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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点点头,道:“阿四兄弟好。” 白彩尴尬的挠挠头,低头看了自己这身装扮,难怪会有人将自己当成兄弟啊。 邓孙氏哈哈笑道:“玉莲啊,这你可就说错了。阿四可是个正经姑娘。” 姑娘?高氏斜了眼白彩,仔细一看,细皮嫩rou姿容绝艳,的确不像是男子。 不过,谁家正经姑娘做这身打扮? 高氏淡淡道:“哦,那抱歉了啊,妹子。” 白彩见高氏不冷不热,又总拿跟探照灯似的两眼打量她。就跟她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 高氏扶着肚子,打了个呵欠,跟邓孙氏道:“娘,我累了,先回房了。” 说完,不待邓孙氏说话转身就回房了。 白彩也跟邓孙氏告辞,“大娘,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不留下吃顿饭啊,我刚想去做饭呢。”邓孙氏道。 高氏缓慢的步子微微顿了顿,支起耳朵听着。 白彩赶忙摆手道:“别麻烦了,您还是先去照顾大嫂吧,我瞧她一人呢。那大娘我先走了啊。” 白桦坐在马车上看车,心想,姑娘进去好一会儿了,应该快出来了吧。 他到底是说不说呢。白桦很郁闷。 “可万一是自己看错人了呢。”白桦抓狂的挠着车横板。 说吧,怕误会,不说吧,自己心里又憋着难受不说,还要担心姑娘的处境。 “什么看错了啊。”白彩敲敲白桦额头,“回车厢里呆着去。” 白桦乖乖的“哦”了声。一咕噜的爬回了车厢,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白彩去菜市场买了些时兴蔬菜,黄瓜白菜都挺便宜。又买了十斤大骨头。 带rou的大骨头要贵一些,十文钱一斤。不过上面rou也不是很多。 “额……”白桦无言的看着一堆蔬菜堆满了半个车厢。 “驾!”白彩一甩马鞭,绝尘而去。 可能是自己一人在马车里憋疯了,一到山脚停下,白桦就迫不及待的蹦下车来,朝家里跑去。 白彩摇摇头,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她不是没有看出白桦心里面藏着事儿,明明今早儿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她去了趟县衙回来,就有事了。 不过白彩并没有问,她尊重白桦,要是真有事儿,白桦不会瞒着她的。 白不弃正跟孙老大已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挖地基动工了。 白不弃跟孙老大请教了一下各项具体的费用。 孙老大瞪着一只虎眸,跟白不弃道:“嗯,你们要死建茅屋的话,花不了多少钱,二三十两把。不过,你们又要弄个叫火炕的东西,可能还得多花十几两。这么算下来,应该得小五六十两吧。” 白不弃点点头,跟他算的差不离。 “那要是瓦房呢?”白不弃问道。 孙老大拈着花白胡须道:“少了得一百两,多了的话,二三百两吧。具体得看你买的砖瓦的价钱了。” 白不弃正要说什么,白桦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许是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咕嘟的吞了好几口。 一抹嘴,冲白不弃笑笑,指指外面道:“四jiejie在后面呢,买了好些东西,你去帮忙拉一下吧。” 孙老大瞪了白桦一眼,心道这孩子还真没有他那几个哥哥jiejie懂礼数。 白桦坐下,笑着跟孙老大道:“我jiejie买了好些东西呢,就是想给你们做饭的。我听jiejie说了,孙爷爷你要给我们盖房子,我觉得您真厉害呢。有了您盖的房子啊,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房子会倒了。嘿嘿……” 孙老大想,根本就是个很憨厚朴实的孩子嘛!庄稼人要什么礼数啊。 “我有些饿了,去看一下芳娘jiejie有做饭吗?”白桦摸着肚皮嘟着小嘴跟孙老大讲。 孙老大早年丧偶,大儿子跟二儿子又都死在了边疆。膝下只有小儿子。小儿子也没成亲,自是想抱孙子也抱不上啊。 白桦生的白净伶俐,孙老大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啊。先前那点对白桦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白桦跟孙老大说了声,就起身直奔灶屋,往屋里瞅了瞅,没人。又去白芳蔼房里看了看,瞧见人正在做针线活呢。小孩儿委屈的直瘪嘴,可怜兮兮的道:“芳娘jiejie,我饿了!” 白芳蔼放下手中的活计,捶捶胳膊,“你瞧我做了一天的针线活,都忘了去给你们做饭。是jiejie的不对,jiejie这就去做啊。” “芳娘jiejie做了一天的针线活啊,厉害哎!”白桦无比钦佩的说道,“要我就没那个耐心。” 芳娘笑笑,“没办法,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白桦目送白芳蔼离去,眼中情绪晦暗不明,鼻子里哼了声。 [bookid==] ☆、046 嫌疑人(求收) 白芳蔼就着白彩买来的新鲜的蔬菜,炒了几个菜。留下孙老大跟孙建业他们吃了顿。 吃过饭,白彩在灶屋里洗碗,白芳蔼则被她赶回屋休息着去了。 白桦磨磨蹭蹭的挨到白彩身边,抬起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紧抿双唇,一脸为难犹豫的样子。 白彩像是没有看见,淡定的继续洗碗。 终于他四jiejie的安危战胜一切,白桦鼓足勇气跟白彩道:“四jiejie,我今天看见芳娘jiejie了。” “哦?我也看见了,不在家嘛!”白彩道。 “不是的。”白桦起身关好门窗,凑到白彩耳边,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是在鹤仙酒楼后院了。我不是喝多了水嘛,就去找茅厕。鹤仙酒楼后院一点也不敞亮,可难找了。” 说到这,白桦小脸一红,好丢人的事啊。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嗯,我从茅厕里出来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找路的时候,就看见鹤仙酒楼的活计领着一人过去。那人戴着面纱,我觉得那人背影眼熟。就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嗯,风吹起面纱时,我看见了那人的脸。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我还是看见了那人。” “是芳娘?”白彩沉声问。 白桦诧异的看着白彩,眼中满是惊愕与佩服。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在问白彩是怎么知道的。 白彩笑道:“带着面纱的不就是女子嘛?”能让白桦一眼认出背影的,定是无比熟悉的,想来也就只有芳娘了吧。 “可是,芳娘jiejie说她一天都在做针线活。”白桦轻声道,“但是……” “但是……” “嗯!”白桦继续边给白彩比划,边道:“芳娘jiejie的鞋底沾着几片金菊花瓣。她把鞋子放在床底……” 而南山是没有金菊的,那种专门供富贵人家赏玩的花儿。 “好了。”白彩拍拍白桦的肩膀,道:“别多想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