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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志厚都哗一声,这女子莫非懂分身之术? 她问:“那就是你患病的小朋友?” 志厚点点头,“你看她气色如何?” 冠璋隔一会才说:“我看需彻底治疗。”说了等于没说。 那小女孩脸容已似骷髅,周志厚恍若不觉,何冠璋不想点破。 他俩一起看昨晚工作结果。 志厚称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我通知客户来收货。” 同事看着冠璋杯影,“好得不像是一个真人,志厚你说是不是?像神话里画中美人,晚上,自画像走出来帮忙干活。” 志厚忽然问:“有一句话怎么说?假如一件事好得不似真的。那么,它大概也不是真的。” “你怀疑什么?” “我还不知道,但何冠璋都不似血rou之躯。” 何冠璋没有听到这样奇怪的理论。 助手说有电话找她。 她去接听,那边一开口就说:“为何音讯全无?” “我现在没有空。” “一连整个星期都不理我,冠璋,计划进行得怎样?” “有人找我,稍后才复你。” “记住,向我报告。” 何冠璋放下电话。 她呆一呆,随即挂上笑容,若无其事,转向同事。 那天晚上,志厚邀请他的芳邻过来吃饭。 “试试我做的rou酱意粉。” 南施已经闻到香味,她微笑,“理诗还在休息。” 志厚劝说:“你先过来可好?我斟杯白酒给你,来,松一松。” 南施在偏厅坐下,志厚让她搁高双脚,用一块丝绒披肩搭住她肩膀,才推开窗户。 他斟出白酒,一边推介:“这只夏当尼含刺槐树香味,有点似嚼口香糖。你试试。” 南施喝一口,点点头。 志厚笑,“大学时我最擅长这一味rou酱意粉。不少女同学慕名而来。” “听所有大学生口角,好似一生最好的岁月就在彼时度过。” 志厚想一想,“你讲得真确,自此之后,良辰美景一去不返。” 他盛出意粉,“这是新鲜紫苏叶,少了它不可,薄荷味可增加食欲。” 南施过去坐下,吃了很多。_ 在这一顿饭时间,她仿佛忘却所有烦恼,周志厚功德无量。 “克瑶在家吗。” 志厚答:“时间还早,她大概有应酬。” 志厚替理诗留了一客意大利面。 “你们俩真奇怪,各归各生活,却又心灵相通。” 志厚笑了,刚想解释,南施叹口气。 “你俩真是相配,看着叫人羡慕。” 志厚说:“其实——” 她忽然说:“我今生是无望了,只盼来世吧,下一世还有机会。” 志厚说:“不不不,你不该这样想,一切顺其自然,谨慎地乐观。” 南施微笑,“志厚你真有趣。” 志厚诚恳地握着她的手一会儿又松开。 “你有美貌有智能,异性会欣赏你。” 南施凄然说:“昨晚我做梦,回到很年轻的岁月去,小男朋友就坐在身边,他轻轻用额角抵住我的额角,感觉真是温馨。” 志厚忽然趋近,用左边额角抵住她右边额一会儿,“可是这样?” 南施落下泪来。 “现在这段日子是你生活中一个关口,我对你有信心,你会挺过去的。” “志厚,多谢你的友情。”她落下泪来。 这时,他俩听得轻轻的关门声,两人同时抬起头来,志厚脱口问:“谁?” 有人敲门,“太太。理诗醒了。” 志厚把食物盒子交给南施,开门送她过去。 他叹口气。 他也渴望被人拥抱,紧些,再紧些,紧得透不过气来,窒息不妨。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个少女曾经喜欢在背后拥抱他,双臂箍得紧紧…… 成珊理智。她从来不会那样做。 志厚把枕头反到另一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电话铃叫醒他。 “志厚,我是姜成英医生。” “早,”他看钟,才六点半,苏醒过来,心剧跳,“可是任理诗有什么事?” 姜医生意外,“不,不是她,志厚,你可否到我诊所来一趟?” “现在?”志厚也意外。 “八时见”电话已经挂断。 成英一副大姐口吻,令志厚抗拒不得。 这还算好的了,有些女子仿佛从未做过娇滴滴的小姐,一贯像大姐,再过几年,就变成大妈,权威得毫无商量余地,十分可怕。 成英为什么找他? 志厚一时想不过来。 他淋浴更衣出门去。 八时正到姜医生诊所。 已经有病人来挂号。 姜成英迎出来,“志厚,请进来。” 幸亏有咖啡松饼招待。 志厚老实不客气边吃边问:“成英,什么事?” 姜成英凝视他,“志厚,成珊有事。” “成珊,她不是在度蜜月吗?”志厚茫然。 “一早回来了。” “呵,我对她行程不太清楚。” “志厚,她不快活。” “是吗,为什么?”志厚终于放下咖啡杯。 姜医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轻轻叹口气,像是已经预知结局。 “婚姻生活与她想像中有点出入。” 志厚认真地忠告:“新生活必定需要一段适应期,应该彼此努力忍耐迁就。” “志厚,他们已经分居。” 志厚目定口呆,“嗄,啊。” 姜医生叹口气,“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她已决定离婚,我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儿戏。” 志厚张着嘴,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不知怎地,没有声音。 成珊不快乐?怎么会,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姜成英咳嗽一声:“志厚,她的意思是,希望与你重头开始。” 志厚缓缓抬起头来。 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做梦试过多次,他低低恳求成珊:“让我们重头开始,成珊,我会做得更好。” 在梦中,她白皙的脸木无表情,拒绝了他。 真没想到,一日她会反过头来,建议重头开始。 只听见姜医生说:“志厚,大家都知道,没有人会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