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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胡闹,整日的呆在府里,哪里去认识什么寡妇的? 朱董氏哭诉中说了原委。 原来自儿媳没了后,朱董氏一心带着孙儿孙女,还有外孙,顾不过来,朱金明就有时偷着溜出府,找了个菜馆吃喝,有时给银子,有时没银子付账,就说是宣平候府的外甥,一来二去的,菜馆老板娘是个寡妇,比朱金明大三岁,只有和前夫生的一女,十岁了,朱金明去的多了,俩人慢慢相熟了,寡妇提出嫁他,以后酒菜的管够,朱金明立马答应。 太夫人心里也我擦我擦的,几顿酒钱就把自己给卖了,真够新鲜的。 可这事是朱家事,太夫人就好言相劝外甥女,让她回去和儿子好好说,要是续玄,也挑个正经人家,朱董氏擦泪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好歹朱家曾是官家,怎么能娶个市井抛头露面的寡妇?将来孙子读书科举,头顶着这么一个继母,如何好看?怎么娶亲? 苏氏知道这事是几天后,朱秀莲来找她,进门就哭了。 对朱秀莲,苏氏是有好感,旻饼开业两年,除了她嫂子过世,她请了假,这两年都是勤奋做事,旻饼的各项外物事也是她张罗,秋桃几次来都说朱家就她一个明白能干人。 她的儿子不到四岁,一直都是朱董氏照看,如今也和朱董氏的孙子一同在侯府大房跟着大房的孙辈读书。 苏氏年底也给她包了分红,有时去库房挑东西,看到有什么也让人给她送去,朱秀莲每次都是说会好好在旻饼做事。 第904 强势 朱秀莲先是在苏氏面前掉了眼泪,然后说她哥要娶寡妇的事。 苏氏也吃惊,奇怪她哥朱金明怎么有动静了?这个朱家,一向都是董表妹朱董氏在张罗,之前的媳妇也是不爱出声的,朱秀莲是反抗了母亲找了苏氏谋得一个差事,她哥一直在府里呆着,可以和二老爷作伴了,每天醉生梦死的,清醒的时候,见人只是和蔼的笑下,不清醒的时候,朱董氏守着,别人也看不着。 听了朱秀莲的话,苏氏以为她也是不同意她哥娶个寡妇,谁知道朱秀莲说道:“三舅母,我是赞同我哥娶阿金嫂,就是那个寡妇,我听我哥说了就去见了她,她人格外爽利,直接对我说,她就是看上我朱家是侯府远亲,她夫死了三年,守了三年孝,这个菜馆是丈夫和她一手张罗的,可她婆婆,还是个填房婆婆,想霸占产业给自己亲儿子,赶她们母女出去,她气不过,就想嫁了我哥,好借势,再就是嫁了后,也好给她女说个婆家,但她也说了,我家情况她也听我哥都说了,如果能嫁进朱家,以后朱家她来负担。” 苏氏听着点头,能明白那寡妇的心思,被婆家身无分文赶出来,还不如嫁朱金明,好歹保住家业,也能给女儿选个好夫婿,对于老百姓来说,侯府这个嘘头还能唬唬人的。 “要不是阿金嫂人厉害,她都会被她婆婆给卖了,她也是夫孝过了,婆婆找了族里,逼得紧,刚好认识了我哥,才想了改嫁给我哥,好借势摆脱她婆家,我同意我哥娶她,也是为了我朱家,不瞒三舅母,我原本打算带着儿子离开京城,去哪个小地方都行,不能让我娘毁了我儿子,她已经毁了我哥,还继续毁我侄子,我不能再把儿子交给我娘带。” 说到这朱秀莲不停的流泪,苏氏是没听明白,都是董表妹亲儿亲孙子,董表妹又是个辛苦为儿孙的人,怎么是毁了?不过想想朱金明那样,难道是有原因? “当年我是没办法才找来侯府,有点办法我都自己带着儿子过,说出来谁都不信,我娘多好呀,为儿孙尽心尽力,就是她的这个尽心尽力,才毁了一代又一代。” 朱秀莲擦了眼泪,说到这有点情绪激动,“我都不知我娘是咋想的,对外人格外热情和气,心气高,总要儿孙读书成才,好给祖辈争光,就从小拘着我和我哥,除了读书啥也不教,又不让我们和府里姐妹们来往,怕耽误了学业,稍不如她意,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就是谩骂,什么话伤人就骂什么,我是年少,对着和她吵,我哥性子温吞,心里气闷就慢慢喝上了酒,我哥这这么大了,还分不清好赖人,可他也养成了啥都听我娘的,当初我前头还有个嫂子,是我一个伯娘做的媒,是个小武官家的,性子厉害,我伯娘偷着给我说,就是想让我哥哥娶个厉害的,好把我们这一房给撑起来,不然等我娘没了,我哥靠谁去?可是我哥哥不争气,成亲没几个月,找我娘哭诉,说嫂子总管着他,不让他喝酒,又让他好好找个事做,我娘听了我哥的就不干了,认为儿媳欺负儿子了,吵闹着休了我前嫂子,后来娶的这个嫂子,脾气是好,任由我哥也听我娘的。我没出嫁前,总和我娘吵,让她不要这么把儿女都霸着,所以我也草草选了人嫁了,却遇人不淑。” 苏氏从朱秀莲没头没脑的话里听明白了,董表妹就是个强势母亲,我的想法是为你们好,必须听我的,不听就是不对,儿子听了,女儿没听,但挑中的夫家不好,娘家遭难后被休。 “要是说出来谁也不信,怎么看我娘都是个热情客气的,以前,在朱家,我娘把她的陪嫁和我爹的分家产业,都和气出去了,哪个有事她都给,总说做人都要讲个面子情,不然见面了哪好意思说话,不用我说,三舅母也能看出这点,就现在朱家这样了,投奔侯府寄人篱下的,我娘也总是如此作为,我不是说不能如此,而是也得看看自家情况,我在旻饼有了收入,我娘就开始安排我给谁礼物,给谁凑份子,我每月的月钱给了我娘,三舅母给我的年底分红我都私藏着,总想存点将来好买个宅子,要是我娘知道,一准安排我都花没了。” 越听就越明白朱家了,这个董表妹有点像素娘说的她的那个舅母,希望寄托在儿女成才上,可儿女不成材,她失望太大,就平日里把怨言发泄出来,但又好面子,所以在外尽做面子事,得到好评如潮,让她心里满足,人又强势,非得让儿孙都得听她指挥,才霸着儿孙不放手。 难怪那次朱金明在张家村喝多了大喊什么成天跟着他,压着他,骂他是废物,说什么死给她看,他也就是性子懦弱,借着酒疯才敢闹一下,清醒后还是在母亲手下的乖儿子,从小就依赖母亲,但是让他独立,他也不敢,只能依赖着,心里又憋屈,才喝上了酒变成酒鬼,在酒后把压抑散发一回,清醒回归原样,被母亲骂了后积压的怨气再喝酒发泄。 而董表妹越来越失望,又把目标盯着孙子身上,同样的模式继续来一遍,将来孙子就是朱金明第二,所以朱秀莲才说毁了一代又一代。 “可是我儿子大了,我就像看到我哥小时那样,被我娘拘着,见人都不敢说话,是,我娘对儿孙付出了心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