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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你说,你便不瞒着朕?你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 “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卫宸这么干脆的认罚,倒让齐凌有气无处发。他确是满心怒意,觉得楚文谨这般行事,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中。卫宸瞒着他,也是藐视皇权。 可卫宸好歹是他的女婿,他难道还真能治他个欺君之罪不成。 便是他不惜才,暖玉怕是也会和他拼命,对于唯一的女儿,齐凌还是很在意的。 “罢了,你起来吧。即是你姑姑的决定,朕料想也你左右不了……秋哥儿已经生下五天了吧?朕这个外祖父该去看一看小家伙了。朕随你一道去趟小卫府,也顺便去见一见你姑姑。” 于是,高贵的齐国新君,便屈尊和卫宸同乘。 坐着小卫府的马车,悄无声息的来了小卫府。 皇帝亲临,对于旁人或许是如临大敌,可对于小卫府来说,实在是连道浪都没有激起来。 丫头们不认识。 认识皇帝的只有暖玉院中几个大丫头。 暖玉高教出的几个大丫头,各个处变不惊,便是连平日最能咋呼的芷香,也规矩的唤了一声‘公子’。 齐凌即是微服出访,楚老夫人便只当不知,反正齐凌也不是来见她这个老太婆的。 齐凌也确是没心思应付楚老夫人。 他在外间问候了暖玉几句,然后刘mama抱了秋哥儿上前。 齐凌细细端详过后,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模样生的极好。虽说有暖玉和卫宸这样的父母,这孩子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模样必定差不了,可才出生几天的孩子,便睁着大大的眼睛,齐凌甚至觉得秋哥儿在他和对视。 这孩子长相都透着股机灵劲。 想到心有千窍的卫宸和沉稳机智的暖玉。 他们的孩子若是集两家所长,将来必定是个人中龙凤。 这时候,齐凌才意识到,这孩子是他嫡亲的外孙。身子里同样流着他齐家的血……齐凌心中的怒意又降了几分,想着楚文谨是当母亲的,哪有不挂念女儿的道理,暖玉生孩子她不远千里赶来,倒也是情理之中。 齐凌又给了秋哥儿不少封赏。 然后目光别有深意的看向卫宸。 卫宸和楚文谨是个小卫府的书房见面的…… 齐凌推开书房门,卫宸隐约看到楚文谨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书,听到声响,她缓缓抬起头来。 风情万种这个词,不是随便用在谁身上都恰当的。 可卫宸得承认,刚才那一刻,楚文谨确是风情万种…… 书房门被关上,齐凌一步步走向楚文谨。 楚文或放下手里的书,笑着唤了声陛下。一声陛下,仿佛是道天堑,将他二人隔开,齐凌突然对‘陛下’二字厌恶至极。 第九百一十七章 孤家寡人 第九百一十七章孤家寡人 楚文谨和暖玉母女模样虽不十分相像,可二人身上的那股我见犹怜的气质却十分相似。相比之下,暖玉是外柔内刚,而楚文谨用外柔内韧形容更贴切些。她的经历,非但没将她打倒,反而让她身上多了股岁月浸染出的沉静。看着这样的楚文谨,齐凌满心的怒火,始终在此刻消失殆尽。“文谨,你为何不辞而别?” 楚文谨笑笑。“陛下又没在淮阳道,何来不辞而别一说?” “当初把你留在淮阳道,也是为你着想。京城……于你来说终究是个伤心地。朕打算过个三五年,再接你进宫,你看如何?” 入宫? 楚文谨有些出神的望向皇帝的方向。那里她住了整整十六年,最后诈死逃离。 难道那十六年还不够吗?她还要重蹈覆辙。 一路来京城,她和文涵说了很多。文涵说她悔不当初。如果当初不是有眼无珠,偏偏相中了姓景的,也许她入宫,她们姐妹二人的境遇会大有不同。 她和齐凌,也许便不会有缘无份了。 而文涵自己,或许能更幸福些。 “皇宫!陛下,我们二人的事,已经时过境迁了。” “文谨,是朕不好,朕不该把你一人留在淮阳道。可那时战事吃紧……实在不便把你带在身边。朕登基后,更是一心扑在朝事上,想让齐国在朕的手上快些恢复元气,想让百姓不必再流离失所。朕也想你,很想,可宫中人多嘴杂,你的身份若是被传了出去,实在于楚家大大不利。你也知道你父亲和长兄才刚走出逆境,再次披甲上阵。朕也需要时间肃清后宫,以保你回宫后不会有意外发生。” 齐凌不能接受这句时过境迁。 他在意了这么多年的女子,他如何甘愿放手。 以前他是王爷,上面有皇帝压他一头,如今他是皇帝,天下尽在他手,这整个齐国都是他家的天下。 如果还不能和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那他这个皇帝当的岂不太过无用。 楚文谨看着面前的齐凌,努力将眼前的人和十几年前那个俊俏公子重合,可发现,他们一点也不像。当年的齐凌,意气风发,周身似乎都带着一股噬人的力量。 仿佛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她便也能跟着一起发热。 可是如今,他的眼中有皇权,有家国天下,可独独没了她。 文涵也劝过她,说是好容易苦尽甘来,她何不放弃前嫌,和齐凌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当时露出苦笑…… 她和齐凌相识之初,就像暖玉和卫宸。 当时齐凌也曾指天发誓,一辈子不会负她。 可最终,他娶了妻,如今又要纳后。终成眷属?他当初的誓言,怕是早已被他忘记了。如今这般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她弃了他,他也弃了她。 他们两个半斤八两,没谁是干净的。那就让往事随风吧。 她也曾想过,如果他初心不改,她必生死相随,可是……“陛下何时立后?” “……明年春天。”这事瞒不了谁,已经诏告天下了,齐凌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觉得面前的女子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当时他决定立后时,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离别的十六年,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