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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大的利益。真是过的这帮千总、副千总的手,算什么,就算上头知道了,也是隔了一层。 周世泽听是听了,但是看样子是很满不在乎的样子。安应榉见了叹息一声,道:“你也不要这般,这样的事情你要多听多看多学!你行军打仗的时候真个是个好先锋,你这个年纪我就没见过更能干的了。但是谁人能只做练兵打仗的事情?越是往上走,这样的事情只会越多,越重要!” 再看周世泽,听了这话不仅没得沉思的样子,反而是‘我好好听着,只是我应该不会照着做’的样子——明明只是面无表情,但是安应榉竟然看出这样的意思了。 要是一般人他就不管了,偏偏是周世泽,他最是器重的一个年轻人,还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于是只得摇头道:“你还是这般,怎么就是说不通!难道真如上一回你们卫所郑指挥说的,你年纪尚小,性子还没定下来?” 说着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有些认真道:“我倒是听说年轻人总要成家才能安定下来的,说起来今岁你也要十九了。这个年纪就是不说成亲,也该订下一门婚事来了——偏偏你这里却没有。‘妻贤夫少祸’,你娶一个贤惠妻子,到时候有她替你周全,时时劝着你,会不会好些?” 安应榉饶有兴致,但是周世泽却兴趣缺缺,他再没想到今日不过是来拜晚年,却遇上了安将军要同他说媒! 安应榉这时候自顾自说的高兴:“说起来太原上下,不不,山西上下有什么好女子,你可知道?唉!我也是白问了,你怎么会晓得这些。我再同别个打听,只是知道的,就晓得有几个好女子了,有你们卫所内的,也有外头豪商人家。” 只是他说着就发现了周世泽并不感兴趣的样子,抬起眉头道:“你一个年轻人竟然对讨老婆没什么意思的样子,也是稀奇了,是不是想着娶了妇人就不得自由,要想松快几年?” 周世泽才不是那般想的,想也不想道:“并不是,只是我有我的志向。若是娶妻的话我定要娶一个绝色来的!” 这一点实在出乎意料了。只看平常,周世泽虽只有十八九岁可从没有在女色上有纠缠,真是没想到娶妻第一个就是看容貌。一般人听了这话只怕以为是yin.魔.色.鬼无疑了,但安应榉只见周世泽满脸清气,说不出的少年豪侠样子,再不是那样的人! 于是安应榉便问出:“这是什么话!老话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做妻子的自然是以贤良淑德为主,能辅佐丈夫、主掌中馈。论起来世间好容貌多着,但是贤良女子却少。你真爱容貌姣好的,今后多寻访小星就是了。” 说完,安应榉也是无奈笑了笑——他怎么和周世泽说起这些!这哪里是一个上峰该和手底下先锋官说的话。况且两个男子说些婚姻娶妇之事,也是怪异。 周世泽不晓得安应榉这时候心中觉得荒谬,只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道:“这可是我爹说的!他临了临了要走的时候,在床前只嘱托了我几件事。前头都是交待家业之类,最后一件就是我娶妇人一定要择个绝色。” 安应榉倒是真知道周世泽的父亲是谁,当然这也是因为周世泽的缘故。当初周世泽的祖父骁勇善战,得了千户的官职。到了他父亲手上,却是个再不懂行伍的。好在他做千户的十余年居然没什么边境大事,算是福气罢! 此人擅长经营,靠着边贸里头一些卫所子弟的分润做本金,很快有了生发,十几年来给周世泽留下了一大宗家财。虽然在安应榉见来并不见得如何,但在卫所千总这个职位上,自从朝廷抓贪墨越来越多后,难得有他这样的家底子的。 或者周世泽真是桀骜不驯,嚣张的很了。但是他有一样,听他老子的话。只要是当初他爹叮嘱过的、交代过的他是认认真真做,从来不打一点折扣,通通当作至理名言来着。只是以前他父亲的话都是正经言语,今日却是知道说了这些,安应榉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周世泽这时候神色格外认真,与安应榉解释道:“这世人想的不对!欢喜个好看妇人都是这样,若是一个妇人生的平平,再是贤惠也只有敬重而已。既然是这样,为何还偏要说自己不看容貌?” “再说了,若真是有个不好看的媳妇。当男子的难免会不安于室,这又是什么好事?况且她生的不好看,我将来带她出去与兄弟们看,与嫂嫂们说话,岂不是没意思?而且我爹还与我说,那生的不美的妇人格外会管丈夫,我就是与一班兄弟朋友喝酒,只怕她还要疑心我管着我——咱们卫所里的官哥家就是这样了。若是夫人生的好的,这些事情再不管的。” 第25章 周世泽这时候要想成家立业,儿女情长的事情了。但是千里之外的祯娘,才不过十三岁,又对此无感,再不想将来有什么亲事。她在这时候是十分‘随缘’的意思,只因她的身世罢了。她虽不觉得自己出身有什么问题,但她知道她在世人那里是怎样。低嫁是明珠暗投,高嫁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多难啊!索性她不在意这件事。 她这时候只把心思放在了一桩生意上,按着她想的,男子有好有坏,也会变化,况且她从来不想依靠那些人。生意,生意才是最重要的。生意赚来的钱让她可以生活舒适又精致,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因为这是靠着自己的才能。 才说心思放在了一桩生意上,却不是养珍珠、新开当铺那样的大事,正是之前她想的‘点灯儿’生意。不过这个已经不叫‘点灯儿’了,工匠新做出的样子换了个名字,叫‘火柴’。 这火柴一盒只有鸭卵大小,是一个yingying的小纸盒。东西递进来的时候祯娘就坐在纱帘子后头,两个工匠则是在外面低头垂手站着,祯娘问一句他们答一句。 祯娘先问了:“东西是成了,做出来的意思是不是先头商量的那样——一要便宜,二要稳妥。若做不到这个,和之前的‘点灯儿’又有什么不同?” 两人中年纪居长的那一个站出来道:“大小姐说的是,不过大小姐让拿去的那两本好书倒真是有用。这些西夷人在这上头和咱们也是各有所长,有些咱们老生常谈的,他们确实惊奇万分,有些咱们抓破脑袋的,在他们也是寻常了。果然对照着咱们的书籍,多多想了法子尝试,最后做出这个来。” 说着他停了停,微微抬头似乎是想揣测祯娘脸色,只是隔着纱帘能看清什么?只是觉得有人看过来,就立刻低下头了。接着道:“咱们最终定下了盐卜、硫磺为主料,另有其他辅料做火柴头,盒子侧面则是涂了赤磷。第一个是再没有闪失的。至于价钱也微微降下来了,毕竟硫磺价贵。” 自从□□大行其道后,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