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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流浪职业生涯,竟然别有乐趣。 正美滋滋,准备记下刚刚麦当劳买早餐的账,车窗上“咚——”了一声,他一抬头,正看到前面气急败坏的承平在对他恶狠狠地招手。 他连忙拉开车门下车。 承平喊,“你不过来解说路线,坐在车里干什么?” 他连忙拿过旁边盒子里的一个汉堡,过去吃着东西给大家讲解。 承平大怒,“你说话,拿个汉堡干什么?” “你们都拿着。”小王回了一句。 承平说,“他们拿着,是边吃边听你说话。” 小王也有点恼火,“你不是也拿着在吃。” 承平说,“我也在等你说呀。” 小王很胸闷,随手在图纸上一指,“这里,这里,这里,这里,他们都有可能出现,你挑一个吧。” 承平,“……” 小王大口吃着汉堡,等着承平下决定。 四座城,虽然彼此不远,但四个方向,留给承平慢慢挑。 谁下决定,谁背黑锅。 ****** 酒店里,韩蕴洗着自己的衣服。 成汐韵在屋里把别的东西都装好了,然后跑到门边,拉着门框,她笑嘻嘻问,“咱们今晚住哪儿?” 韩蕴说,“你现在已经开始住着一晚担心第二晚了。你想住哪儿?” “你订的第二个住处是今天吗?” “当然不是。”韩蕴拿着衣服装到袋子里,等会挂到车上,不多时就干。 “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后天。” 成汐韵说,“那先出去转转吧。” 她开了电视,里面有音乐,是六十年代的摇滚乐。 她对着客厅的镜子看了一会,开始跳舞,上次韩蕴说她洗个手还唱歌,她一点没发现。 韩蕴听到,洗衣服的手也有了节奏。 过了会,他探头出来看成汐韵,她正对着镜子在自娱自乐,扭的还很好看。韩蕴笑着说道,“对了,你早上说‘搞这行的,懂这里面忽悠人的道道’那话什么意思?” 成汐韵跳着舞,手柔软地左右陶醉了一下,转到洗手间门口说,“不就是这样,当代艺术家要想真正出名,现在多少都是在拼家底。我要有儿子,我家不缺钱,我也让我儿子去搞艺术。” 韩蕴看着她。 成汐韵浑不在意地说,“你想想,有钱的人缺什么?” 她走到韩蕴旁边,从镜子里看着他,“社会地位,面子工程。” 她戴上了好久没用的高贵冷艳表情,从镜中眺望着韩蕴,“一个艺术家是不是厉害,现在最直观的表达就是,知道张三吗?一幅画,拍三百万!这就是身价。” 韩蕴,“……” 成汐韵继续说,“到时候我把我儿子的画,送到拍卖行炒高价钱。这样二代三代以后,我们家也可以包装成书香门第了。” 哦,书香门第又躺中了。 韩蕴透镜看着成汐韵,好像恨不能看到她脑子里。 看看里面都能装着什么。 成汐韵得意地对着镜子晃,摇滚乐,她穿着她的那条白裙子,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只剩下天生天养,自由的活泼。 他抬手,把成汐韵挤出去,“外头等着去,我还没洗完呢。” 成汐韵跳着舞又跑了。 韩蕴对着手下哗哗落下的水笑。 她刚刚说的包装儿子的方法,正是他mama给他用的…… 成汐韵却转了回来,她说,“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证明一下,我没有骗你。” ☆、Chapter 40 韩蕴才不用成汐韵证明,也不知道她能证明什么。他把东西装在袋子里,然后拎着东西带着成汐韵退了房。 而刚刚扑空未能找到他的韩夫人,也回到了酒店,这夫人面如锅底,回到房间就毫不犹豫拨打了国内的电话,对那边的人说,“按我之前的吩咐办吧,把通知发给他。” 隔着门,方澜站在门口看着她,她母亲的这个表情她最熟悉,是万事尽在掌握,和敌人开战的表情。 ****** 在外旅行,住宿当然是第一重要的大事,纵然要浪迹天涯也不用把自己彻底变成露宿者。过去大侠江湖漂泊还要投宿呢。 所以韩蕴直接带着成汐韵去了下一个目的地。 车在酒店外停下,韩蕴进酒店去问,过了会出来说,“可以让咱们提前入住。” 成汐韵从车窗问他,“又用了丢护照的借口呀?” “那不然呢。”韩蕴提着他们唯一的一袋行李,推着她进去了。 终于可以把衣服挂起来,不用挂在车后面。 成汐韵站在窗口,外面风景绝佳,她大口大口呼吸。 这是韩蕴之前订好的酒店,就是条件不一样。 洗手间,漂亮! 卧室,漂亮! 风景,漂亮! 床,漂亮! 还是两张床。 她兴奋地挑了一张,在上面滚呀滚,顶上画着壁画,她看了一会,也只能认出大概是圣经故事。这个酒店确实漂亮,不是那种奢华的漂亮,而是令人觉得和之前的艺术酒店一样,有自己对立的性格。 韩蕴在洗手间搭衣服。 把早前洗过的衣服重新洗了一遍,搭上。 成汐韵觉得韩蕴一定很少吃苦,所以才这么讲究。看韩蕴拿着洗好的衣服走出来,她立刻坐起来问韩蕴,“你知道这顶上的画是怎么画的吗?还有咱们要去看的那些带穹顶的教堂,上面都这样画着画,一直仰着脖子,干这个活的艺术家多累呀。” 韩蕴看也不用看地说,“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师当初都没有太多社会地位。现在的绘画完全和那时候已经不同,现在新技术也多,这家上面是画的,有些酒店甚至不是用人手去画了。” 他找到地方,把窗子打开,阳光很晒,衣服挂在窗下。 他对成汐韵说,“现在走吗?” “我还没洗衣服呢。”成汐韵三两下跑到门口衣柜,从里面拿了熨斗出来,熨她昨天当过浴巾的那条裙子。韩蕴洗的,他也不会洗衣服,那衣服拧了之后,搭上都没有扯一扯,加上衣料本来就不好,洗了一水之后就特别皱,真像抹布。她昨天也没有换衣服,如果要洗身上的裙子,得先熨烫了这个抹布。 韩蕴坐在床边看她。 熨斗很快热了,成汐韵拿着熨斗熟练地左右熨烫。那裙子是一种很浅薄的粉白色,不怎么好看,而且被他昨晚上洗的有点变形。 这裙子是超市买的,便宜的像一次性用品。 成汐韵熨的很慢,还哼着歌。 韩蕴就那么看着她干活。 成汐韵抬眼问他,“你以前不常做家务吧?” “也做。”韩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