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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儿子不给她办场风风光光的葬礼,还在这儿耍你的小孩子脾气,赵森,你还是个做儿子的吗”? 赵森一拳打到墙上,“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不想吗”? “那就在这儿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想好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季一走向站在远处的范可儿跟前,由衷地道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跟木头本就是朋友”。 “幸好当时你在身边,不知道还得发生什么”,看向不远处的赵森,“可儿,一定要把他安全送回家,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呐”。 “放心吧”! 两人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范可儿正拿着纱布替赵森包扎刚才受伤的右手,木头虽还是一声不吭,但要比晚上的状态好些,季一的那一巴掌还有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其实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从来不曾爱过她,她的亲生儿子也成了别人的儿子,她的父母亲早就因为她未婚先孕断绝了关系,她是一个多么决绝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可可,季一说得没错,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你知道她一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不过是想让别人正大光明的喊她一声赵夫人罢了,生前我为她争不来,死后我一定要帮她圆了这个梦”,赵森望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道。 范可儿跟局里请了假,木头的事她并没有细说。木头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吃完饭,就让可儿送他回去,最后停在了一片名流云集的别墅区,下车之前,他只说道放心吧,便再也没有回头。 一时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她的脑袋里好像都装不下了,现在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这只是一个梦罢了,没有白竺,没有死亡,什么都没有。 停好车,可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自己的小窝往前进,她实在太累了,即使撞到了什么上,她都懒得抬头确认,说了句对不起,绕道而走。 林叶拉住了可儿的胳膊,以前还算圆润的手腕,现在盈盈一握,像是要断了,本来因为她彻夜未归、说好要一起过平安夜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责备的话,更是在看清了她红肿的双眼,还有不太好的脸色,风消云散。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向林叶,良久未说一句话,许久,“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是真的走了,你会不会”? “不会,因为那时候,我就会把你忘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不会”? “这种晦气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儿面容平静般地说道,“木头的母亲去世了,就在昨晚”。 林叶上前抱住了她,温暖的怀抱包裹了她寒冷的身体,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她把头紧紧地贴在了林叶的胸口,如果这一刻便是永远该有多好,怀里压抑的哭声还有颤抖的肩膀,林叶轻声安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见木头已是三天之后,是在他母亲的灵堂之上,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终是为他的母亲争来了名分,正大光明的辰欣集团赵董事长夫人的头衔。灵堂外摆满了花圈,都是一些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送的,灵堂内也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吊唁,赵森的母亲常年在疗养院,真正认识她记得她的人又有几人?真正来吊唁送她的人又有几人?不过是看在赵董事长的面子上还有未来辰欣集团董事长的面子上罢了。 范可儿、林叶还有周岐到的时候,师兄和小夏姐正好出来,打了个照面,这种场合,只是寒暄了几句,他们便进去了。令范可儿惊讶的是,木头的父亲也在,几天的功夫,木头瘦了整整一大圈,尖尖的下巴,凹陷的眼窝,还有红肿的双眼,再也不似往日飞扬跋扈的样子。 正中间摆着的是木头母亲的遗像,这样看来,同样的眉眼,就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眼角的泪痣更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也只有这样的容貌才会引得见惯了女人的赵董事长青睐。只是当她以为爱情来敲门的时候,门外却是接踵而至的苦难。 白竺也来了,或许是因为季一的缘故,也来送上一份悼念之情,她的这份情意总比屋里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要真挚的多,穿过人群,对着她点头示意。 周岐听说了赵森母亲的死讯之后,惊愕大于伤心,她一直以为赵森的母亲是那天在聚会上见过的那位妇人,原来是另有其人,真是应了那句话,豪门之间恩怨多啊! 最近的烦心事好像特别多,每个人好像都回不去了,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越来越远。 “可儿,你是不是还要在这儿陪陪赵森”?周岐问。 “我一会儿再走,他现在的样子我不放心”。 周岐又问林叶,“你呐”? “一会儿我跟可儿一块走”。 “行,见到赵森的时候,替我安慰安慰他,在这儿待得我心闷闷的,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季一从身后走了过来,对着林叶颔首,转头对范可儿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屋外的长凳上,两个人各捧着一个一次性纸杯,都穿着黑色的妮子大衣,黑色的高领毛衣,远看就像两座石雕,还是统一色调。 还是季一先开了口,“我记得我们这么单独坐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六年前,你一直捧着咖啡在发呆,像个局促不安的孩子,不过那时你确实是个孩子,那时我们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而六年之后,我们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不过却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这是不是就是世人口中的物是人非”,可儿眺望远方的景色,也可以说是荒地,灵堂一般都设在偏僻的地方。 季一提醒她,“快喝吧,别像上次一样,凉了再喝”,又沉声说道,“以你和小森的关系,这些事他不会刻意瞒你,但有些事他肯定只是寥寥几笔带过,比如说他来到这个家之后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儿根本称不上家,或许他也从未有过家”。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毕竟太过久远,可是有些事她依然记得清楚,虽然她很少想起过,“那时他来的时候只有八岁,较之同龄人的孩子要矮了整整一个头,小小的脸上有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颗眼角下的泪痣,更显得他是个小姑娘。他不爱说话,跟谁都不亲热,胆胆怯怯的样子像个小傻瓜一样,跟他现在嚣张跋扈的模样天差地别,家里的孩子多少会从大人的只言片语里听到些什么,总是爱欺负他,我也一样,还是那群欺负他的领军人物,总是变着法的跟他开玩笑,说是孩子之间的玩笑,其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