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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究竟会给谁?” 赵承义听儿子这么说就冷静了,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的。杜大人嫡出两子,庶出三子,哪里还有给长宁的庇护? 赵长宁笑了笑:“再说第二,我若靠丈人去升官,这名声传出去可也不好的。” “好,再有第三……”赵长宁一顿,心里暗道对不起了杜姑娘,她也是无奈之举。“杜姑娘是杜家唯一的嫡出小姐,在家里她父亲母亲无比的娇宠,要什么有什么。若到了咱们家来,咱们照顾得不好,怕杜大人杜夫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若有个什么错处,您可不敢轻易说她,更别提要让她给儿子管理家务替儿子尽孝了。儿子若娶回来,只当是供一尊菩萨,半点不敢得罪。” 赵承义听儿子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被说服了。儿子说得不无道理,杜大人同意女儿低嫁,肯定也打量着赵家势弱,不敢惹他女孩儿。若这样的娶回来,哪里还能给儿子做贤妻呢? 那还不如给儿子娶个门户低些的姑娘,能照顾家里,照顾儿子,为他生儿育女。让儿子在朝堂上无后顾之忧。 赵承义有些疲惫,但还是瞪了窦氏一眼:“这样的事不早说,咱们可得罪杜家了!”他站起身,准备立刻去给赵老太爷说清楚,越拖得越晚越麻烦。想了想又叮嘱窦氏,“那女孩儿既然比长宁小四岁,也该要满十四了。你同你二嫂通信问问近况吧……” 窦氏连忙点头,等赵承义走了,才又擦擦眼泪。 赵长宁拍了拍母亲的肩背:“娘,莫哭了,你跟我仔细说说这个惜姐儿……还有……”她凝视着窦氏,目光郑重地道,“窦家的人,知不知道我的事?” 窦氏立刻回过神来:“你莫担心,头先只有你外祖母知道。后来你外祖母临走前,将这事告诉了你二舅母,她生前最信得过你二舅母了。我会告诉你二舅母此中缘由,叫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好,既然这位表妹不到十四,便能借她拖一两年。暂充了我的亲事,以后都一律这么说。”赵长宁想了想,“您跟二舅母的信由我来写,您寄出去就行了。”她怕窦氏在信里露马脚,而且说真的,让她信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她真的不行。 儿子如今就是她的主心骨,窦氏一切都听长宁的。 赵长宁这般才松了口气,总算能了结这件事。至于得罪杜家,她真的不想,可到这一步没有办法,她不能真的把杜小姐娶回家啊。 这事赵老太爷知道了,可惜之余,也只能直叹窦氏糊涂。他亲自上门跟杜大人道歉,好话赔尽了,杜大人那一张脸依旧冷若冰霜毫无动容,果然是得罪了杜家。 后赵承义甚至赵长宁也上门,杜家统统不见客了。 再后五日,杜少陵就为了这件事找上门来了。 赵长宁给他沏了一壶茶,弥漫的热气和滴溜的水声。她微微抬手,请他喝茶道:“凤凰单枞,你喜欢喝苦茶。” 杜少陵喝着茶说:“那天赵老太爷走后,我父亲气得摔了三四个茶杯。meimei死活要嫁你,知道不能嫁,还在房里哭了好几日,叫我娘骂了一顿,这两天才好些。你……”他抬起头问她,“真的已有亲事?” 赵长宁有点无奈,淡淡道:“何必明知故问。” “你厉害,一家两兄妹栽在你手上。”杜少陵突然笑了笑。 赵长宁背脊笔直,薄唇紧抿,她不愿意听到这种话,这让她很不舒服。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杜少陵凑近了些,轻轻问她,“你是不能接受我meimei想嫁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想娶你呢……赵长宁。” “我是因对你meimei愧疚才见你。”赵长宁只是道,“劳烦杜少陵替我转达歉意。” “你对我就没有歉意?”杜少陵离得她更近些,他的桃花眼眸微微地亮。 赵长宁更不想说话了,但她不再这么被动,而是反手压住杜少陵的手,也凑近一些,淡淡地在他耳边说:“真可惜,的确……没有。” 耳边热气一掠过,她已经坐回原位,笑道:“杜三少爷还要参加馆选,应当要走了吧?” 杜少陵看着她笑,他道:“长宁兄,以后再见。你日后要小心些,我父亲恐怕是记住你了。” 赵长宁很想再也不见他,见他准没好事。但想到杜家这事,她微微地叹气,果然还是结仇了,眼下她马上就要入大理寺见习了……让一位朝廷三品大员记着她,可不什么好事。 ☆、第三十五章 第35章 小半个月很快过去,馆选落下帷幕,这朝廷选取了十二个庶吉士,赵长淮榜也上有名。 因长宁已经做官,她现在住的竹山居就扩了一进,又添了好几个粗使的丫头小厮,院里已经有十多人了。竹山居在西园和正房交接处,过一个夹道就是赵长淮的住处,于是赵长宁还经常遇得到他。自从中进士之后,赵长淮似乎个性平和多了。有一次他的院子里吃豆包,还叫人送一碟来给她吃,把香榧吓了跳。见赵长宁捻起来便往嘴里送,连忙道:“大少爷,这豆包吃不得!” 赵长宁笑笑:“怎么了,你怕他下毒啊?” 香榧脸微微一红,二少爷再怎么恨大少爷,也不会荒唐到下毒,是她想多了。 豆包里加了足足的豆沙、红糖和玫瑰酱,很甜,别人来吃肯定觉得甜得发腻。她却挺喜欢的,还吃了三个。 天气越来越暖,院里的草木茂盛起来,下人也纷纷换了初夏的薄衫。翰林院开馆后,赵长宁去参观了翰林院,留了职,还同刚认识的苏仁兄喝了两杯酒。而中探花之后还有些人,络绎不绝地上门来给她说亲,但都被有婚约给推了。渐渐地,这股中探花带来的热潮终于平歇,但是不可否认,如今赵家孙辈第一人是赵长宁。 这不仅因她得了探花,还因她已经有了实职,立刻就能走马上任。而赵长淮还在翰林院熬资历,赵长松要预备三年后再考会试。 后天就是她去大理寺的日子。 这天赵长宁起得很早,换了簇新的官服。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少年清俊,鬓如刀裁,一顶乌纱帽扣发。青色右衽鹭鸶官袍,倒也算得上是潇洒了。她对自己的样子挺满意的,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好看。 翰林院跟大理寺顺路,赵长宁就与赵长淮同坐一辆马车去。马车嘚嘚跑在路上,赵长淮也穿了身官袍,但跟赵长宁穿官袍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看赵长宁还在看邢狱典籍,突然问她:“长兄,那日的豆包好吃吗?” “多谢,味道还不错。”赵长宁抬头道。 赵长淮接着说:“厨房做得太甜了,我吃不下,所以就让人送给你了。” 赵长宁沉默了片刻也笑了:“弟弟真是太客气了。” 赵长淮只是笑:“我如何会跟长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