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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早就将她当作媳妇看待,恪守礼节,不曾逾矩,也是他所认为的对媳妇的尊重,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媳妇,发觉洛蓉黑气缠身,今日霉运当头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提醒她多加小心,未被她当回事,反而遭踢打,他也未与她计较,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人,他时刻谨记着自己的君子身份,若是对亲人都做不到宽宏大量,谈何君子!之后祖父提起成亲,他便想到,或许可以借着这喜气冲散她的霉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欢喜地应了。 他不知道的是,洛蓉帝师府走一遭,霉运散的已经差不多了,更不知道的是,他所认为的霉运,在洛蓉看来,亦包括这桩婚事。 女儿是娘身上掉下的rou,心里想什么薛氏岂能不知,就算一开始不清楚,后来她多次离家出走,又怎会猜不到,薛氏与洛禾自然是希望女儿日后过的幸福,宋昂不是她的心头好,他们都晓得,可她那心仪之人,却与她并无可能,他们无法接受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人娶他们的娇娇女儿,撇开这个不说,纵使放下年龄辈分的成见,她亦非人家在意之人,薛氏清楚记得在虞灵谷时那人冷淡的态度,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他救了女儿,薛氏感激他,愿意用任何条件来偿还他的恩情,唯独不想让女儿与他有过多交集。 倘若他真的将蓉儿当年的话往心里去了,又怎会这么久无动于衷,兴许早已娶妻生子,只当是童言无忌,早就忘了她,蓉儿却执着不肯放弃,他们不想逼她,亦不想她怀着虚无缥缈的希望,假如她愿意放弃对那个人的执念,安心找一个良人,待在金陵,能让他们偶尔见到,他们倒可以说服老夫人退掉宋家的亲事,可她显然不肯妥协。 “娘,蓉儿不想嫁人,你跟祖母说说可好?”洛蓉可怜巴巴望着薛氏。 “你祖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何能劝动,再说哪有女儿家不成亲的。” 洛蓉梗着脖子,“反正我不嫁,你们若还想要女儿,就别逼我。” 薛氏叹了口气,“难道你要一辈子不嫁人吗?还是想离开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洛蓉眼眶有些湿润,垂眸道:“蓉儿怎么舍得爹娘,只是,只是……” “不如各退一步,你断了那心思,另觅良人,爹娘也有个适当的理由,请你祖母退掉宋家的婚事,如何?”薛氏耐心劝导她。 洛蓉抿着唇不吭声。 薛氏知道说也是白说,摇摇头,“他比爹娘还重要吗?” “他自然是没有爹娘重要,可是蓉儿喜欢他,”洛蓉思及在帝师府见到他的一幕,脸上飘起几朵红晕,眸光闪了闪,试探着问道:“娘,如果……如果他也喜欢蓉儿,娘亲可会成全?” ☆、7.关禁闭 “如果,如果他也喜欢蓉儿,娘亲可会成全?” 洛蓉心里清楚奚泽只是将自己当作小辈看待,却不由自主的抱了那么一点点希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虚的根本不敢看娘亲神色,又想知道她的答案,鼓足勇气抬起头,紧张等待着。 薛氏默了半晌,似有些寒心,声音冷硬下来,“你还是想去找他?” 未见到奚泽前,洛蓉确实想去虞灵谷,但经过前几次失败的离家出走,也领悟到了自己此举很伤父母之心,而且自身安全没有保障,所以打算说服他们之后再去,她知道虞灵谷不允许外人随意出入,故不愿意带护卫,惹他不快,养小狼是为了让父母放心,如此在途中就不会有人敢伤害自己。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白眼狼的说法并不是凭空而来,只怪她太天真,以为付诸真心就可以驯化它,还好被皇上发现,未酿成大祸,如今她已然知道自己的愚蠢,自然不敢在未征得父母同意之下独自上路。 之前她不确定奚泽还记不记得自己,去虞灵谷只为全一个心思,如果不能如愿,她也就彻底死了心,从未想过舍弃父母亲人,即使是幻想最幸福的时刻里,也是有爹娘、奶奶、还有誉儿的存在的,而眼下奚泽就在金陵,她无需背井离乡,心心念念之人近在眼前,多年夙愿触手可及,她怎能甘心轻易放弃。 洛蓉觉得,奚泽视她为小辈,是因为在他记忆里,她一直是个小姑娘,可现在,她已经长大成人,让他的认知发生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对自己有种盲目的自信,这种自信将她的底气一点点勾了起来。 “我不会离开金陵的,”洛蓉向薛氏保证,见她面露怀疑之色,差一点就忍不住将奚泽的身份告诉了她,好在及时控制住了。 她不懂朝堂之事,但她有分辨事情的能力,奚泽既然处事低调,不欲为人所知,自然是有原因的,她岂能“出卖”他,而且皇上并未发话,她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告诉爹娘。 “那你如何就能确定他中意你?”薛氏问。 洛蓉嗫嚅了一阵,“反正我有法子,不会离开金陵就是了,你们给我点时间,倘若,倘若不行,我就死心,乖乖听你们的话。” 薛氏迟疑着。 “胡闹!”一道喝声自屏风后响起,洛禾不知何时进来,面容晦暗,隐有不悦。 “爹,”洛蓉低低叫了他一声。 洛誉见了他,伸长了胳膊要他抱,他看了眼常嬷嬷,常嬷嬷忙将闹腾的誉儿抱了出去。 洛禾看向洛蓉,“婚期已定,怎能容你无故拖延,以往我对你太放纵,是不想拘着你,岂料你如今是越发的任性妄为,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爹,我不过是想……” “住口!”洛禾怒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允许你随心所欲的。” 洛蓉委屈地看向薛氏,薛氏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便被洛禾截断,“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她说的话能信吗?虞灵谷离此地有多远你不晓得吗?先生是什么人你也忘了吗?她年轻妄想,脑筋不清楚,你也糊涂吗?” 薛氏被他一通质问,深觉自己被女儿套了进去,立马就转移了阵地,义正言辞地对洛蓉道:“你爹说的对,你还是别折腾了,好好听他的话……” “我真的不会离开金陵,”洛蓉急的跳脚,“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此事已定,勿再多言,”洛禾无视她的话,神情冷肃,“你回去且好好准备着,出嫁前不准乱跑,也别想动歪心思,否则我饶不了你。” 洛蓉见说不通,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桌案上的瓜果糕点拂下去,“我不嫁,你们谁爱嫁谁嫁,若非要逼我,我,我就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洛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