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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等他。 桌上摊开着一大本册子,安桢顺手拿过来看,原来是以诺大学时的毕业纪念簿。安桢以前没见过这本纪念簿,以诺好象也很少提及大学时的生活。 安桢一页页的翻看着,原来大学的他也是个风云人物,老师和同学们留给他的话都透着欣赏与喜爱,安桢不禁微微笑了。 中间的一页,夹着一张照片,安桢拿起一看,笑容渐渐收敛,那是以诺和另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中的两人对着镜头笑意盈盈,以诺揽着那个女孩的肩,那女孩穿着白衣蓝裙,清纯秀美,似曾相识。 照片就放在刚才摊开的那页上,那页同学录上照片中的女孩赫然就是与以诺合影的女孩。姓名栏上写着:宋一心。 她的字迹清秀整洁,清晰的写着:“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心。” 安桢的头似被炸过,电影回放似的忆起她曾看到过的那本法语词典中夹着的卡片,她曾追问以诺什么时候给她画的像,以诺只是但笑不语,现在想起,似乎以诺当时的笑容如此牵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照片上的女孩似曾相识,如果安桢再少点婴儿肥,眼睛再大一点,打扮再成熟点,和那个女孩就如同姐妹一般了。 安桢只觉得冷,仿佛掉进了一个不会醒的恶梦里,她只想赶紧逃开,她没来过这,她什么也没看见。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却不小心被椅子拌得向地上摔去。 一只手及时的拉住她,语音清晰的传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以诺回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安桢慢慢站直了,抬头看着他。 以诺似乎刚洗澡回来,显得清爽精神,几天不见,他的神色看来轻松多了。他收回扶在安桢肩上的手,清冷的站在安桢面前,一贯淡定的笑容,此时看来却那么疏离遥远。 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难耐的沉默。 “以诺,你回来了。”安桢居然笑了:“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我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你吃饭了吗,天气这么冷,我们去吃辣辣的水煮鱼吧,……” “你看到了?”以诺突然开口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一会我们去看你mama,这几天你不在,我每天都去。你不知道,现在我也会煲汤了,我的手艺可好了,昨天还给伯母煲的鸡汤,可惜你没口福……”安桢似乎没听见以诺的话,仍旧不停的说下去。 “好了,安桢。”以诺的语气有一些不耐:“你看到了。” 安桢静下来,许久才缓缓问道:“是你故意放在那让我看到的吧。”她盯着以诺的眼睛:“为什么?” 以诺的声音似被雾笼住,但仍清楚的传到安桢的耳朵里:“我不知应该怎么开口,安桢,我不想再骗你,我爱的一直是别人,我们分手吧。” 以诺的目光依然清亮,但仿佛如冬日里的阳光,明亮却没有热度。安桢终于知道原来言语也可以杀人的,她仿佛看见自己的心坦露在灰烬里,被以诺的言语一刀一刀的凌迟,却不能动不能躲。 安桢的声音虚弱恍惚:“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不过是骗我的。” 原来,所有的甜蜜美好不过是他在骗她,原来他想要的“一心人”不是她,他想共白首的人也不是她。 她抬起头,软弱的道:“如果你骗我,就一直骗下去呀,别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以诺移开目光,声音冷酷而清晰:“我不想再玩下去,你也知道,我母亲病的重,她想我尽快结婚,我看我不能再陪你这个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嗯。”安桢点点头。 以诺看她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哭了,可是安桢只是尽力的睁大眼睛,忍泪忍得那么辛苦,她不再说什么,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可是安桢也不知道,以诺也忍得好辛苦,指甲深深的抠陷在手心里,才能保持一线清明,不让自己伸出手去挽留她。 他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安桢早已离开了,空气中似乎还有她的气息,可是她已从此离开了他的生命。她那么倔强,离开了,连一滴泪也不流,可能在她的心目中,他再也不配让她流泪了吧,她的喜怒哀乐从此与他无关了吧。 以诺似乎散尽了全身的力气,蹲坐在地上,紧握的手松开,掌心血rou模糊的伤口滴下血来。以诺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左胸深处,那样撕裂般的巨痛几乎让他喘息不得。 他终于落下泪来,泪滴在地上的血渍上,模糊一片。 第21章 煎熬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元好问 安桢有时会想,是不是恋爱时的所有甜蜜幸福,都要用十倍的痛苦伤心来抵平。那样相爱的感觉会是错觉吗?如果那样都不算爱,那世间真的有爱吗?如果那是爱,爱怎么就不见了呢。 那个寒冷的冬日,安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她的大衣围巾都落在以诺那里,刚下过雪的天,北风吹在脸上象刀割一样,街上的人擦肩而过时都不免诧异的打量她,她却浑然不觉。 mama给她开门时,只见她苍白得象个鬼,双颊却被风吹得通红,眼中似乎有火在燃烧,看到mama,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才认得人,轻轻笑:“mama,我和以诺分手了。”说着就倒在mama的怀里。 安桢病倒了,病来得急而凶险,高烧不退,还并发了肺炎。三天后安桢才真正清醒过来,还是眼神空洞,神情有些恍惚。 mama在她的病床前忙活着,见她清醒了,皱眉道:“今年你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和医院这么有缘。” 见她没什么精神,mama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叹息道:“安桢呀,我早说过你太小,心眼又太实。所以你恋爱我和你爸一直不大赞同,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没多说什么。分了就分了吧,你们俩年龄经历都相差太多,分了也好。” 安桢恍若不闻,半晌道:“他来过吗?”声音由于发高烧沙哑的几乎失声。 “谁?何以诺?”mama瞟她一眼:“没有,既然都分手了你就别多想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就放心休几天,妈已经为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想了想又道:“你别怪我罗嗦,妈也年轻过,你现在觉得难过,过几天就淡了,这世上谁离了谁过不下去呢。” 安桢怔怔的发呆,会淡吗?那么深刻丑陋滴血的伤口会有愈合的一天吗?她不是离开以诺就活不下去,只是一想到以后她的生命里没有他,就觉得心底里发凉,穿再厚的衣服也暖不过来。 同事朋友们陆续来医院看望她,只当她是身体弱,冬季流感的牺牲者。可是以诺一直没有来,一些不知内情的朋友还开玩笑:“小简呀,你这一病可把以诺折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