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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头疼病,那太监宫女都不知杀了多少了……” “那我们是要小心一些了。”蹙起秀眉,苏妹神色紧张道:“这若是往后景帝再来咱们这长阁,你与宋嬷嬷都要躲开一些,还有这长阁里的宫女太监,你都去给人说一声,莫触了霉头。” “哎。”圆桂低应了声,然后面露难色道:“jiejie,王爷那处的衣裳还是你洗吗?王爷不让奴才碰……” “没事的,我来洗,后院里头有井吧?” “有的,我带jiejie去。” “嗯。” 跟着圆桂往后院里头走去,苏妹侧眸看到一众宫女嬷嬷皆一副敛目屏息的模样,连抬头看自己一眼都不敢。 眸中显出一抹疑惑神色,苏妹转头看了一眼圆桂,却是没有说话。 进到后院,苏妹先喂了白雪,然后才开始给周旻晟洗衣裳。 落葵端着手里的茶盏正绕过房廊往小厨房里头走去,一眼看到蹲在井边洗着衣裳的苏妹,赶紧上前道:“jiejie,您怎么在这处洗衣裳?奴婢来帮您洗吧。” 说罢话,落葵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盏要替苏妹洗衣裳,却是被苏妹给拦住了道:“王爷不喜别人碰他的衣裳,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听到苏妹的话,落葵神色紧张的搓了搓宽袖,犹犹豫豫的转身。 “落葵。”看到这副模样的落葵,苏妹突然开口道。 “是,jiejie,您有什么事儿吗?”听到苏妹的话,落葵赶紧转身,面色微白。 “落葵,我长的有这么可怕吗?”看到落葵被自己吓得白了一张脸,苏妹好笑的开口道。 “没,没有,jiejie天姿貌美,比九天上头的仙女还要好看。”摆着手,落葵一副急切模样道。 “那你们怎么都这般怕我?”搓着手里的衣裳,苏妹状似无意的道。 “是,是……”垂着脑袋,落葵声音涩涩,犹豫着不敢开口。 “你说吧,我听听而已,不怪你。”清艳小脸之上显出一抹浅笑,苏妹歪着小脸,白腻肌肤衬在暖白日头下,晶莹剔透仿若上好的凝脂玉膏。 “前些日子,荷梗jiejie去给王爷端茶,冲撞了jiejie,次日,次日便不见了……”痴痴的看着苏妹那张脸,落葵呐呐道。 “荷梗?”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苏妹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荷梗jiejie欢喜穿翠衣,裙摆上头也会绣荷花的双绣纹。” “哦,是她呀。”苏妹不记得人,可是她对于衣饰服料却是十分熟识,一听到落葵提起这些,便立刻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 那荷梗莽莽撞撞的端着茶盏要去给周旻晟,正巧苏妹从寝殿里头出来,一眼看到那清洌洌的茶水便知周旻晟肯定不欢喜,就让她去换盏蜂蜜水过来。 那荷梗是个硬脾气的,对苏妹的话不闻不问,还反呛声。 苏妹没有在意,只侧身让她进去了去碰周旻晟的硬钉子,可这后头的事她却是不知了,不过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是不是自个儿有事出去了?” “不会的,这都好几日了也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急急的说罢话,落葵猛然闭上了嘴,有些害怕的看着苏妹。 “没事,让圆桂带着人去找找,指不定真是自个儿出去了。”甩了甩自己沾着皂角泡沫的手,苏妹从井边起身道:“来,我跟你一道去。” “……多谢jiejie。”羞赧的看着面前一副温柔模样的苏妹,落葵绞着手道:“奴婢觉得jiejie心肠好,定不是外头说的那般蛇蝎之人。” “蛇蝎之人?”听到落葵的话,苏妹失笑。 她若真是那般的蛇蝎之人倒好了,哪里还容得下秦如云等人在自个儿眼前蹦哒。 找了圆桂,苏妹将落葵的话与他说了,圆桂去请了主管宫女,然后带着人在长阁里头转了一圈,却还是没有找到人。 圆桂带着人去了长阁外头再寻寻,苏妹蹲在井边洗完了衣裳,然后端着新做好的酥糖和蜂蜜水去了前头的寝殿。 周旻晟依旧躺在软榻上头睡觉,脸上的罗扇轻落,露出大半张清俊面容。 伸手将手里的东西置于软榻边的小案上,苏妹抬手把周旻晟脸上的罗扇挪开,然后轻手轻脚的给他擦了擦额角处的热汗。 “王爷?”凑到周旻晟的面前,苏妹轻声唤道。 “嗯?”周旻晟闭着眼,喉咙里头应了一声。 “王爷,长阁里头的一个小宫女不见了。”蹲在周旻晟的身边,苏妹声音轻细道:“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你以为本王是算命的?”缓慢掀开眼帘,周旻晟的眸中清明非常,哪里像是一个刚刚熟睡清醒的人。 “……奴婢只是问问。”抬手将手边的蜂蜜水端给周旻晟,苏妹瞪圆了一双眼,面颊微鼓。 伸手接过苏妹手里的蜂蜜水,周旻晟侧了侧身子靠在软榻上轻抿一口道:“一个小宫女,没了就没了,哪里会有人管。” “奴婢知晓,像奴婢这种贱命,轻如鸿毛,比不得王爷您的重于泰山,可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奴婢不想那荷梗不明不白的就这么不见了。” 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让苏妹突感自己的无奈与渺小,这犹如地狱深渊一般的周宫,就像是一只不知餍足的猛兽,吞噬着无数人鲜活的生命,表面的富丽堂皇,底下藏着的,都是白骨血腥。 “我的好meimei真是菩萨心肠。”抬手捻起一颗酥糖放入口中,周旻晟微眯了眯眼道:“只可惜这周宫暗的很,连菩萨都进不来。” 说罢话,周旻晟翻身又躺回了软榻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捻着手里的黑曜石道:“三字经背完了?” “背完了。”一听到周旻晟提到三字经,苏妹赶紧摆正了态度,活像一个被训话的乖学生。 “嗯,背论语去。”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周旻晟道。 “哦。”提着裙裾从地上起身,苏妹缓步走到一旁的书架处将上头的论语取下,然后磨磨蹭蹭的开始翻阅。 对于读书习字这件事,苏妹一开始是欣喜的,可是渐渐她发现,这书真是又枯燥又乏味,复杂的她看不懂,简单的又没意思,日日重复着这些歪歪斜斜的字眼笔画,真是比她制衣都累。 “大点声。”朝着苏妹的方向扔了一颗酥糖,周旻晟闭着双眸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被周旻晟砸了个正着,苏妹吊高了声音。 午后的寝殿,细风轻拂,轻轻软软的声音带着浓厚倦意,飘飘渺渺的荡在里头,与轻动的珠帘清脆声混杂在一处,悦耳宜人。 苏妹趴在书案上,用力的睁开自己那双粘在一处的眼睛,喉咙里头发出如猫儿般的咕噜声。 周旻晟捻着手里的酥糖从软榻上起身,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