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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便是不理,她这般看着也甚觉有趣。 平时严谨的他们,这会可是唱歌跳舞样样行阿,让她看了大感好笑。 正当她为自己添了杯茶水,身旁突然坐下了个人,而那冲天的酒气简直能醺晕她! “解央,你臭死人了!” 淮夏嫌弃的捏着自己的鼻子,手拨了泼,就想把他赶回原位,“回你的位子……”然而话将将说了一半便卡在喉间,微挑的杏眼更是因他此时的举动而睁大。 因为解央突然抓住她的手,带着厚茧的粗砺指腹更是磨挲着她的手心…… 一股说不出的痒犹似过了电般猛窜心窝,让她犹似被什么蛰到了般、就想抽回手──然而解央的动作却是比她更快,在她有所动作间,反将她的手反握掌中,人也微之倾向她。 “淮夏。” 随着他的唤声,炙热的呼息夹带着nongnong的酒气扑拂来,如同喃声、如同耳畔细语,低哑、暗沉,让人听之耳廓莫名生热,人也一瞬,不自在了。 漾着一层泽光的墨色瞳眸,此时里头映着小小的自己。 那专注的神色,看的淮夏略感心慌。 “你──” “要不要去外头透个气?”闪躲的眼神、慌乱的神色,解央见她这般,性感的唇瓣为之一勾,随即也不等她答应,起了身,顺道将人给拉起。 “我们去外头透透气,你们继续。” 他话虽小声,可多数人还是听了进去,无不瞎起鬨的闹着。 “悠着点啊解哥!” “别吓了我们小淮夏啊表弟!” “解队会很温柔的淮夏!” “唷呼~终于要上了!” 第109章 两步的距离 终于要上了是什么鬼!? 一群流氓! 然而这会比起吐槽,淮夏内心是无力的。 喝了酒的人,力气都这么大吗? 淮夏觉得自己的手快被解央给折了! 直至室外庭院,这才道,“解央放开我!” 解央见她眉头直皱,心里一突,箝制的大掌随之松开,也在这时他才发现,淮夏那赛雪似的肌肤上已是印上了层红。 不稍说也知是他手劲过大了。 “疼吗?” 手才刚被放开,立马又被抓握着,只是比起适才的力道,这时的手劲彷彿她是易碎物般,动作之轻柔,且还替她揉按起那被抓疼的地方。 一颗心似被什么触动了下,淮夏略显不悦的心顿时稍缓,蹙着的眉目也随之放下。 “好了,不疼。”淮夏将手给抽了回来,没责怪他的行为也没提为什么带她出来,反而是左右而言他的说着,“这里空气真好。” 逃避意味十足。 解央喝了不少酒,可却没有醉。 北区不是下雪就是刮风,冷冽的气息让当地人都受不太住了何况是外地人? 他清醒的很,自然看明白淮夏有点避着他。 为什么? 这时的他绝不会知道,这是因为他今天表现的太不像平常的他了。 内敛、低调、沉默、寡言,点到为止可以说是他给淮夏的印象,所以面对他今日这般行为,直接越过了平常相处的模式,淮夏怎不慌? 怎不避? 对于他,她其实已经从懵懂到些微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了,加上今日他mama及队友的话,后者虽只是玩笑话,可却有种戳破窗前纸的感脚,让她意识到,她与他,许多人看在眼里。 智能跟她说过,男与女,这样的发展很正常。 正常……吗? 于她而言却是不正常。 因为,她是复制人。 正当她想着自己的身份时,解央突然抬起她不知何时低下的头,迫她只能看向他。 “妳在想什么?”明明走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可有那么一瞬、沉默的她让他觉得很遥远。 遥远的让人感到不安。 “没什么。”她扯了抹笑。 却不知这笑,非常僵硬。 解央有些不满她敷衍自己。 “我们是搭挡,有什么妳可以跟我说。” 淮夏伸手别掉他的手,与他拉开了点距离,同时撇开了头,道着,“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你今天喝多了。” 她提醒,他的行为,过头了。 然而却不知解央是怎么想的,突然停下了步伐,令她走了两步后也只好跟着停下。 “怎了?” 她疑惑的转头,却见解央面上的纠结之色还未来得及收回。 她就这么看着他。 而他,亦是。 两步的距离,谁也没踏出那一步。 直到一簇雪花徐徐飘落、荡于风中,第二簇缓降,被风拂来她鼻端,让她冷不丁的冻了下、打了个喷嚏,这才听他开口。 “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后解央喝的比离开前还要狠,队友尽数被他灌醉、躺平后依旧独自一人闷头狂饮,让淮夏看了直皱眉。 “别喝了解央!” 这是她与他回宴厅后的第一句话。 解央瞥了她一眼,随后仰头将杯中物饮尽。 只是这一次他没再添酒,而是整个人往背后的椅背靠去,随即轻吐了口浊气。 其实他早就醉了,但因心情差了,就想让自己喝的更醉。 因为他不是时常有这机会任性的。 他脑子有些乱、甚至晕,耳旁这时荡起的话及靠近的人,让他一瞬睁开了眼睛。 “何管事,其他人麻烦你了。” “淮夏,跟我一起撑着他,真是的,怎就喝成这样?” 母亲靠近时,解央本想出声拒绝、说自己可以回房,可见淮夏将他给支了起来,他那到嘴的拒绝,莫名的就收了回去。 宴厅上,喝挂的队友无不躺的歪七扭八,何管事叫了几个人、将他们撑去客房,随即也想起了件事,立马走去解央卧房。 解央人高马大,一米九的他醉倒时,便是淮夏体质过人,可支撑着人走这么一段路,也忍不住薄汗一身。 而好不容易到了解央卧房前、可以解脱了,便见何管事突然前来,与明浣说了几句话后,明浣就将解央交给她,并道着,“我有事先离开,解央就麻烦妳了,记得给他弄个湿毛巾擦擦才不难受。” 话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与何管事走了,让淮夏有些傻眼。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眼见床铺就只剩几步距离,淮夏也只能认命的将人撑往床铺。 心里啼咕着,怎就不将人甩到床上后再离开?也不想想她儿子有多重…… 许是急着将这〝重物〞给抛下,就在快到床位时,她的脚突然一绊、便与解央双双倒在床上,人一瞬被压在身下。 虽没被压疼,可他沉的就像要把她给挤扁了般,让淮夏只能推着他。 “起开!你压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