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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伏法,可是走到警察局的门口,却没了勇气。我舍不得你们,你还那么小,没了父亲,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过,受了欺负,谁帮你们撑腰?所以才苟活了这些年”。 “这些年,我不该,不该那样对您”,父亲的脸早已模糊在自己的泪水中。 “可儿,所以你才会成为一名警察,有些人天生就是好人,你已经为父亲做得够多了,只是委屈了你和你mama,我还说要带她去马尔代夫,像你们年轻人一样,来个黄昏蜜月呐,怕是来不及了,如果她知道她心中顶天立地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会后悔嫁给我”? 他想到那个跟着他不惜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里离开家乡毅然北上的女人,她会不会恨他? “我从来没有后悔做您的女儿,而mama肯定也从未后悔过,爸,因为你从来不是一个坏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套标准可以区分好坏,但是不管做一个好人,还是做一个坏人,我们都不应该对不起别人,伤害别人。可儿,你现在长大了,早已学会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生不要辜负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有时候我经常在想,当初我没有放开他们的手,现在是不是我们都过得很好,你林伯父想必早就位高权重,而我可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却问心无愧,而你跟林叶或许早已结婚生子,你们的孩子围在我们的膝下,你的母亲还有林伯母每天为了你们这群孩子买菜做饭,我跟你林伯父肯定会在孩子的学业上有分歧,你林伯父是个严苛的人,他恨不得让孩子十项全能,但是心又软的很,自己背地里受罪,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视他如亲弟弟的哥哥嫂子,他们还是那么年轻,笑容还是那么亲切,可是他最终负了他们,似是喃喃自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旁边机器里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她疯了似的叫医生,可是没有人响应,她冲了出去,却在看见门外哭成泪人的母亲后,停住了脚步。 几个医生步履匆匆地跑了进去,碰撞着她和母亲,地上饭盒里的菜洒落了一地,母亲像是笑了,她说,“你爸爸昨天还说想吃我烧的红烧排骨”。 她的世界从这一刻分崩离析。 父亲的葬礼是母亲一手cao办的,她说她想送自己的丈夫最后一程。 记忆中一直娇滴滴的母亲反而坚强了起来,她没有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她想维护自己的丈夫最后的尊严,她要让别人知道,市委书记的夫人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深闺妇人。 她曾经怕母亲想不开,日日守在她的身边。她的母亲虽然单纯,却并不愚钝,她告诉她,“可儿,mama不会扔下你走的,mama还要看着你结婚生子呐”。 那是父亲走后,一对母女第一次相拥而泣,却压抑着眼泪与心痛,她们不想再给彼此增加伤痛。她没有问过她的母亲,那天,她何时出现在门外?是否都已知晓? 有时候,真想才是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久别之后,赵森的出现却是在可儿父亲的葬礼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彼此相对而立,却不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 有时就是这样,昨天的他就是今天的你,几个月之前,她还是安慰的那一方,现在,身份却命运般的调换了。 “你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深夜,可儿坐在灵堂外的台阶上,问身边的人。 赵森好像真的在想这个问题,难得正经的回答,“好人是对家人好,坏人是对外人坏,其实好人和坏人是一个人”。 她突然想到了刘眠卿,那个她曾经瞧不起的人,现在她竟然有些理解他了。 她望向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是啊,好人和坏人可以是一个人。 父亲对不起林伯父林伯母,可是他却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最没有资格指责他的,便是他的女儿。她相信他的父亲最后的时候伸出了那只手。 而灵堂内的范mama却对着自己的丈夫笑道,“我从未后悔嫁给你”。 赵森住进了可儿的家里,范mama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他安心住下,而赵森也并未有短期内走得打算,范mama本来就快到了退休的年龄了,这次,直接内退了,有了大把的时间。赵森每天跟着范mama去市场买菜,帮她在厨房里打下手,有时候晚上更会陪着她下楼遛弯。 家里压抑的气氛随着赵森的“登堂入室”慢慢缓和了许多,范mama有事第一时间喊得也是赵森,倒忘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可儿每天的事就是照顾爸爸养的花花草草,闲暇的时间就会逗趣院子里的大黄狗,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领着他在这个城市里四处逛逛,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在范mama的命令下,可儿正式给赵森当起了导游。 这一天,可儿带着赵森逛起了本市最著名的的5A级国家级公园。 经过人工湖的时候,赵森非要下去划船,可儿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两人坐在一个小熊造型的船里。经过十分钟的钻研,赵森并没有熟练掌握掉头前进的技巧,一直还在原地打转,但他的热情依然没有消减半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走?是不是走了一点了?”但他的双脚一直快速的瞪着,现状却没有一丝改变,“可可,这船是不是坏了”? 可儿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自己掌起舵来,往左一别,小船开始左转直线前行,一扫刚才笨拙的样子。 “还是可可聪明”,赵森拍手称赞。 可儿斜他一眼,又瞥见一直从身边经过的,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玩的,更觉得丢人,脸微微侧到了一边。 “你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你自己家”, “这儿有吃有喝还有住,我才不走呐”!赵森感觉新奇,只顾玩乐,指着前边的一条小鸡的船,兴奋的大喊,“超过它,超过它”。 可儿实在控制不住跟着他丢脸的冲动,一把拧在了他的胳膊上,赵森‘嘶’的一声,不知所云的看着她,“怎么了”? “玩够了吗”? “没有”,但是在可儿的怒视下,声音越来越低,瘪嘴哀求,“没有,再玩一会儿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好不好”? 突然旁边一个船碰到了他们,一对年轻男女冲着他们招手,像是玩闹的挑衅。也可能在一众亲子档中,找到一对跟他们年龄相仿的的人,是多么不容易。 可儿眼睛一眯,木露凶光,“杀过去”。 “好来”,赵森听见船长发号施令,来了兴致,双腿瞪得更快了,而可儿也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