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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说道:“真的没事了。” “湿了。”程故扬手摸了摸一大片湿透了的脚腕,对外面飘来的目光倒是很无所畏惧:“会着凉。去我屋里换了吧。” 说罢就扛起乔然,也不管客厅里一双双看得津津有味的眼,直接把乔然扛进了屋。 关上门。嗯,顺手。 进了屋,乔然已是羞窘难耐,猛地一推他:“干什么呢你?这么多人呢!” “不干什么。给你找条裤子。” 程故扬声音朗朗,说得很是正人君子,也确实开始翻自己的衣橱。 “那个,其实没关系的。而且……我问阿姨借条袜子就行。” “哦。也对。” 程故扬挠挠头。 “那我去跟阿姨说。” 乔然说着便要开门往外走。 程故扬拉住她,把她掰向自己,双手覆上她的后腰,猛地一收,轻叹口气:“小心点。烫伤了怎么泡温泉?” “……”乔然脸上急剧升温,有些发凉的脚腕都热了起来。 “嗯?” “没烫伤,”乔然害羞地说道:“可以泡的。” 怀里是娇艳欲滴的小脸,程故扬一低头,如愿以偿地吻到了从刚才开始就无比渴望的樱桃小嘴。 门内只有两人唇齿相依的细微声音,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门外此时也是寂静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然忽想到外面还等着六个加起来好几百岁的长辈,顿时羞耻窘迫起来,这么久再不出去恐怕…… 她一惊,双手用力推了推身前坚实的胸膛,想开口说话,却化作了支离破碎的几声咽唔。 程故扬手臂却收得更紧,像要把她的腰肢掐断似的,紧接着他用力一推,门板被撞得“砰”得响了一声,乔然吃痛的一声闷哼,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确。 完了。 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乔然心态已崩,不敢想像外面自己爹妈的表情了…… 程故扬的吻还在不断加深,双手也不自觉地游移起来,沿着背,滑向腰,又慢慢往身前探去,隔着单薄的衣物勾画着她的曲线。 乔然的意志力已经被门板内外的状况彻底剥夺,脑子里的弦瞬间就要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十秒,或许是好几分钟,程故扬终于退开了一步,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火热的手掌还紧贴着她腰背。 乔然眼神空洞,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扶住了他的胯,呆呆地盯着眼前的胸膛。 他醇厚的声音在耳边窸窣作响:“我妈说,男子汉大丈夫,声音要重一点。” 话虽这么说,却是耳语。 “乔然,我很高兴。” 第50章 门外适时地传来摞麻将牌地声音, 还有收拾茶杯残骸的声响。刚才那几分钟的静默就像是世界被按下暂停键一般, 像是从没发生过。 乔然的意识流转了半天, 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扶着程故扬的腰,有些生气又有些娇嗔:“现在怎么办啦?” 程故扬努力地平静下心跳,扭了扭自己的表情,又恢复平日里淡漠的样子:“外面全是老狐狸,怎么演都没用。” “哼!都怪你!我不管了, 你处理。”乔然小嘴一噘,耍起赖来。 “嗯。”程故扬点点头,直接开门往外走:“妈!我找了好半天,才突然想起来, 我房间里没有女士连裤袜~” “噗!” 乔然在屋里听到他拙劣到极致的借口,忍不住笑喷了出来。 得了, 反正说什么都没有用,干脆破罐子破摔, 博众人一笑,倒也算是是个法子。社会社会, 佩服佩服。 果然,程mama原本还想戏谑他一下,听他这话光顾上笑了,乐呵呵地应道:“行,我去找一双出来给乔然, 你先去坐。” 程mama哒哒哒地冲进屋里,没一会儿就折到程故扬屋里,把一双新的连裤袜递给乔然:“喏,你在屋里换着,我先出去了,赶紧来,老人家都等着。” “好。谢谢阿姨。” 临关门,程mama又调皮地回头,对着乔然一阵挤眉弄眼:“礼物喜欢吧?我可是连夜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你mama昨天半夜三点多还从家里送过来呢~” “……” “阿扬还不知道吧?我本来想给阿扬的,但感觉这事儿吧,还是得你点了头才行。” “阿姨,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收着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能收的?户口本而已,平日里有个什么用,完全就是等着长灰的啊……” 程mama看乔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又变了,赶紧溜:“得嘞,等你们用完了还给我们就行,不急不急~我们也不是催你们,但是我们的态度,你懂就行~” 乔然见程阿姨态度坚决,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推辞,只得把两本户口本认认真真塞进包里好好藏着。 几番周折,这麻将终于凑齐了两桌人。程爸苏爸和两位老人家一桌,程妈苏妈和乔然阿扬一桌。 麻局刚开始,程mama就发话了:“我丑话说在前,咱几个都是老麻将了,都是自己人,但规矩不能破。乔然阿扬,你俩这牌局上,可要六亲不认、大义灭亲啊!自家媳妇也不能包庇!” 两人纷纷应下。 乔然暗自叫苦,虽然自己的确是从小在爹妈膝头对着麻将桌长大的,可自打她能自己下地遛弯了以后,就不曾上过麻将桌。麻将规则耳濡目染还算清楚,可这真枪实弹地上场杀敌倒是头一回。这第一局,连摞牌都摞得颤颤巍巍的。 反观程故扬,气定神闲的样子压根看不出来是牌局新手。 只是,他也就是气势上比较淡定而已,几局下来,两个mama收钱收得喜上眉梢,让乔然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搓完一圈,乔然今年刚领到手的压岁钱越来越薄,眼看就又要充公了,不禁心有戚戚。 两个mama一脸得意洋洋,显然是庆幸自己找了两个新手搭子。 苏mama喜滋滋地说:“这麻将啊,除了运气和智商,还要靠经验的,你们俩啊就当交学费吧。比如你程阿姨啊,自从嫁进程家以后,那可是没少被程家爷爷奶奶压榨,一开始都是要输的。” “哎哟,那会儿我嫁妆都被压榨光了。”程mama突然想起个趣事来,忙不迭说道:“桂芳啊,你记不记得那会儿你和老苏咋认识的?” “哪能不记得!麻将结的缘!那会儿我和苏老头刚进学校,给同个教授当助教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我见教授没找到黑板擦,就问底下的同学‘你们把白板藏哪儿去了’?” 苏mama停顿了下,提高声音问隔壁桌的苏爸爸:“你记得你咋接的话不?” 苏爸爸扔出一个二筒,漫不经心答道:“我就问底下同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