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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张罗婚事了,她那点心思,起不了风浪。”唐明月劝着meimei,姐妹俩说了一阵子话,唐明月用过午饭便回府了。 瑞王府行事速度极快,唐明月回府,香雪院的小厨房都快建好了。唐明月看丁紫樱也不太想见她,自然不会非得去香雪院看她。 这个年头,说的难听些,守将为救王爷身亡,那都是应该应分的。丁紫樱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她又何故非要凑上前。不过就是养个人,便是不用聂恒宗她也养得起,左右她粮食最多。 过了两日,瑞王行军途中遇刺的消息传回京城,唐明月便适时病倒了。夜半时分,唐明月从府中后门偷偷离开,而瑞王府中,没有一个人随她离开,包括跟了她许多年的香儿。 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众人更加相信,瑞王妃是真的病了。 运送粮食一事十分重要,吴舅舅自然是寻了最为信任之人行事,唐明月令自己的人拿了她的令牌去调动这些粮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便有不少粮食从各地悄悄运往宁谷关,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商队运送的货物。 吴舅舅更是将自己收集到的棉花,找宁谷关附近的妇人连夜赶制冬衣,准备寻机运去宁谷关以供将士们穿用。 陈州、允州两地,有不少妇人的丈夫都在宁谷关军中,待他们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前线战士的,更加加班加点的干起来,一时间整个宁谷关,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 而这一切,远在京城的聂恒宪,并不知晓。前朝还在为军需一事扯皮,户部说自己没银子没粮,说的多了,便说皇上跟兵部这是不让百姓活命。粮食都调去给军队,老百姓难道饿死吗?气得兵部蒋尚书当场给了户部尚书一拳头。 唐明月从府中带走的,都是聂恒宗给她留下的暗卫中的精锐,其中有四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其余护卫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众人也未曾混在商队中,一路快马加鞭,唐明月不叫苦不喊痛,行进速度十分之快,不过用了十日,便赶到了宁谷关外的允州城。 北方苦寒,唐明月这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女孩子,披了厚厚的狐皮斗篷还觉得寒意刺骨。 可她的心却是热的,因为她离自己的夫君,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面啦! 第71章 允州城是北方重地, 十分繁华, 南来北往的客商不绝如缕, 可自从耶路可汗十万大军压境,这里便萧条了许多。 唐明月的面容做了改变,身上穿了男装,看起来就是个十分普通的少年。她骑在马上打量允州城,心里没有一丝接近战争的恐慌, 反而十分平静。只要大沂的兵士守住宁谷关, 允州就不会有危险。 聂恒宗乃当朝亲王,大军统帅, 自然不会亲赴战场, 只留在后方军营统筹军队。军队后方就在允州城外,穿过宁远街出北安门, 再往前行三十里,便能看到军营。 唐明月离京之事并未告知聂恒宗,唯恐路上信件出了差池落人口实。一行人中,只有常顺一个人熟识允州,入城之后他的马便走在前头。唐明月四处打量了几眼,便到了客栈。 常顺一早从王府离开,吸引了监视瑞王府人的视线,他在城中闲逛了一日, 等天黑唐明月一行出府,他才从城中老宅的密道出城,与唐明月汇合。 这一路常顺异常谨慎, 直到进了允州城才渐渐安心。 “奴才问过了,粮食再有两日便能陆续送到,消息已经传给了王爷。叫王妃忧心,还不知王爷要如何罚奴才呢!”常顺进了客栈便跟唐明月禀报。 唐明月看常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怕什么,我不吭声便跑来,王爷要罚也是罚我,你呀还得排在后头呢!” 梦中见惯了人们天南海北的旅游、出差、访友,唐明月其实并不觉得出门是多不能让人理解的一件事。这一路虽是急行,又是冬日,可她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有一种别样的风光,因此一路心情都很好。 常顺见她心情不错,也觉得自己这险冒得值当,随后又问,“王妃如今是如何打算的?若是没有王爷许可,王妃是入不得军营的,依奴才之见,还是该支会王爷,让王爷定夺。” 唐明月一心给聂恒宗个惊喜,如何肯轻易叫他知晓,可是军营不好进她也是知道的,若不然随意一个人都能进去,那不是说明聂恒宗治军不严? “左右你是能进去的,能不能想个法子也带我进去?”唐明月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常顺头上。 若说别人不行,常顺也该是可以的,毕竟常顺是聂恒宗身边最得用的人,军营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他把自己带进去,绝对是可以的,任谁也不能怀疑他别有居心。 常顺真是想哭,怎么觉得这王妃是越来越难糊弄了呢!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能把人带进去的,可是他不敢啊! 聂恒宗治军严明,若是他带头犯错,肯定是逃不脱一顿板子的。常顺想王爷肯定是舍不得罚王妃的,那他岂不是要受到更重的惩罚? “若是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唐明月从来都不是为难人的性子,常顺如此她哪还看不出对方的为难?可是她又想给聂恒宗惊喜,又不想常顺为难,实在是把她自己为难坏了。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万全的法子,唐明月又有些累,便摆摆手,“你也先去歇着吧,左右今日也得住在这里,明日再说吧!” 连日赶路,白日疲累,晚上又休息不好,唐明月早就累坏了,如今人到了允州,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简单梳洗后,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唐明月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也不怪唐明月如此放松警惕,只是她房门周围布满了暗卫,若是连门都守不住,她也不指望能保住性命了。 聂恒宗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悉的容颜,原本的鹅蛋脸如今已瘦出了尖尖的下巴,睡得十分熟,呼吸恬静安稳,嘴角甚至还能看出一丝弯起来的弧度。得知她跑出王府来寻他,起初自然是有些生气的,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忧与心疼。 俯下身轻轻在小妻子唇上印了一个吻,床上的人儿轻轻的“嗯”了一声,原本平躺的身子侧过去,聂恒宗真想再狠狠亲下去,可他还是站起身,悄声出了门。 见了一面并不能一解相思苦,反而让心中更加思念起来。聂恒宗憋了满身的火气,再看到常顺的时候就有些带出来,吓得常顺头都不敢抬。 “王妃出京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事先知会本王。”聂恒宗声音有些低哑,口气并不好,常顺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可他还得好声好气回,“王妃说王爷若是知道了,便没意思了,不许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