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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多高,只要是正经四品以上官家嫡女就行!” 顾玉青嘴角一颤。 正经四品官家……还是嫡女…… 谁家爹娘疯了,要把亲巴巴的女儿拿来给你家做续弦! 这话,也真说得出口。 “若细论,咱们两府,也算是沾亲带故,你总不能就忍心看策哥儿这样吧!”说着话,老脸一腆,“还有雪若,这婚事总是不顺利,大约是缺个贵人做媒,不如我就把她交给你,你给她保一桩媒!” 白氏自顾自,终是一番诉苦之后,将话题明落落扯出来。她倒是说得兴起,却丝毫不觉,顾玉青和平西王府世子妃被白氏这番话惊得何等瞠目结舌。 “今儿这日子,人来人往的,说这些,实在不合适,不如这样,您先招待宾客,这些话,从长计议。”平西王府世子妃忍着一腔厌弃,努力在嘴角扯出一丝笑,道:“您也说了,细论我们还是亲戚,就不必在这里照顾我俩了,且先去忙。” 说着话,三人一行,也进了花厅小院。 白氏得了平西王府世子妃这番话,听不出她这是婉拒的话音儿,只当她是应下,登时喜上眉梢,方才还眉头皱的如同秤砣,眼底面上全是泪,此刻就精神十足,寒暄几句,转头离开。 待她前脚一走,平西王府世子妃当即大呼一口气,蹙眉将方才被白氏扯过的丝帕转头交给身后婢女,“拿去扔了!” 话语间的恶心气息,犹如妊娠妇人。 “若非你与萧煜订了亲,今儿她这番浑话,我早劈头盖脸怼她了,还由得她信口雌黄!与我攀亲戚,也不瞧瞧自己什么人,这亲戚,攀得着么,难怪这些年慧贵妃在宫中时常遭受些莫名堂的诟病,有这么个嫂嫂,她哪能省心!” 顾玉青闻言,顿时恍然。 刚刚她就心疑。 平西王府世子妃,那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怎么方才白氏腆着脸的浑闹,她竟就由着她来,从头到尾,温言软语,就连拒绝的话,都说的那般不显山露水。 原来是为了顾及她! 她嫁与萧煜,而萧煜,至此一个外家,平西王府世子妃,这是不愿给顾玉青树敌,才忍了下来。 心口一阵暖流划过,顾玉青摇头笑道:“您不必为了我这样的,我纵是与萧煜成亲,和他们家,怕是往来也不会太多。” 听顾玉青话里有话,平西王府世子妃拧眉看她,“怎么了?”满目关切。 感受着她如同慈母一样细致的关心,顾玉青眼底热泪氤氲,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才让自己激动地心绪平稳下去,借着轻抚额前碎发的机会,抬手瞧瞧抹掉眼角泪珠。 她与白氏和董家姐妹的恩怨,倒是不足为提,却是把另一件事,讲给平西王府世子妃。 ☆、第五百章 推心 “白氏有个娘家外甥女,她想把这外甥女送到萧煜府上,给他做侍妾!”顾玉青说道。 她的声音,倒是平稳。 平西王府世子妃闻言,却是立刻一把抓了顾玉青的手,“萧煜同意了?那臭小子若是敢同意,你看我怎么打他!” 顾玉青含笑摇头,心头暖暖的,顺势倚在平西王府世子妃的手臂上,姿态亲昵,说道:“你放心,这些话,还是他亲自和我说的,他说怕我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又不明所以,心头难受,还不如他都什么与我说清楚,免得有不必要的误会。” 平西王府世子妃闻言,这才缓出一口气,“这还差不多。”接着嗔笑:“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挺细心的。这话,可不就是他说最合适,倘若你从别人口中知道,就算你再信得过他,心头也难免吃味。” 拍拍顾玉青手背,平西王府世子妃轻轻一叹,柔言道:“老太君也和我说,萧煜这孩子,虽是状似放荡不羁些,可细瞧天家这些子孙,也就他,性子最好。你嫁与他,虽是不能荣登那九五之尊,却也安安稳稳一辈子。” “做个闲散王爷,可要比当皇帝有趣的多!帝王之家,三宫六院,不论是谁,进了那地方,就如同跳进染缸。你看慧贵妃,出阁前多明快天真,那时候,我与她,也算是手帕交,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聪慧,却是无半分心机,为人又是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可进了宫,打磨了几年,现如今,你哪还能从她身上看到半分原先的影子!” 提起曾经密友,平西王府世子妃不禁眼睛微眯,长长一叹。 与顾玉青结伴在花架下的圆凳上相邻落座,平西王府世子妃又道:“不过,这也怪不得她,那地界,你若不做吃人的老虎,就要做被吃的兔子。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强者生存。” “所以,纵是她变得面目全非,可我与她,依旧私交亲密,她能熬到今日位置,我从心眼里替她高兴。” “她是你正经婆婆,对着你,我也不用避讳。这些年,因着我们身份特殊,为保各自平安,明面上,几乎不相往来,进宫赴宴,也不过是几个眼神交汇。可倘若明儿她与皇后真的撕破脸皮动真格的,她要杀皇后,我就敢递刀。” “莫说这个,纵是明日煜儿有心夺嫡,平西王府定是举全力相助。”说着,她摇头又笑,“可惜那孩子心思不在这上面。” 顾玉青闻言,心头只觉诧异万分。 上一世,因着慧贵妃过早的暴毙身亡,她与这位荣宠极盛的女子,几乎从未有过交集。 却是不成想,一直被她视作亲人的平西王府一家,竟然与慧贵妃私交如此之好。 思绪纷飞,顾玉青猛然间想到,上一世,似乎每每到三月十八,平西王府总要做一场法事。 三月十八…… 那一世她不曾注意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一世她更是想都想不起这件事,此刻却是心头恍然。 三月十八,是慧贵妃暴毙之日。 随着这份恍然,思绪跟着纷沓而至。 上一世,皇后最终离奇暴毙,萧静毓不慎落马,半条腿成了跛子。 原以为是萧祎与皇后彻底闹翻后,心头怀恨,蓄意报复。 如今想来,皇后暴毙那日……正是三月十八。 萧静毓落马摔腿,亦是三月十八! 这怎么能算是巧合! 秋风熹微,习习拂过,吹拂了额前碎发,吹皱了心尖旧事。 随着记忆愈渐清晰,思绪越发明朗,顾玉青只觉心头有一股一样的细流划过,时而炽热时而清冽,那细流,搅得她浑身有些血气澎湃。 这是何等的私交,竟能让平西王府在慧贵妃暴毙身亡那么久之后,为她报了这血仇。 这厢顾玉青心头动荡不断,那厢平西王府世子妃却是深吸了几口气悠悠吐出,换了话题。 “那个白氏,你小心着点她,我就说,方才她瞧你的目光,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