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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不好。 施清遥一一回答了,底下坐着的几房妯娌方知这是施世范和敏瑜的孩子,二房儿媳庞君柔素来喜欢孩子,她自己连生了两胎都是儿子,后头怀上的女儿因为身子不好,不足月就没了,一见施清遥如此机灵懂事,又是喜欢又是惊讶道:“这是八弟家的孩子罢?哎呀,长得可真是好看,快过来让伯母看看。” 侯夫人于是放了施清遥下来,指着庞君柔等儿媳,先同施清遥介绍了一番。话毕,一推施清遥,就道:“去吧,去你伯母们那里给她们瞧瞧,她们昨儿来还没见过你呢。” “哦。” 施清遥听话走过去,庞君柔摸摸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欢。四房儿媳邓紫棋亦是一子,见到施清遥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也觉十分可爱,忙叫人拿东西给她吃,自己又把手上套的一个玉镯子摘下来,送与她做见面礼。五房儿媳汪灵芝出身福建望族,在礼数上更加谨守,见四房送了见面礼,也命丫鬟去取了一对银扭丝镯子,给施清遥带上。 ☆、第四十一章 备礼 第四十一章 备礼 作者:傅粉何郎 马秀菊见二房四房五房都备了礼,自己不拿点什么恐面上不好看,遂悄悄问郑红缨道:“六姐,你给的什么?” 郑红缨将两手轻轻一拍,却似笑非笑道:“我是奔丧来的,可是分文未带,要给七meimei尽管给去吧,我是再没什么好东西的。” “这……”马秀菊后知后觉,方想起她来时正与敏瑜闹过不愉快,这会子自然对她的孩子没什么好脸色。可是老夫人还在跟前儿,其他几位妯娌都给了她不给又太不成体统,见郑红缨说分文未带,只好顺势言道,“我来时想在京里多买些东西,倒是银两珠串多备了一些,眼下竟派的上用场,六jiejie既是不方便,就从我这里先给了也是一样。” 说完,就叫过自己的丫鬟绿儿,命她回房到梳妆奁里取了一挂玛瑙项链,并一个翠十八子手串来。 郑红缨听言,抿嘴无声一笑,倒也没有驳了她的好意。 施清遥接了东西,灵巧的到各个伯母前道了谢。 马秀菊原是立意要同郑红缨一盟,叵耐见施清遥生的如直如冰雕玉做一般,心内实在欢喜厉害,当下顾不得许多,牵了她一只手就问道:“好孩子,你几岁了,叫什么?” 施清遥嘻嘻的笑,告诉她道:“伯母,我四岁了,叫施清遥。”言语可爱,声如碎玉,更添七八分灵气儿。 喜得马秀菊一时忘记郑红缨同敏瑜的过节,忙将施清遥推到她跟前儿道:“六jiejie快瞧瞧,这孩子真是聪明呀。” 郑红缨余光一瞥,心里不觉冷笑,扭过头却是半分不看她们两个,只向着坐上的老夫人道:“这孩子真是像极了她母亲。” 侯夫人自当看不见她对施清遥的冷眼,一招手唤过施清遥,楼了她在怀里方道:“这孩子不仅模样随她母亲,脾气也有几分像你们八meimei,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理,我最疼她这一点。” “是吗?想是我们再不如八meimei了。” 郑红缨攥紧了帕子,掩住口要笑不笑,听得出老夫人是责备她有失礼数,她虽恼,却也不敢多辩驳。 侯夫人道:“她有她的好,你们自有你们的好,妯娌间哪里需要分出个胜负高低呢。只要你们齐心协力把这个家维护好,我个个都喜欢。” 众房儿媳见如是说,忙都道:“额娘言重,我们再不敢分胜负的。” “不分胜负就好,我喜欢大家都过得平平安安幸幸福福,最怕闹什么幺蛾子。” 侯夫人舒心一笑,将施清遥的衣服理了一理,因施清遥要去找她额娘,侯夫人不许她去,就道:“你额娘忙得很,照顾不了你,你留在幺嬷这儿,待会子同幺嬷一道吃了午膳再去找你额娘也不迟。” 施清遥这才作罢。 几房儿媳陪着老夫人多说几句,便相携告辞出来去灵堂谢客。路上郑红缨恼于侯夫人驳她颜面,先一步就往前头去了,马秀菊唤不住她,只好快快赶上去。 倒是留了二房儿媳庞君柔和四房五房一道走。 庞君柔见她两个风风火火的,不由摇摇头叹气道:“这两人一准是在三房闹出事故,才到老夫人面前摆起脸色,可叹老夫人这次竟没护着她。” 四房儿媳邓紫棋秉性软弱,未出阁时又时常以、修心,由是入门来一味忠厚老实,只知逢迎夫婿,对外鲜少关怀。她虽常耳闻三房受六房欺压,但因着六房威风,从不敢自捋虎须,这时瞧三房走远,才敢接了庞君柔的话道:“三jiejie过得也未免太辛苦,想必她上辈子欠了六妹的,要不然怎会受这份罪?” 五房儿媳汪灵芝忙接过话道:“四jiejie这话可不通,世上虽有神鬼之说因果报应,但也都在人为。六jiejie只因三房当年一时失误,就怪罪至今,难道就无过错吗?又或者,廷皋贪玩以致六meimei流了产,岂不又是六meimei上辈子欠了廷皋的,所以这辈子还了他?那么,既是还了他,如何又有三jiejie欠六meimei一说呢?” 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小也颇通诗书,见识自然与邓紫棋有高下之别。 一番话说得如吐菩提,二房在旁听着,直绕的头晕,恐她二人再生口角,忙扶额笑道:“好了好了,什么前世因果后世报应的,听得我头都疼了。为了别人的事,咱们说那么起兴做什么,快走吧,前头还有的忙呢。” “|是。” 邓紫棋与汪灵芝敬二房年长,见她出言劝阻,两人倒不好再说下去,忙也跟上她到了灵堂。 免不得又哭了半晌,敏瑜谢客归来,因衣服叫人不小心染脏了,便悄没声的回房换去了。 恰施世范回房拿换洗的衣服,两人自丧礼伊始就不曾见过面,此时再见,纷纷觉得骇了一跳。 敏瑜只管伸手去摸施世范的胡茬,又是好笑又是心酸道:“都几日没缴了,怎地长这么长,黑压压的,都扎手了。” 施世范咧嘴笑了笑,眼角隐约可见几日熬夜后的细纹。他见敏瑜打量着她,亦是将敏瑜打量个仔细。 一手拿了衣服,一手就揽过去,在她腰间比划了比划道:“又瘦了。” 敏瑜眼眶一红,却是忍泪道:“只因阿玛去的太急,总是惦记着,不知他入京这几日住的可好。” 施世范忙拍拍她的背,他知她最见不得死亡。旧年在宫里当差,太后太后去世时她哭的像个泪人,便是太子都劝不住,急的太子在宫里拿别人撒火泄闷,独独拿她没有办法。 那时他为太子侍卫,只以为那个李家的格格未免伤心太过。后来有一次,太子同敏瑜闹了别扭,太皇太后不在,一时无人居中调停,敏瑜一气之下就从毓庆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