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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拿回来,让他安分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阿罗抬眼看了下他,“是!” 云清观。 宋昂刚换下身上道袍,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转身,一位面相和善的道长走了进来。 “师父!”他惊喜迎上去,“您云游回来了。” 道长名方慕天,外表看着只有五十上下,其实已是古稀之年,两年前宋昂偶然间遇到他,被其高深道法所折服,拜为师父,至此走上求道之路,不过碍于家族压力,无法脱离朝堂,也不敢违抗长辈,洛蓉闹着解除婚约,算是了了他心里一个大结。 “徒儿,近来观中可有要事?”师徒俩一番寒暄后,方慕天问道。 宋昂摇头,“师父安心,这段日子并无差池,也没人发现徒儿身份。” “那……可有人来找过为师?” 宋昂想了想,“每日倒是都有询问师父归期的施主,不知师父说的是哪一位?” 方慕天从衣袖里掏出一片发黄的布帛,上面画着古怪图案。 “可有带着此物的人来找为师?” 宋昂仔细看了看,“好像有些眼熟,师父,这是什么?” “玉琮。” ☆、第57章 雍武侯府嫡长女与帝师婚期定在阳春三月的消息迅速在街头巷尾传开, 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甚至有好事者将她与巫咸族长、帝师三人之事隐晦地编成歌谣在坊间传唱,不外乎老夫少妻, 红杏出墙之类隐意, 洛蓉是毫不在意,洛禾却气得大发雷霆,要派人去算账,还未动身,就听说那曲艺坊被一锅端了, 一夜之间人去楼空,那可是城里最大的曲艺坊,经营多年,暗中有不少势力, 能悄无声息这么快将其逐出金陵的人可没几个,大多都猜测是帝师所为, 毕竟他行事隐秘, 与曹玄对抗多年, 未让他占得一分便宜, 足见其谋略手段, 至此再无人敢多嘴议论此事,即便背地里偶尔说起, 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言行收敛许多,事实证明, 确实如他们所想。 阿罗折腾了一日一夜,先是去云清观会了方慕天,然后马不停蹄赶去协助青青,到了晚上,又大闹了曲艺坊,回到帝师府已是四更时分。 奚泽竟没有睡,站在廊檐下观测星象,见他回来过问了几句,阿罗一一交代了,尤其将方慕天之事重点提了下。 那老道对阿罗倒是以礼相待,不过谈及归还圣物,就立刻变了脸色,阿罗照奚泽吩咐警告,他也是打太极装听不见,气得阿罗险些忍不住揍他一顿。 青青之后回来,道由于年关将近,进京赴宫宴的皇亲国戚有不少,很难确定到底是何人,奚泽目光沉沉,嘱咐她多加留意,然后进了书房,直到天亮才出来。 清晨起了雾,四周白茫茫一片,洛蓉最讨厌这种天气,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早起醒来后便没有起身,一直在床上赖着。 早膳时分,菱香进来见她还躺着不动,连哄带劝让她起来吃点东西,紫苏落后几步进来,含笑对菱香道:“姑娘不想起就算了,左右没什么大事。” 菱香只好作罢,二人在屋里收拾,洛蓉就趴在床上看她们,眼珠子左转右转。 “姑娘,你真不打算起?”紫苏慢悠悠问她。 洛蓉觉得她语气不太对,眨了下眼,“爹找我吗?” “侯爷一早就进宫了。” “那是娘叫我?” “夫人带世子去老夫人那了。” 洛蓉翻了个身,开玩笑道:“总不会是我未来夫君在等我吧。” “姑娘猜对了。” 洛蓉愣了下,一蹦而起,“你不早说!” 奚泽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侯府,喝了六盏茶,第七盏刚续上,洛蓉就风风火火冲进来。 “奚哥哥,你久等了,”洛蓉大口喘着气,“我不知道你来,紫苏她捉弄我,”说着横了下随后跟来的两个丫鬟。 菱香一脸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无妨,”奚泽淡笑,“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奚哥哥你跟我客气什么呀,能帮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奚泽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将这个交给国公爷。” 洛蓉接过翻着瞅了瞅,可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奚哥哥,你不是跟小姑夫很熟嘛,为何不自己给他?” 奚泽目光闪了下,“快去吧,再晚怕来不及。” 洛蓉满眼疑惑,哦了声赶紧走了。 齐进用完早膳,坐在偏厅发呆,不知为何,今日醒来一直心神不宁,洛蓉来的时候,他刚好端起茶杯喝茶,也许是没拿稳,竟掉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身。 “小姑夫,你没烫着吧?”洛蓉看到这一幕,忙冲进来关切询问,齐进摆摆手,“你来找俊儿还是你姑姑?他们应该还在用膳。” “我是来找你的,”洛蓉将手上信递过去,“奚哥哥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齐进神情僵了一瞬,几乎是抢过去撕开,看到大限已至四个字,脸色大变,拔腿冲了出去。 “小姑夫,你不换身衣裳吗?”洛蓉急喊,转眼已不见他身影。 能叫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老纨绔失形至此,绝对是有大事发生,洛蓉决定去找悉泽,问问清楚。 一出偏厅迎面撞上齐俊和洛长宁,被他们缠着问了几句,等赶到帝师府,已是一炷香后。 天边响起道闷雷,洛蓉惊得心头一跳,隐约似乎意识到什么,疾奔的脚步蓦地刹住,紧接着,一声声钟鸣音自皇宫方向传来。 洛蓉眼眶一红,模糊视线中,奚泽慢慢朝自己走来。 “丧钟,是丧钟……”洛蓉喉咙哽塞,眼泪唰唰掉下来,“太后走了,她走了……” 奚泽不发一语,伸手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洛蓉脸埋在他胸前,泪水将他胸口打湿了一大片,许久之后,啜泣着开口,“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忘了宫里的规矩了吗?”奚泽平静道:“红白相冲,你就是去了,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洛蓉呜咽几声,又开始哭起来。 “蓉儿,生死有命,莫要为难自己,”奚泽松开她,帮她擦了擦眼泪,“会过去的。” “我知道,可是太快了……” “迟早都有这一日,对她来说,或许是解脱。” 洛蓉心底一酸,抓住他的手,“奚哥哥,你也会有这一日吗?” “每个人都有这一日,”奚泽轻抚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