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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rou吃,不过现在家家冰柜里的rou都吃不完,就是个意思。” “我们新南的老礼儿,新女婿上门要带点心匣子和干果,是让丈母娘占住嘴,没事少数落我媳妇的意思。”许劭得意。 听室友们讨论的热闹,陈光伟心里不是个滋味,他不想回老家小县城,想留在新南市或者去一线更大城市,只是两个姐夫不肯答应。 “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城市,满大街独生女随便娶,还倒贴房子陪嫁车子,我们那里适婚年龄的女孩子太少,结婚一分钱不出还得收彩礼,金贵着呢!” 许劭笑:“新南市的女孩子可不金贵,她们矜贵。” 室友也道:“什么地方都一样,结婚总得有房子住吧?得有钱办婚礼吧?六万不多。” “六万只是订婚的钱,结婚彩礼要三十万!”陈光伟崩溃。 一听到结婚还要三十万彩礼,男生们都震惊了。 “三十万?她家疯了吧?” “彩礼带回来吗?” “带个屁!她家还有个弟弟!” 许劭也吃惊:“你们县多少人口?” 陈光伟道:“四镇四乡36万人。” 许劭估算片刻后猜测:“房价超不过五千吧?” “今年刚涨到四千六,我两个jiejie一人八万给我凑的首付,我爸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节省大半辈子才存了十六万,打算给我结婚用,没想到她家狮子大开口,先订婚再结婚前后要三十六万!”陈光伟痛声。 男生们唏嘘,房价虽然便宜,但也不难推测出当地经济水平,三十万彩礼还真不是小数目。 陈光伟神情更加颓废,他原本没考虑过太早结婚,想着毕业后闯荡几年再做打算,没想到寒假里魏时芳突然发难,逼着他见家长,他理亏,也只能答应。 他父母原本想让他找个本地县城的姑娘,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但是看在魏时芳和他一样学历的份上,也没说不同意。 两个姐夫一直不满妻子贴补娘家供小舅子读书,巴不得早点甩掉包袱,现在见他有了女朋友,恨不得立刻就让他结婚。成家立业完成终身大事,父母就该由他接手照顾,想想以后的负担,他就愁得慌,半点结婚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许劭建议:“其实你们可以考虑留在新南市,你jiejie和你父母支援给你的钱足够在北城区首付个小户型。” 室友们赞同:“新南的环境肯定比你们老家县城好,新南理工毕业在新南市找工作是优势,将来子女上学也方便。” “我爸妈不会同意。”陈光伟纠结。 “为什么不同意?”室友奇怪。 “你们不懂!” “你说说?” “说了你们也不明白!”陈光伟烦躁。 许劭一直听着,冷不丁问一句:“房子是买给你的吗?” “写我爸名字,以后都是我的。”陈光伟无所谓道。 许劭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宿舍里几个男生对视一眼,也都没了声音。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还下个不停,女生宿舍还在争论的激烈, “你是不是傻啊?三十多万拿回去,回头他们给你弟弟娶媳妇用掉,一分钱你也捞不着!”高蕾蕾怒其不争。 “我们老家就这个风俗!彩礼就是留给娘家的,除非他们手头宽裕,会给女儿陪嫁,我爹妈手里没钱能有什么办法?”魏时芳无奈道。 “没钱给你陪嫁,为什么有钱给你弟弟出彩礼?陈光伟家也没钱怎么办?没钱陪嫁那就少要彩礼啊?”童欢郁闷,她有些算不过来账,总觉得哪里逻辑不对。 “那怎么行?我们那儿行情,初中毕业的都涨到四十万了!我家供我上到大学,要三十万多吗?再少,邻居亲戚们就该说闲话了!” “说就说呗,你结婚关她们什么事?”童欢不解。 “我爹妈我弟弟还要在老家生活呢,我不能让他们被人戳脊梁骨!”魏时芳大声。 “卖女儿的不怕人说,少要彩礼的反到被戳脊梁骨?你们村儿的三观都歪到姥姥家了!嚼几句舌根子,不疼不痒又不会掉一块rou,让他们说去呗!”高蕾蕾满不在乎。 听室友们争论不休,沈沫端着酒杯没说话,她知道在一个封闭环境内舆论的重要性。 村里打算嫁闺女的父母和等着娶媳妇的兄弟,都不希望自家女儿和姐妹贱卖,如果有人不收彩礼或者少收,对于这种扰乱市场的行为,他们会大肆批判。 明明心里揣着一本经济账,却拿养育成本男方诚意这些说事,甚至无端质疑人品,少收彩礼就是你不值钱,婚前不检点才贱卖,让当事人的父母在村里抬不起头。 城市虽然防盗门紧锁,舆论环境是开放的,几句闲话没人在乎。村庄门户大敞,舆论环境却是封闭的,很容易达成整体共识。 固定的一块土地,难免利益冲突,争执纠纷都靠舆论解决,如果这家风评不好,宅基地被人多占半尺,集体分红少给几块钱,就没人帮他们说公道话,甚至还会上去多踩一脚。 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是人心被利益驱使,公道在某些地方就不存在。 当初魏时芳谴责童欢啃老,谴责沈沫收男友贵重礼物,谴责高蕾蕾夜不归宿,也许并非处心积虑,只是生存环境下形成的惯性思维,但是一旦另外两人和她达成共识,被谴责的那个在宿舍就会被排挤。 如今她自己深受困扰,或许对舆论压迫有所抱怨,事不关己时,她仍然会用道德舆论去强制别人,沈沫对魏时芳的困扰只能保持沉默。 童欢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你结自己的婚,安排自己的彩礼,村妇嚼舌根的几句闲话你究竟怕什么?” “你还高考状元呢!数学满分的人这点事都掰扯不明白?彩礼和结婚哪个重要你算不清啊!外人说几句闲话就逼自己男朋友?”高蕾蕾看傻子似得瞪着魏时芳。 “你们不明白!”魏时芳烦躁。 “我们不明白你倒是说啊!”童欢急道。 魏时芳低头,无奈叹气,始终不肯多说一句话。 沈沫笑着喝干杯里的酒,还是没说话。 她知道魏时芳心里清清楚楚,但是绝不会当着室友的面一字一句剖析要害,揭穿了自己的利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