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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贤王的唯一的儿子,依国姓邺,名越笙。 照前世那样发展,他会取齐王而代之。三娘去世那会儿,大邺的天下还是他的天下,故而她第一眼见到此人竟有要跪下行礼的冲动。 见着三娘,那人也呆呆的站着,两人杵了许久。 “公子,公子?”小厮见他呆着,便去摇了摇他。 邺越笙回过神来,朝三娘抱手作揖:“不知姑娘寻在下有何贵干?” “我…我来寻亲戚,该是找错地方了,实在抱歉……”三娘找了个借口,想要脱身:“如此,便不打搅了……” 正要走,三娘却被那人叫住:“姑娘要寻哪一家?这附近的人家我都知道,说不好能帮你的忙。”他认真道,是个热心肠的人。 “不……”三娘有些为难,本来就是唬他的,怎么可能说出是哪一家:“公子请回吧,我自己找便是……” 未免邺越笙与她客套,她干脆转身匆匆离去。 三娘憋了一脑门的汗,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原来邺越笙早就在京中落脚了,难怪前世他能一举取胜,是有备无患。 她猜想,那只信鸽十有八九是去他那里去。 前世有关朝中之事,三娘只知大概,少有知道细节的,少阳军与他后面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反叛她就更不知道了。 只记得那个时候大邺动荡,披荆戴甲的都得躲远些。 邺越笙瞅着三娘的背景发愣:“阿岳,你觉不觉得那姑娘眉眼……不对,是五官特别像…像画里的人?” 小厮以为他是说那姑娘生得好看,便道:“瞅着是挺好看的……” “不是……”邺越笙继续提醒他:“在漠北的时候,阁楼上的那幅画。” 经他这么一提醒,小厮想起来了:“公子是说那幅画啊!可是有些年生了,小的忘了那画里人啥模样了。” 邺越笙叹了声气:“那你帮我看看那姑娘去了哪里,是哪家的,留意一下。” 小厮得令:“是公子!”想到别的,小厮又道:“晚上苏公子会过来么?需不需要小的去备些好点儿的吃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变数(二更) 他皱着眉:“那厮作威作福的,什么稀罕东西没吃过,给他备盘青菜得了。他总忙与花丛中,正好去去火。” “啊?”小厮很是为难:“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从不埋怨,我就当不知道。” 小厮摇头叹息一番,便退下去了。 三娘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思考这事情,北街多为官邸,任谁也想不到贤王余孽住进了北街。 可是,他要身份没身份,住进北街是谁给他搭的路?恐怕朝中有人相助。 三娘思忖着回府,方才守后门那小厮在门前张望,见着她便凑上来:“五小姐去了哪里?可把小的急坏了!” 她笑笑说道:“方才手里的鸽子飞了,我便去追,结果没追着就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方才看五小姐抱着鸽子小的便想提醒别让它飞了,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过五小姐往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万一让老夫人知道定要罚您,小的也得跟着遭殃。” 三娘应着:“怪我思虑不周,往后断然不会这般。对了,我的簪子找到了么?” 小厮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小的无用,寻了半天都没找着。” 三娘故作惋惜:“唉,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五小姐别着急,您再去别处找找,肯定在这府里头。” 三娘嗯了一声,朝他道谢,便回夜阑居去了。 流苏还没回来,桌上的茶点都冷了,正好三娘也没胃口,便回屋歇息了。 半晌,流苏从厨房那边回来,见桌上纹丝未动的茶点若有所思 夜色初降,北街驶来一马车,待马车刚停下,上头急匆匆的下来一人。 “苏公子里面请,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 苏钦玉跟着小厮行了两步又回身与少漓说道:“把车后头的笼子拎进来。” 少漓道是,转而去取笼子。 苏钦玉随后便与那小厮进了宅院。 “哟,贵客到访!”里头那衣着随意的男子前来相迎,却惹来苏钦玉嫌弃。 “阿笙,即便是不出门也要注重一下形象,你这衣不蔽体的,让人瞧见了要想入非非……” 邺越笙黑着脸道:“胡说八道,不过是宽松了些,何来衣不蔽体之说?” 阿岳在一旁插嘴:“可不是么,今儿来了位姑娘,盯着王家公子看了好一阵儿……” “……” 苏钦玉瞥了他一眼:“啧啧,还是阿笙厉害,蹲宅子里都能招蜂引蝶。” 阿岳又插嘴:“那是!我家公子何许人也?不过……那姑娘怪异了些,不适合我家公子。” “如何怪异?”苏钦玉问道。 “她莫名其妙的来,非要见我家公子,我不让,她还出手拦着。结果见了又说寻错了地方,公子让我跟去看看,谁知那姑娘竟然入了王府。依我看,寻错地方是假,指不定是元宵灯会见着我家公子相貌堂堂又才学过人,所以就惦记上了。此等女子要不得,万一哪天瞧见比我家公子更俊俏的不就跟人跑了么?” “阿岳,你脸烧不烧?”少漓拎着笼子进来,正好听见他说这番话,便调侃了一句。 阿岳回身瞪了少漓一眼:“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对不对公子?” 邺越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家阿岳说得太对了!” 苏钦玉瞅了瞅这家不要脸的主仆俩,问道:“你说那姑娘进了王家,可还记得她长的什么模样?” 阿岳点头:“记得,长得顶好看,衣裳打扮也不像下人,估摸着是王家哪位姨娘生的庶女。” 听到这里,苏钦玉皱了眉:“生了双丹凤眼,肤色很白净,穿的素色衣裳?” 阿岳跟见了鬼似的:“苏公子怎么晓得的?难不成您有天眼?” 听阿岳如是说,苏钦玉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有没有问你什么?” “没有……”阿岳摇了摇头。 瞧苏钦玉这一脸认真的模样,邺越笙不住好奇:“怎么了?那姑娘有什么问题么?” “我也说不好,从始至终都觉得此人城府极深,却又摸不清她的底细。” 邺越笙却笑他杯弓蛇影:“一个姑娘家,再有城府也是在内宅里占些便宜,手能伸多长?” 如此一想也是,她虽聪明、机灵,却没有管过不该管的事情。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若是真知道了什么,我有的是法子治她。”于是便放了心,转而问道:“今儿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邺越笙叹息道:“苏兄也知道,我这地方小,人也穷,拿不出什么美味珍馐款待你,仅青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