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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稳重。”李忆皱眉道:“还有她怎么在寝殿用膳?不会又睡了一下午,没遵从我写的安排吧?” “呃,第一天嘛,总要有个适应过程。”谢岫不得不继续说谎话:“来,给我吧。”她伸手去接。 “我拿进去好了。”李忆侧身避过。 “呃,娘娘她还穿着寝衣呢,殿下不好进去的,给我吧。”谢岫觉着自己脸上的笑都要僵掉了。 “没事儿,她不会在意的。”李悯不给。 “她在意的!她,她此时仪容当真不好给殿下你看见的!”谢岫不让。 李忆有点不悦了:“还从没有人敢像你这样挡本王的道。” “是没有殿下这样非要闯女眷卧室的道理!”谢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有种,殿下先把她变成你的人再说!”这话是极小声说的。宫人们虽识相退开了,也难保有偷听的。 “她现在就是我的人!”李忆极小声对回去。 谢岫冷笑:“殿下听听自己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嘛!” “谢岫你大胆!”李忆给她堵的有些怒了。 “谁在外面吵闹,还能不能让本宫清静会儿!”便在此时,方锦安的声音从寝殿传出。 “是殿下!”谢岫抢着道:“我跟殿下说了娘娘仪容不整不能见人,殿下非要见。” “小忆啊,”方锦安道:“我现在想自己安静呆会儿,你先回吧。” “可是......”李忆显然不甘心:“我就看看你,不会吵你的。” “你现在就吵着我了。”方锦安的声音又冷又硬:“我只想一个人在自己的地方呆着,不行吗?” “大师兄,你这样很让我担心。”李忆眼巴巴地道。 “担心?呵呵,我方锦安何须人担心!”里面方锦安明显不耐烦了:“我不想说话了,你回吧!” 谢岫印象中李忆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被如此对待,谢岫还真怕他一甩袖子走人以后再不理睬。 可李忆竟没发脾气。 “又犯病了。”他发愁道。 谢岫一个哆嗦:你,你怎么知道的?哪里露陷了? “每当秋风起百草黄,她便会这样。”李忆跟她说:“易怒紧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如无必要不想见人......唉,她既然还愿见你,你便多陪陪她。” 原来说的不是一码子事儿啊。谢岫的小心肝儿总算落回肚子里:“哈,哈哈,我知道了,殿下多担待,多担待。” “以我和她的情分,还轮不到你说这话。”李忆无奈笑笑。 “哦,你与她这般的情分,那为何她愿见我却不愿见你呢?”谢岫想也没想道。话一出口,她恨不得自扇耳光:嘴贱个什么劲儿啊! 好在李忆没跟她继续计较。他把那粥交与她:“粥凉了些,不过正适合吃。快进去吧。” 谢岫走进去,里面方锦安用被子捂着头,细细碎碎的咳嗽。“走了吗?”方锦安问她, 谢岫摇头:“还没有......” 李忆在外面徘徊了一刻钟才走,回了长风殿。 可是没能见方锦安一面,李忆总觉着心里缺了什么似的。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处理,然而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殿下,先用膳吧。”礼正催促他:“政务要紧,也不能不顾惜身体不是?” 他现在虽然是准太子,御膳房自然上的是太子规制的晚膳。看着满桌子的菜,李忆却什么都不想吃。 这孤零零一人进膳,与以往五年的日子有何区别,与前世凄惨的二十余年有何区别。 “不吃了。”终究他摔了筷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他纵然品行严肃,但从不轻易动气。礼正默默在心里划了个问号,准备问问随殿下出去的人。 李忆出去打了趟拳,又勉强处理了几件公务,一个念头渐渐在心中明朗起来。 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殿下,这马上要关宫门了,您这是去哪儿?”礼正忙问。 李忆摆摆手:“我去去就回,你们不用跟着。” 他一个人,片刻时间到了章华殿外。也不让宫人通报也不走正门,捡着一扇还没关闭的窗子跳了进去。 宫人们多聚集在外殿,越往寝殿走越没人。李忆皱了皱眉头:这是个疏漏,明儿个就得让他们改过来。 因此他摸进寝殿里面,行动倒是愈发自如。 寝殿中重重纱幕垂下,只留了了一两盏等。安安想来已经睡下了吧。李忆想着,心头没由来的一阵乱跳。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纱幕后传来:“娘娘,这样揉捏,头疼可有好些?哎呀娘娘,你实在疼的厉害就叫出来,别这么忍着,这儿地方大,外面的宫人们不会听见的......你都忍了一整天了,臣妾看着都心疼......” 李忆骤然变了脸色,撩开纱幕大步走过去。 第27章 “谁在外面?”谢岫听到声响, 揭开帐子往外一看,恰与李忆打了个对眼。 谢岫嗷地一声就叫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李忆根本顾不上理会她,他的目光全在方锦安身上:“怎么回事儿?” 方锦安之前虽一直难受着, 难受的半死不活的, 然而李忆出现的一瞬间,她却敏锐的察觉到, 立刻扯被子盖住了脸。 李忆也就模糊看到了一眼她的模样,但这一眼已揪扯的他心中剧痛。 “安安, 你怎么了?”震惊之下, 一直只敢在心中叫的称呼脱口而出。李忆推开谢岫,伸手去掀被子:“让我看看你。” “没事儿, 只是身子略微有些不适。”方锦安也懒的装了,只是紧拉着被子,不许李忆看她:“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小忆, 算给师兄点颜面, 不要看了。” 李忆心中涌起无边酸楚。他哪里能不明白方锦安。以前那么强大骄傲的一个人, 如何肯在故人面前曝露软弱之态。 又或者说, 自己还不是她可以曝露软弱、可以依靠的人选。 李忆深吸一口气,转头又问谢岫:“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今儿早上, 天还没亮的时候......”谢岫嗫嚅道。 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