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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见你昨日那般严肃,怕你讲出的话超出我的思考范围,一时刺激到我,我便忘了我要讲什么。” 他收起散漫的表情,一本正经坐着。 我道:“我离开忘川就恢复了记忆,记得所有人,独独想不起你和因你而结识的人,像墨儿、药君他们,此时我才知道我先前就识得他们。如今想起了这一切,也想起了为何会忘记这一切。” 景渊定定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那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滚滚而过,我已经全身虚弱得难以动弹,我穿着烧焦的衣服,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无损。”若不是那一股封印替我挡去一些,怕远远不止如此。 景渊见我停住,歉疚道:“是我不好,没能……” 他已经为我受了重伤,已经很好了,“不关你的事。我靠在铁柱上,看着美丽高贵的凤凰族公主,你的表妹玲珑,一袭粉裙,从天而降。我原想她能来看我,不枉我平日疼她一场。可那日玲珑一脸的狠绝却是我从没见过的。她不缓不慢一字一语把多年来对你的情意讲了个透彻,我才明白素日来她跟着我们一处玩总是平白无故的气恼并不是无理取闹。她说完后拿出一颗黑色药丸,还告诉我药丸是疗伤的吃下去就不会感觉到痛。她狰狞的表情使得我不敢信她分毫,便死死的咬住唇,几乎将全身剩下的力气都用在了唇上,可她见我紧闭着嘴,转而一拳接一拳地捶打我腹部,直到我全身瘫软倒在地上,她轻松地将药丸送进了我的咽喉。我以为她给我的是□□,我活不长了,想到死前都未能见你一面不免有些伤感,转念一想当时我狼狈样子没被你看见又很庆幸。玲珑又道‘你现在在想表哥吧,想吧,你想着谁你就会忘记谁。’我才知道那不是□□,怕是那忘情绝爱的药。忙转移注意力,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你的音容笑貌。” 景渊揽过我,战战兢兢道:“你猜得没错,那是‘遗情丹’。我醒来后没见你,天界到处都在议论你,我始终不相信他们说的你已经……。再见到你后,只知你吃了些苦头,却不想竟是这般熬过来的。” 这些跟我再忘川经历的比起来,根本算不得苦。 “我以前总以为她年纪小,又贵为公主,娇蛮些也没什么,却是我看错了她。我今日告诉你并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愧疚,而是让你知道玲珑并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无害。她既有这般心计,你还是留心些为好。” 景渊道:“雕虫小技,能伤到你不过是基于你的信任。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他沉默片刻,“你现在收拾好心情,听我说。如你所料,我要讲的事情很严肃,我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你也要很认真地考虑。” 我重重点头。 “你已经知道侧妃不过是一个人偶,侧妃的位置原本就是为你而留,你既已想起我们之间的林林总总,那么你……愿意做我的侧妃吗?”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猛然窜出无数只虫子嗡嗡不停,吵得我不得安生。 “虽然……虽然只是侧妃,但除你之外,我终身绝不娶她人。无论太子妃还是侧妃都只能是你。” 我赶着脑子里嗡嗡叫的虫子,半天才理顺一句话,“可是,你不觉得太突然。” 他在我赶虫子期间已经穿戴整洁,“你不必急着告诉我答案,慢慢考虑,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景渊前脚出去,墨儿后脚就端着水盆进来。“今日娘娘身子不适吗,殿下已经早朝了,娘娘还未起床。” 我环视屋内一周,此时我所在的地方竟是景渊的寝殿。额,现在我说我是侧妃meimei会不会被冠上无耻的名头,传出去只怕会更加不堪。我缩进锦被内学着人偶侧妃的语气道:“无碍,葵水刚至,小腹疼痛,躺一会就好。你去忙吧,无需顾我。” 墨儿吃惊地望着我。迟疑片刻,退了出去。 难道日期不对?偶尔混乱一点纯属正常。我埋进锦被里思索着景渊留给我的难题,越想越乱,干脆先放一边,现在去白羽山走一趟,看看白朱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一番纠结耽误了不少时间,到白羽山时正赶上饭点。白朱和君帅坐一边,书玉与妖王坐另一边。我看着白朱君帅坐一处相安无事,觉得有些反常。但想想白朱大病初愈,君帅照顾一下也情有可原。 书玉招呼我过去,我做到他旁边空位上,妖娥添上一双碗筷。 君帅夹了一块肥rou放进白朱碗里,“试试这个,肥而不腻。”这……照顾得有些过了。 白朱咬下一小口,眉头轻皱,将肥rou嫌弃地丢进君帅碗里。君帅笑嘻嘻接过,一口吞下去。现在我敢肯定绝对绝对不是我想多了。 我放下正在吃的东西,调笑道:“君帅,从实招来?” “白朱这一病,让我看清了我的心。至于她的心,在换心后昏迷时也暴露无余。我想既然人家一个女子在病里都给我表白这么多次了,我堂堂七尺男儿也应该主动点。于是,她一睁眼我就跟她表白了。” 我抢过道:“这就在一起了。” 书玉打趣道:“哪里这么简单,君兄这一开口把刚刚醒过来的白姑娘又吓晕了过去。” 君帅挠头无奈,“我是着急了些。白朱在情场也算是见过一番世面,却不想是个纸面老虎。” 白朱一眼瞪过去,君帅立即息声。这与之前他们的相处方式有着天差地别。不过他们两人情投意合,能在一起我很高兴,只是三人情,必有一伤,妖王的一片痴心终是付诸东流。 白朱大病初愈,理应多加休息,饭后君帅搀着她走了。白朱离席,妖王则一刻也呆不住,亦转身离去。他们虽约是同时离去,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一个堂前,一个屋后,越走越远。一个良人在侧,一个形单影只,越看越伤。 我跟上妖王,想劝一劝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我与妖王的交情说浅呢,好歹相处了几个月,说深呢,几月下来话都未说上几句。 妖王驻足,冰冷语气不改,“你跟着我干什么?” 以他的性子我直接安慰他会不会被他一脚踹飞?很有可能。我后退两步道:“不知妖王大人对诗词可有了解?” 妖王一个威风凛凛的转身,其实也就正常转身,不过以他的身形看在我眼里怎样都霸气十足。我一个哆嗦硬着头皮道:“我偶然听到凡间一文人吟诗,其中有一句写得甚妙。左右你闲着无事,不如听上一听。道是‘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在你看来,此句如何?” 妖王神色恬然,“不日我便离开白羽山。” “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我……” “我知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沉睡多年,此番醒来,见妖魔两界百鬼众魅一团乱麻。如你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