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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人,你的亲朋可能会被它们下个诅咒,然后一辈子和噩运纠缠不清。” 莫忘不解:“可是这东西和卜筮草有什么关系?” 常老爹看了她一眼,浑浊的眼睛里神色一片清明:“我在林子里逛了几十年,只见过一年生的卜筮草,十年?普通的草哪能长十年。 你要想得到这东西,只能抓一只山鬼才行。” 只有十天,她就要再一次经历那种油煎一般的痛苦,就算有那小鬼帮忙,下一次也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子。她必须得到那株草。 “那应该怎么抓那东西?”她问。 常老爹喝了一口酒,在嘴里回味了一遍,才慢悠悠地道:“都是传说里面的东西了,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了。 你去备些腥味儿重的鱼肠之类的东西,然后备些醇香槐花酒试试吧,说不定有用。” 莫忘点点头,决定下午备好,晚上就上山,不能再磨叽了。 她辞别了常老爹,转身又转到街上,腥味儿重的东西好弄,就是味道让她恶心的不行。 不过那小色鬼到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在她和摊主攀谈的时候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忘几次和摊主假装漫不经心的比划,实则在捞回他伸出去的手。 等她买下那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和一只陶瓮的时候,他故意扑上去想拿那铁疙瘩磨牙。 它有一口好牙莫忘是知道的,所以赶紧一把抱住他,没想到那小色鬼竟然趁机回身,香了她高耸的胸脯一口。 莫忘气地磨牙,“你个小色鬼!” 那小东啧啧有声地吸吮着手指头,亮晶晶的眼睛湿漉漉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最初时莫忘还会被他这样子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后来次数一多,也就麻木不仁了。 她柳眉一挑,忽然有了个主意:“哎小东西,老小色鬼小色鬼地叫你也不好,我还是给你取个名字吧?” 小家伙懵懂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莫忘知道他看起来才一两岁,实际上应该和五六岁的孩童一般有自己的意识和好恶了。 于是她继续说道:“嗯,叫你什么好呢?色鬼?” 小东西粉嫩嫩的小脸皱了起来。 “啊,不喜欢啊,那,心肝儿。” 小家伙圆圆的眼睛里落满了星子。 “你喜欢这个啊?可是我不喜欢,算了,折中一回,就叫你佘邢佘心好了。佘心,色心,嗯这名字好。 哎哎哎,你怎么哭了?” 莫忘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得意的笑了。她并没有发现,从来不和人太过亲近的她,和这个齐她膝盖的小娃娃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是缘是劫,一切皆有定数。 ☆、捉山鬼 莫忘在山上守了六夜,没有看见山鬼的影子。黄皮子山神下在她身体里的那东西还有四天就要发作了,她心里不免有些焦躁。 难道她以后真的要带上这毛病一辈子? 第七夜的晚上,因为是那一月的十六,月亮特别明亮。上说,这样的夜晚一些精怪最爱出来吸食月亮上流泻下来的精华。 如果真的有山鬼,这几天总该会露面了吧。 莫忘这样想着,一边拍开一个劲儿往她身边凑过来的佘邢,同时她的眼睛牢牢盯着不远处撒了槐花酒的空地。 月亮越升越高,四周的鸟雀渐渐息了声响。莫忘看着如纱一般的月色,竟然感觉到一股气从她的头顶缓缓地向下,然后盘旋在她的小腹。 那感觉和上说的感气的描述十分相似,莫忘不敢怠慢,这样的顿悟机会上面说是常人很难得见的机缘。 莫忘不敢怠慢,赶紧照着上面说的抱元守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默念起书上记载的心法。 “虚怀若谷飞花落,浑然无物虚空谧......虚怀若谷飞花落,浑然无物虚空谧.....” 就这样一字一句虔诚地念了两个周天之后,莫忘只觉浑身细汗,然而让她心喜的是,她闭上眼睛竟然能感受到周围几米内的生机来。 不远处的松柏树浑身笼着青雾,咕噜咕噜地从地下汲取着水分。右手边,一只笼着褐色薄雾的甲虫蜷缩在地洞里呼呼地睡着觉,而不远处,朦朦胧胧居然有一团青中带黑的雾气向不远处的空地上走去。 莫忘簌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几团黑影在那片空地上逡巡。 一种渴望在她的心中腾起,这种感觉浓烈得莫忘有些陌生,她一向情感淡漠,很少动情,这不应该是她的感受。 莫忘低头,只见之前一直黏糊她的佘心两眼亮晶晶地也盯着不远处的空地,明亮的月光下面她甚至能看见佘心嘴角挂着的两滴亮晶晶的涎水。 佘心看了看远处,又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莫忘,身体里那个意识仿佛再说: 吃,吃,肚肚饿,吃...... 莫忘心思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手里攥在他衣领的手没有一丝松懈。 这一次机会难得,她要沉住气,必须一击即中。 她以前只对付过一些调皮捣蛋但是本心不坏法力也不强的精怪,这回遇上的山鬼,她预感会比较难缠。 那些东西起先聚在一块儿小心谨慎的看着,后来其中一只伸手抓向散在地上的内脏,其它几个见此也一哄而上,疯抢起来。 它们的毛发很旺盛,莫忘望了半天也没看清它们的脸。 莫忘静心等,等它们散了,等那只落单的山鬼。地上的东西看样子是吃尽了,三三两两的山鬼开始往草丛里钻去。 就是这个时候! 从藏身的地方怎么过去他已经计划了几百回。一步,两步,三步...... “噗通!噗通!” 莫忘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摸过去,她告诉自己:要小心,要轻声..... 挂在她腿上的小东西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他虽然有些跃跃欲试,却紧紧地抱住莫忘的大腿不敢随意动弹。如果莫忘低下头,就会发现小家伙的眼里满满都是兴奋。 最后的一只山鬼低头嗅着浸润在泥巴里的槐花酒,不像发现他们的样子。 莫忘看着近在咫尺的东西,正准备从怀里掏出备好的布的时候,它突然抬头朝着莫忘的方向嗅了起来,然后直直看着莫忘的方向。 被发现了! 莫忘顾不得许多,胡乱将布兜兜头罩了上去,同时伸出惯用的左手快准狠地一把掐住它的脖子。 那山鬼最开始挣扎的厉害,莫忘增加了手里的力道,它才乖乖地一动不动。 月亮已经快爬上中天了,子夜就要到了。 莫忘不敢耽误,赶紧腾出左手打开一边的瓮,一手揪住山鬼的后颈将它放进去,然后将瓮倒扣进以防万一的铁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