤害你,在最后一天宁愿自废武功也不愿意害死你——” “你说什么,自废武功?!”打断段飞的话,我脑子一空。 “不明白吗?你的情毒除了用人解毒之外,还有一种方式就是自断经脉,废掉武功,那家伙自知毒发,却怎么也不肯找人渡毒,呵呵,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呢。”段飞扬起眉毛,这一刻,我觉得他真的很陌生,当初那个跟我一起坑蒙拐骗的大男孩仿佛一瞬间不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的可怕。 “韩泽卿的确很单纯,所以才会着了你的道。”我咬牙切齿。 段飞却摇头,松开手,淡淡地指着我说:“他不是着了我的道,他是因为喜欢你,关心则乱。” 心凉得很,我紧握拳头,我发誓,如果我现在能动,我一定狠狠揍段飞,不管我会不会被他弄死,我从未想过,一个曾让我心动的人,居然是这个鬼样子,冷酷,无情,扭曲得让人发指。 “所以你从开始就在利用我。”看穿了他,我不禁自嘲,居然一开始就中了他的套路。 “我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