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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慕一样,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只能默默红着脸央求她饶了自己。 顾泽慕跟在一侧,眉眼如画,满目含笑,“洛松呢?怎么不见他跟着来?” 平西王府世子妃就道:“跟着他舅舅去山东还没回来呢!” 说起洛松,顾玉青自然而然就要问洛瑶的婚事,“洛瑶和涂家的婚事,可是定了?” 平西王府世子妃一扫前几日的眉头不展,笑道:“虽然松儿他们还未回来,可老太君的口风已经松了,说是只要消息无误,就同意这门亲事。” 说起这门亲事,平西王府世子妃面上越发有光彩。 “昨儿涂家还来人送来年礼,是涂家大管家亲自送来的,说他先到一步将年礼送来,今儿上午,涂家几位老爷并夫人,就一并登门来拜访,一则为了亲事,二则就当是提前来给老太君拜个年。” 说着,平西王府世子妃少有的促狭一笑。 “我今儿进宫不能相迎作陪,老太君少不得亲自上阵,涂家人若是真心实意,必定能感动老太君,老太君是什么火眼金睛,他家人存着什么心思,哪能瞒得过她老人家那副眼睛,到时候,只怕等我从宫里一回府,老太君就要改口夸赞了。” 平西王府,不论是老王爷还是老太君,皆不是拘泥之人。 他们府邸,老王爷当年威武赫赫战功累累自不必说,虽说后来弃戎居家改了性子,一味的只知吃喝玩乐,谁又能说得准,这种吃喝玩乐,不是一种自保。 所谓树大招风…… 老太君是实打实的世家长女,身份高贵,母家至今在朝中举足轻重。 世子妃的出身,同样是高门贵阀,在朝中地位显赫。 有这样非同一般的姻亲,再加上平西王府和赤南侯府的紧密关系,一旦平西王府子女的婚事太过显赫,势必要引起皇上的忌惮。 毕竟,君王最为忌惮的,便是朝臣强强联合。 好在世子并不算出色。 这份不出色,反倒成了平西王府的福气,让皇上毫无芥蒂的喜爱洛松,早早给了他王爷身份,可见看重。 老太君何等精明之人。 平西王府想要屹立不倒,靠着这份隐忍自然是不行,府中必须要再出以为骁勇之人,同时又不引起皇上的分毫忌惮之心。 毕竟,这世上,jian臣好做,忠臣难为。 在皇上眼中,你永远无法证明你的忠诚。 老王爷沉迷玩乐,世子庸庸碌碌,仅有的一个嫡孙洛松,就成了平西王府的希望。 要想洛松将来出类拔萃,那洛冰和洛瑶的婚事,就不能太过耀眼。 好的姻亲,反倒不能成为洛松的扶持。 洛松若想要得到皇上的重用,那前提必须是洛松人能干的同时,平西王府以及姻亲不能构成强大的联盟势力,对朝廷不构成威胁。 洛冰远远嫁到杭州,虽说婆家也是当地的耕读世家,亦有人在朝为官,可杭州到底不能同京都作比。 洛瑶…… 虽说商户身份低微,可对方若能真心对洛瑶。 对平西王府而言,未尝不是一种隐忍的绝佳手段! 这个道理,顾玉青知道,老太君自然更是知道。 她之前不同意,不过是因为商人多薄情,不愿为了家族的荣耀,毁了洛瑶而已。 ☆、第一千六十章 失言 因着宫宴尚早,一路说话,不知不觉,便行到太后娘娘寝宫处。 原本滇阳王妃和陆婉珺与顾玉青她们的距离尚远,只是一路行来,顾玉青她们走的悠然,滇阳王妃她们又加快了步子,以至于到了太后寝宫门前时,几人倒是前后脚的进去,好似一路结伴一样。 一通行礼问安,太后含笑免礼平身,一一赐座。 一行人刚刚各自坐定,太后就朝顾玉青看过去,满目含笑,“你这孩子,自上次进宫,都多久没来看哀家了,真是有了弟弟就忘了哀家,也不怕哀家伤心!” 太后对顾玉青一贯偏宠,这样的话,屋里的人,早就习惯,平西王府世子妃也习以为常,行礼过后,便按着以往习惯,捡了椅子落座,可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却是一怔。 传闻太后对顾玉青格外厚爱,竟是没想到,太后对顾玉青,竟然如此热络亲昵。 这样子,根本宛若是对自己家的嫡亲孙女儿一般! 祖孙两彼此匆匆一个对视间,顾玉青娇笑道:“臣女日日夜夜惦记着您呢,只是年节下忙,父亲又去了沧澜,大事小事都堆在臣女身上,实在分心乏力。” 太后慈眉善目笑着,“哀家知道你忙!都是皇帝,什么时候派你父亲去沧澜不好,偏偏大年节的去,连个年夜饭也不让安生吃了。” 太后数落皇上,顾玉青自然不能接嘴,只抿唇浅笑。 好在太后语落,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顾泽慕身上,眼底面上笑容愈发的浓盛,只比方才看顾玉青时的灼热还要多上三分,“好孩子,快让哀家瞧瞧。” 顾泽慕起身,大大方方上前。 太后拉了顾泽慕的手,方才还是一脸的欢喜,此刻却是满目晶莹,“你母亲若是活着,现在还不知要如何高兴,人人都说你jiejie长得像你母亲,现在看来,你倒是更像些,除了眼睛像你父亲,余下的,竟是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端详着顾泽慕,太后眼中脑中浮动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英俊威武!永世难忘! 那张脸,那脸上的五官,仿佛刻在她心头,不论年轮如何转,那张脸,却只越发清晰。 姑苏彦乃祁北第一美人,却肖父胜过像目,鼻子嘴巴,与姑苏老将军,如出一辙。 可惜姑苏彦到底是个女子。 眼下见了顾泽慕,太后心头思绪,怎能不激荡纷涌。 握着顾泽慕的手,越发颤抖,泪水连连,不由簌簌落下。 众人只当她是念起顾玉青的亡母,顾玉青深知太后对母亲的偏爱,也并未多想,只红着眼睛道:“弟弟回来是好事,可若惹得您落泪,就是他的不是了。” 太后立刻嗔了顾玉青一眼,“胡说!他能有什么不是!要说不是,也是端王的不是!当年若非他生了那痴心妄想的歹心,何止于此!” “你母亲现在必定还能在哀家面前尽孝,你弟弟也不必多年流落在外,受尽苦寒!” 说着,太后又将顾泽慕拉近些,“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放心,如今既是回了家,哀家必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有什么事,尽管和哀家说。” 姑苏彦可是被顾玉禾毒死的! 太后尚且不知顾玉禾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端王的骨血。 虽然端王是她的亲儿子,可端王让顾玉禾杀了姑苏彦,这桩事,太后心头始终无法原谅他。 比起端王谋逆篡国,太后更恨他害了姑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