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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如何调劝,就是泛不起一丝血色。 狐疑惊惧布满全脸,眼神狂乱。 那人…...若非鬼,怎么会同萧炎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里面那些妃嫔,若是当真能看到他,怎么会为了个奴才,就对他堂堂世子如此。 他们真的看不到他吗? 萧炎…… 随从眼见萧睿实在被吓得不轻,便道:“殿下,四殿下的加冕大典,好像提前进行了。” 此言一出,萧睿的精神,总算是被分散了一点,涣散的眼光略略收敛,错愕看向那随从,“你说什么?” 那随从便道:“方才殿下进去上香,奴才在外候着,听过来过往的内侍议论,四殿下的加冕大典,比之前通告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算时间,这个时候,四殿下该是已经拜过天地五神,列祖列宗,去金銮殿受重臣朝拜了。” “殿下,我们的事,今儿还做不做了?您是直接去金銮殿,还是先寻王爷?” 四下环顾,那随从喃喃抱怨,“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早知道,刚刚就该留下王爷跟前那人的。” 萧睿被南安王跟前的随从从宫门口接进宫中,那人原本是要直接引了他去南安王所在之处,只是中途忽有引路内侍前来,说他需要给皇上和太后上过香才能去见南安王。 因着心头恼恨南安王的随从让他在宫门口等候时间太久,再加之前在静安胡同的事,萧睿便遣走了南安王跟前的随从,只随着那引路内侍前来灵堂。 可现在…… 萧睿心头惊惧顿时被彻底压下去。 “你去找个内侍打听一下,父王在哪里?” 那随从应诺领命,当即前去,不过倏忽,一脸丧气折返回来,“殿下,无人知道王爷此时在何处,兴许,王爷等不见世子,已经去金銮殿了,毕竟,大事当头,王爷不能耽误。” 就算南安王还在等他,可这里是皇宫,他们就算横冲直撞,也未必就能找到南安王在哪里。 略一思忖,萧睿便道:“找个内侍,让他引路,我们去金銮殿!” 随从当即执行。 看着萧睿一脸扭曲,神色铁青离开灵堂大门,顾玉青从一侧宫墙拐角处走出,她身边,正是那个与萧炎一模一样的内侍。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制止 “jiejie,快表扬我!”顶着一张萧炎的脸,顾泽慕撒娇说道,“我演鬼演的多好!” 虽然活的箫炎就在宫中,想要吓唬萧睿,根本无需另外假扮。 可毕竟,萧睿脑海里的箫炎,要在数年前就死了,若是现在的箫炎出现在他面前,萧睿反倒未必认得出来。 扮鬼也得扮只年青鬼!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版箫炎”顶着一脸得瑟,朝自己咧嘴笑,顾玉青…… 头顶飞过一团麻线,弟弟,你好歹一个隐帝,能不这么傲娇么! 画面辣眼啊! 嘴角微扯,顾玉青道:“好,表扬你!” 顾泽慕……“jiejie好敷衍,我还是去和明路玩吧!” 说罢,顾泽慕转身,朝灵堂而去。 他进去的时候,明路已经指挥方才跪地的一众人各自散去。 今日是萧煜的加冕大典,所有进宫之人,皆要到灵堂上香一柱,阖宫妃嫔,自然是不宜留在灵堂。 为避免事端,慧贵妃早将宫中妃嫔公主齐聚别堂。 那些在萧睿眼中的宫嫔,不过是萧煜在宫中培植的势力假扮罢了。 至于那个和萧炎说话的妃嫔,则是慧贵妃跟前第一心腹。 跟着慧贵妃久了,一举一动间,自然也就带了主子的气势。 谁还真能大白天的烈日下见鬼不成! 顾泽慕离开,顾玉青看着萧睿背影消失,亦转身离开。 萧睿直抵金銮殿的时候,恰好一众大臣拥着萧煜,正踏过红毯,直进殿内。 因着是国丧,原本的礼乐,全部用军旅号角代替。 侍卫手持号角,分列红毯两侧,萧煜所到之处,便有号角跟着吹响。 及至萧煜跨脚进殿,号角齐鸣,声势反倒比礼乐更加壮观,更加撼人心魄! 跟在众人身后,听着耳边齐鸣的威武的号角声,萧睿心头那份见鬼的惊恐,终是暂时被拨至一旁。 眼底泛着凌厉精光,越过前面众人,在人群里,萧睿几番搜索,终是不见南安王的影子。 心头惊疑,今日进宫,头等大事便是在这金銮殿上,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揭穿,揭穿这个假萧煜的真面目。 父王早早进宫,怎么倒是连影子也不见! 父王人呢? 方才父王跟前那随从,为何那么久才出来? 在静安胡同,父王到底见了谁? …… 疑惑纷沓而至,萧睿心头,数年来第一次涌上不安。 他几乎可以肯定,南安王一定是在背着他密谋一些事情。 却是无法肯定,他究竟在密谋什么,更无法肯定,南安王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就瞒着他行事。 难道,就是从他第一次登门赤南候府,要求事成登基那时吗?亦或者,更早! 还真是……毫不顾念的父子情份呢! 那现在……这揭穿萧煜真面目一事,父王居然不出现,这是要将此事全部推到他的肩头吗? 事成,父子共享成果。 事败……牺牲一个儿子,保全自己。 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两全其美,安之若素! 心头越发有冷意泛上。 今日一早,顾玉青的话,再次盘亘耳边。 顾玉青之言,纵然有离间之意,可父王此举,却是不用旁人离间,他也心灰意冷。 他又不是傻子! 心思拂过,虽对南安王的做法不屑鄙夷又恨得咬牙,可眼前之事,他又不能不顾全大局! 父王,就是算定,就算他洞察他的意图,也不会坐视不管,才敢如此吧! 深吸一口气,萧睿压下心头各色思绪,朝最前方看去。 一切礼仪已经行过,萧煜正立在那里,等候储君金印。 原本,这金印,是该皇上亲手交给他的。 因着皇上不在,各地藩王,除了南安王外,余下的尚在路上,京中仅有的皇室宗亲,又是萧煜长辈的,便是惠安王。 可惜,几日前,兵部尚书罗大人,以八字不合,主动推去他儿子和罗家小姐罗茜的婚事,惠安王一气之下,病的起不得床榻。 无奈之下,这金印,便由内侍总管用乌漆大方托盘捧上,由礼部尚书亲自交给萧煜。 金印一接,这加冕礼,就算是成了。 内侍唱着礼词,萧煜虽因国孝一身素装,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是威严不容人逼视。 萧睿心头冷哼,难为慧贵妃,从哪找的这冒牌货,不仅易容易的惟妙惟肖,竟然连这上位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