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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半响,她道:“你这丫头,竟是让我不放心。” 娇月摇头,浅淡的笑:“您该是放心我的。” 老夫人仔细想想,自小到大,这丫头做事情倒是确实有几分妥帖,可是男人的心,哪里是想的那般呢! 娇月看出了老夫人的脸色,认真道:“我自然不好说以后湛哥哥会一样的喜欢我,但是我对他是有这个信心的,就算是往后他不喜欢我了,也不会对我很差的。毕竟,就算了没有了爱情,我们还有从小到大的情谊,人呀,过的好不好其实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老夫人难得看孙女儿说这样的话,竟是意外的觉得她颇为通透。 说到这里,总算是幽幽叹息,她道:“若是你姑姑有你一分的通透,也不至于过到如斯地步。” 娇月不想谈论姑姑的事情,她道:“祖母,湛哥哥要回来了,你说,我身着男装去接他,好不好?” 她改变了话题,不愿意多提苏嫣然一次。 老夫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你穿着男装,他哪里能认出你?” 娇月立刻反驳:“既然深爱,自然不管什么样都能认出的。” 这般想着,倒是坚定地觉得自己该是好好的挑衅容湛一下了。 哦对,她可以穿成男装去接人,然后当众冲到他的怀中。 之后坚定地说那不是她!嘿嘿嘿! 自己若是这般,外人该是以为她湛哥哥有断袖之癖了吧?若是这样,那么往后就不会有女子前仆后继了。湛哥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呢! 娇月想的好多,她脑补了一下,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老夫人不晓得她到底怎么了,但是看她这样的笑容就知道小姑娘没按什么好心,她道:“你……” 娇月立刻双手举起,认真道:“我不调皮。” 话虽如此,但是眼神可不是如此! 越到京城越是凉,容湛坐在马车里,倒是不像普通的男子那般,骑在马上,英姿飒爽。 京城之中的男子,便是文人,也都是会骑马的,而且擅长骑马。 毕竟,男子一身白衣,羽扇纶巾,骑在马上,说不出的英俊潇洒,但是如若这男子是从马车上下来,那么总归是弱了几分。 不过容湛倒是从来不管这些,他从来都是矫情的比女子更甚,一贯都是锦衣华服,马车更是精致的不像话。正是因此,连尺苏的二公主都不与他同行,觉得实在是尴尬,提前一日离开。 他们族中的男儿,哪个不是英姿勃发,如同这样的,不屑与之同行。 容湛倒是无所谓的,没人与他一起,再好不过。 免得与这二公主走在一处,被她看上,要知道,他也是出色的。 眼看京城就在眼前,容湛问道:“先前给王妃传了消息吧。” 三木回道:“已经传了。” 容湛颔首,微微扬起嘴角,也不知,他们家娇月是否回来接他。 容湛掀开帘子,看向了城门,随即又道:“进了城,慢一些。” 三木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仍是言道:“是。” 容湛猜想的没错,娇月确实出门来接容湛了。 她站在城门不远处的酒家二楼,想当年,他们一行人游历归来,容湛就是坐在这一处等她,如今换她来等容湛。 娇月品着茶,整个人带着几分恬淡。 她不顾飘雪,就这样开着窗户,看着城门。 容湛的马车进门,他看着窗外的情形,不知为何,就觉得娇月一定在,听到糖葫芦的叫卖声,容湛停下了马车,心道她必然喜欢。 他踩着凳子下了马车,三木道:“王爷,我来吧。” 容湛摇头:“不,我亲自来。” 娇月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假他人之手。 提着糖葫芦,不知为何,容湛倒是觉得有人看他。 他顺着视线看了过去,随即笑了出来。 不远处的二层酒楼之上,那处他曾经做过的位置,窗户大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那里。 少年唇红齿白,面冠如玉,他裹着一身雪白顺亮的狐裘大衣,远远看着就是极好的,他露出不大的精致脸庞以及已经束起的乌黑头发。他当真是生得灿烂好看,眉眼说不出的精致动人,虽然有几分女儿家的娇美,但是又并不觉得十分过分。 这般看着,只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想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他身上。更是会让人心中赞叹不停。 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一尘不染的少年,真是天仙一般,飘逸出尘。 容湛就这样看着他,动也不动。 娇月举起了茶杯,随即轻轻的抿了一下。 容湛看她淡色的唇在茶水的晕染下红了几分,攥紧了拳头。 这样一个少年,仿佛是时间难寻的洁白公子,仿佛会让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的小公子。 他恰恰不是旁人,容湛暗了暗眼,随即扬头,笑容灿烂。 这般动人的一个小公子,竟是他的小娘子——苏娇月。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容湛微微一笑,提着红艳艳的糖葫芦进门,随即上了二楼,这个时节,颇为冷清,他推间的房门,站在门口浅笑。 娇月歪头看他,轻声呢喃:“夫君……” 359、夫妻相聚 容湛盯着娇月,看她这般男装打扮,像是一个精致的小公子,把自己的糖葫芦递给了她。 娇月来到他的身边,倒是不接他手上的糖葫芦,反而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小脸蛋儿埋在他的胸膛,低声道:“湛哥哥!” 这样娇软的一声念,一下子就让容湛柔情似水。 他紧紧的将她箍在怀中,恨不能揉入身体里。 他低头立时亲上了娇月,他们虽然才分别不过一个月,但是却好似分别了许久许久。 仔细想来,容湛与娇月也曾经分别过很久,娇月跟随父母出门,两年多不曾回京,可是那个时候他虽然也是思念,但是并不觉得如此不能忍受。 而今,他只觉得没有她一日,日子都好比过了许久许久。 艰难异常。 亲了好久,容湛终于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