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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咱平日调配也无所谓,只是今日侯爷大婚……” 魏颐踢了他一脚:“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下属才连忙领命退下。 ** 赵长宁走出侯府,本来想上自己的马车走的。不过她刚出门就知道不必了,夜幕低垂,陈昭站在门口看着她。 许久后他道:“皇上有令,赵大人上马车吧。” 陈昭并不喜欢她,赵长宁甚至觉得他想杀自己。他不过是不屑而已。 朱明炽又召见她做什么?而且还是深夜。赵长宁心里闪过许多念头,她上了马车,马车呀呀地走在路上,夜里一片寂静。不过一会儿马车就停了,外面传来陈昭的声音:“皇上,人带到了。” 随后她又听到了朱明炽的声音:“不必下来。” 帘子被撩开,有个人进来了,带着夏夜的热,还有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因为异常的高大,顿时就让马车显得拥挤、促狭。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那个防盗,设定的30%,真的非常低啦。妹子们但凡买个十多章,看更新都没有问题的。如果还有问题,再告诉我。 这章7000字,算昨天跟今天的。我发现隔日6000这个频率比较适合我……一定尽量多写,但我真的很手残。/(ㄒoㄒ)/~~ ☆、第69章 第69章 时雍坊自正阳门而出后, 便是大名鼎鼎的南市。 这里是商阜的的聚集之地, 沿着西河的琉璃厂外满是摊贩, 因前面就是水光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办庙会,此时还正逢庙会开场, 更加的热闹。游人如织,街上卖兔儿灯的、青狮灯的、莲花灯的到处都是。还有卖糖粘的、各色果脯的、瓜子炒货的。因为是夏天, 还有卖冰食的,小碗盛着一盏碎冰, 加甜脆的菱角和甜软的红豆,浇一小勺的甘蔗汁, 味道极美。 长宁小的时候上私塾,偶尔跟着同窗到这里玩,因此记得格外清楚。 朱明炽带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侧过头瞧了他一眼。 马车里没有蜡烛,仅靠着外面投入的朦胧灯光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他穿了件常服,似乎在闭眼打盹, 或者是在沉思,他的皮肤是麦色的, 睫毛也是又浓又短,可能原来常年在边疆烈日整天晒着,大概是那些关在宅门里读书的士子永远没有的。 此人才通过宫变得到了皇权,九五至尊。他便不怕这样微服私访,有人从旁边窜出来行刺么?赵长宁回过头,耳边是游人熙熙攘攘的声音, 身边是朱明炽的呼吸声,心情倒是宁静了许多。 朱明炽却是睁开了眼睛,问道:“方才瞧我做什么?” 原来是没睡的。赵长宁道:“想陛下带微臣出来夜访是所为何事。” 朱明炽睨了她一眼:“朕不过是方才路过西河,瞧着庙会热闹,便想来看一看而已。朕料你在忠义侯府也留不下去。” 渐渐入夜,人声也减弱了。马车走到了一个渡口便停了下来,外头有个声音传进来:“陛下,到了。” “走吧。”朱明炽率先下了马车。见她不动,又道,“怎么还不下来。” 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赵长宁心里揣摩,她撩了车帘从马车上下来。走了段曲径通幽的石子路,两侧遍布花灯,才看到前面竟是个酒楼,此时酒楼已经被清场了,四周御林军林立,戒备森严。高镇正在二楼等着朱明炽,见他过来后立刻下跪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朱明炽摆手示意他起,大步走到了他对面坐下。 他既没说什么,赵长宁自然也没坐下来,对高镇拱手之后站到了朱明炽身后,高镇同帝王说话的时候,疑惑的眼神在赵长宁身上转了转,当然他是什么也不敢问。帝王对赵长宁的特殊,他这种亲信早就知道,闷在心里不说比较好。 二人谈论的是军权的事,虽然机密,倒也不是不能为外人知晓。 “在西北的时候,此人便独断莽行。朕找个机会,将他调回京城做个兵马司指挥使吧。”朱明炽道,“你在西北也要当心,鞑靼与当年的瓦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镇应是,握着酒杯道:“微臣独入京向您禀报,倒劳烦陛下屈尊降贵到如此之地来。” “你与朕之间不说这些。”朱明炽就笑了一笑。 果然是有事而来的,什么赏花灯!赵长宁看着高镇,想起当年高镇与朱明炽说话还勾肩搭背,不曾芥蒂。如今却也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古时帝王自称为‘孤’,当真是孤家寡人。 等朱明炽命令完后,高镇就领命退下。 朱明炽喝了杯酒后,站起身来。一个人背手站在窗口边,河风吹起他的衣摆。 万里江山,尽归于他。 赵长宁走到他身后,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拉上前。赵长宁顿时手就僵硬了。朱明炽嘴角一勾:“一贯见你胆子大的,过来。” 其实赵长宁是不想怕他的,她一个混官场的人,在任何人面前都应该喜怒不形于色,游刃有余。偏偏在朱明炽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个人给她的威慑感太强了。 “是。”长宁顺着他的动作向前一步,站在了方才朱明炽站的位置上。 原来酒楼对面就是西河,灯火全倒映在波光水面上,宛如流火,璀璨熠熠。两岸的灯火交相辉映,佛寺也倒映在水中,倒是更有几分沉静之感。水光寺听说是修建于前朝,历经三百年风雨不倒。 长宁问道:“陛下如何知这里景色好?” “以前常到这里来静心。”朱明炽看佛塔。他立得笔直,眼神柔和了一些道,“许久不来了。” “微臣听说水光寺是当初剿除北疆的时候,死伤惨重,高祖皇帝为抚慰将士忠魂所建造。佛塔供奉的高僧舍利,也与将士的盔甲放在一起,超度其亡灵。”赵长宁淡淡地说,“陛下看着这座佛寺,是不是也想着自己曾征伐的战场。” 朱明炽却是笑了笑说:“赵长宁,你当得起如今这个地位。” 朱明炽带她在这里坐了会儿,才下楼后带人往回走,谁知道竟下起绵密的小雨来,原还不觉得大,随后便噼里啪啦越下越大。赵长宁穿得单薄,被雨淋湿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随行的侍卫本还拿了一件斗篷,见陛下肩湿了立刻上前一步给朱明炽披上。 朱明炽接过来,问赵长宁:“你可要披斗篷?” “微臣不必。”于情于理,赵长宁都是要拒绝的。 朱明炽嗯了一声。赵长宁本已经回过头了,雨水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她也什么都没有说,径直地往前走。谁知朱明炽却走上前两步,将斗篷披到了她肩上。斗篷本来就大,几乎是将她裹了起来,潮湿的味道混杂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