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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非穆做晚饭送去医院而从超市买菜回来就看到了装在袋子里的碗，袋子里面还有一张字条。顾思轩拿起来看，上面写着：谢谢，昨晚的酥酪很好吃。

    字迹娟秀小巧，一如慕念其人。顾思轩将这张纸条收好，拿起碗就进了门。

    今天慕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右眼皮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慕念从来不信这个，只当是昨晚没休息好，一如往常地上着班。

    原本一切都很寻常，但是晚上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气势汹汹到了店里，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收据拍在收银台上，对一脸迷茫的慕念恶声吼道：“我女儿在你们店里买了笔和墨胆，十几块钱的笔倒是给我女儿了，五十多块钱的墨胆呢？去哪里了？啊？”

    慕念拿起小票看了一下，发现是上午的单子，顾客买的是博林钢笔和一小盒英雄牌墨胆。下午交班的时候，早班的收银员并没有和她交接过有顾客遗漏了墨胆这件事情，所以慕念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张姐她们去吃晚饭了没在店里，就和那男子解释道：“您先稍等一下，负责人现在不在，我帮您联系一下。”

    话还没说完，刀疤男人就重重一拍收银台的桌子，凶神恶煞：“怎么，你们店想赖账啊？我告诉你，没门！”

    “您这个单子是早上的，早上的收银员现在下班了，所以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情。您稍等一下，负责人马上就到，我们会给您一个答复的。”慕念掏出手机给张姐发了消息，张姐也回复说马上就回来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刀疤男人显然没有这个耐心，顺手拿起身后站台上的水杯就往慕念身上砸去。收银台空间狭小，慕念躲闪不及，被水杯砸中了额头，当即就觉得一阵头晕。她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被砸到的地方。一阵晕眩过去后，便是热辣辣的疼。

    刀疤男人扔了水杯还不够，拿起展台上的书包就扔。慕念顾不上额头的伤口，赶忙绕出柜台制止，但是被刀疤男人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晕眩感让慕念一下子没缓过来，就地坐着，只知道刀疤男人扔了好几个书包，还大声斥责：“一个文具店做生意还不凭良心，连初中生的钱都要骗。”

    附近买书的人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有几个好心人看不下去，拉住了刀疤男人，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把慕念扶起来，让慕念靠在柜台边休息。

    很快，张姐和樊姐匆匆赶到了店里，顾不上一地狼藉，樊姐看慕念手捂着头，就先扶着慕念去了休息室，然后又出去和张姐处理这件事情。刀疤男人单方面和张姐争执了一会儿，在书城安保人员和好心人的协调下，不情不愿跟着张姐一起去监控室看了监控，樊姐在店里收拾着被刀疤男人乱扔的书包、文具、水杯等物。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不多时，张姐跟刀疤男人还有书城安保人员一起回来，刀疤男人脸上显而易见地有不可置信。

    刚刚查监控，发现店员在装袋时，那一小盒墨胆是被放进了袋子的，他女儿离开店里的时候，店里的地面上也没有墨胆，所以大约是在后来不知道什么地方掉了墨胆。

    之前有人报了警，很快，警察到了文具店把刀疤男人和还在店外面的目击证人带走。问到慕念时，张姐和樊姐去休息室，发现慕念蜷缩在角落，一直捂着头，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来。见状，张姐他们立马把慕念送去了医院，警察说等慕念做完检查，会有人过去录笔录。

    ☆、第 14 章

    当晚顾思轩履行诺言，提着保温盒去了第一医院给顾非穆送完饭。顾非穆刚刚查完房回到科室，和顾思轩寒暄几句，打开保温盒还没吃上几口，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过来说道：“顾医生，你快去看看吧，急诊那边送来了个病人，额头被砸伤了，现在神志不太清醒。听护士长说，那个好像是慕医生的女儿。”

    听到是慕念出了事，顾非穆立马冲出了科室往急诊室那边跑，顾思轩一听慕念被送来了医院，也跟着赶了过去。

    到了急诊室，已经有一个实习的医生拿着仪器给慕念做起了检查。看到门口像风一样冲进来冷静全无的顾非穆吓了一跳，立马让出位置给顾非穆来。

    慕念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额头处已经肿了一大块，隐隐泛着青紫。顾非穆一面沉声问张姐他们慕念是怎么受的伤，一面拿手电照了照慕念的眼睛，吩咐一旁的实习医生：“打电话给慕医生让他来医院一趟。”，然后自己拿出手机和放射科的医生联系让他们加紧安排一个脑部CT。实习医生和放射科的医生看顾非穆这个架势，明白这个病人的重要性非同一般，都按着顾非穆的吩咐去做了。等待放射科医生过来的时候，顾非穆亲自拿仪器测着慕念的各项体征，比往常更加认真。

    顾思轩看一向冷静的顾非穆都如此的紧张，心里难免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他走到床边，看着慕念额上肿起的包，眼中满是疼惜：“慕念，慕念，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念在半模糊半清醒的意识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熟悉的声音，但是又分辨不出是谁。她浑浑噩噩没有力气，只是无意识地在喉间轻轻发出“嗯”的声音，一双手不停地摸索着，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东西。顾思轩看慕念这个样子，犹豫片刻，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慕念抓住了顾思轩的手，好像得到了依靠，安安心心沉睡过去。

    接到实习医生的电话，在查房的慕念爸爸把工作交代好以后就到了急诊室，恰巧看到自己女儿握着顾思轩手安静睡着的模样。

    见到慕念爸爸，顾非穆将慕念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慕念爸爸点头对顾非穆采取的做法表示认同，眼睛一直盯着慕念和顾思轩交叠的双手，眼神晦暗多变。

    放射科的值班医生接到顾非穆亲自打过来的电话不敢怠慢，自己赶了过来，看到慕念爸爸这个外科一把手也在这里，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将慕念推到电梯里送到检查室，顾非穆、慕念爸爸、顾思轩还有张姐他们一起也跟了上去。

    检查室外，慕念爸爸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顾非穆，把他赶下去值班。顾非穆心系慕念，但是也明白科室里得有人在。和慕念爸爸说了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就回头深深看一眼顾思轩，然后乘电梯下楼了。

    顾思轩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一派严肃的慕念爸爸，想起他就是当天给顾老做检查的权威医生。刚刚慕念爸爸来的时候，他好像就握着慕念的手？慕念爸爸应该是看到了吧。

    慕念爸爸问了一下张姐她们慕念的伤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站在检查室外一言不发，连看都没看顾思轩一眼。

    顾思轩拿不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