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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夫人留下的。 所以,这又是大宅门里的恩怨情仇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沈瑜肯定是知道郁砚秋的存在的,但是周姨娘知不知道,沈姝就不敢肯定了,毕竟之前碰面的时候,周姨娘的情绪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沈姝正想得入神,忽然感觉手被握住了,她回过神来,对上蕙姐儿担忧的眼神。 “母亲,你在想什么?”蕙姐儿握着她的手。 沈姝摇头,“没事……”话说一半,忽然想起眼前就有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她略一迟疑后,开口问道,“蕙姐儿可知道那位郁夫人是什么人?” 蕙姐儿闻言,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与沈姝对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母亲应该知道她的名字了吧,她名唤郁砚秋,曾是户部侍郎之女。承庆年间,其父因受贿被革了职贬为庶民,她也从官家小姐变成了平民女。后来嫁了一个武将,对方却不幸死在了边境上,留下她跟孩子,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她说这话,不知道是没考虑过,还是笃定了沈姝不会深究,以那个孩子的年纪来推算,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根本还没出世,也不会有人特意将这些往事告诉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孩,理论上来说,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好在沈姝知道内情,并未说破。 蕙姐儿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当年郁家的宅子,跟我们谢家在同一条巷子里,祖父又与郁大人同朝为官,也算是有几分情谊。想必父亲只是在回来的途中偶然遇见她们母子两人,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出手援助,母亲你别想太多。再说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当时她年纪太小,对于这件事的印象,就只记得谢长宁把人带了回来,而不久以后郁砚秋就死了。至于到底是谢长宁偶然遇见郁砚秋,还是后者自己找上了他,她就不知道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郁砚秋的身份,还是后来回了谢家大宅,从二婶口中得知的。 上辈子在郁砚秋死后,谢长宁提出让沈姝将那个孩子认作义子。沈姝一开始并未同意,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到底还是妥协了。 崔奕璟,就是璟哥儿。 认下璟哥儿后,沈姝对他从一开始冷冷淡淡,到后来越来越好,甚至超过了她跟祯哥儿。 也因此,蕙姐儿觉得沈姝心里还是有谢长宁的,她之所以对璟哥儿好,就是为了讨谢长宁欢心,想与他和解。 可惜后来谢长宁出了意外,沈姝的心愿终究没能实现。 蕙姐儿还记得,那时候她第一次在沈姝脸上看到类似悔恨的情绪,回到谢家大宅后,更是一度让人觉得她有些厌世。 蕙姐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沈姝却因为她最后那段话皱起了眉头。 沈姝一直想不通,蕙姐儿为什么要这么热衷于撮合她跟谢长宁,按照当初沈瑜的心思,她这样不得宠,才是对他们姐弟两人最有利的不是吗?她难道就不担心,万一她得宠了,心大了,反而不把他们姐弟两人当回事了吗? 再一个是,为什么蕙姐儿会觉得她会为谢长宁而伤心,并且不止一次的安慰她让她别难过,每次在要发生什么事之前,都会来这么一回。 如果蕙姐儿是真的关心她的话,为什么不干脆阻止这些事发生呢?在沈姝看来,这种在事发前明明知道却不去阻止,事发后再拿言语来安慰的行为,不仅没有什么用处,还会让人觉得虚伪。 又或者,蕙姐儿其实只是想扶持她,用来制约周姨娘? 沈姝轻易不会怀着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是蕙姐儿的种种行为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就被蕙姐儿最后那句话里透露出来信息吸引了。 她说郁砚秋没有多少时间了,沈姝联想到对方苍白的肤色消瘦的身形嘶哑的声音,唯一的想法就是郁砚秋可能活不长了。 真是这样的话,谢长宁他知道吗?如果知道,他把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知道,他到时候会怎么办? 沈姝这会儿虽然在想着这个问题,不过她却没觉得这会跟她有什么关系。郁砚秋是谢长宁的朱砂痣白月光没错,但是她对谢长宁就没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她巴不得马上跟这个人划清关系。 然而事情又一次背离了她的预期。 郁砚秋在府上住下后,谢长宁除了去县衙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东厢那边的。郁砚秋身体不好,请来的大夫暂时住在了府上,以方便照顾。 过了几天之后,晚上的时候,谢长宁忽然来了东院。 沈姝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谢长宁接下来的话就应证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谢长宁想让她认郁砚秋的孩子做义子! 沈姝完全没有任何犹豫,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就连沈瑜留下的两个孩子都不想管,发疯了才会去认一个干儿子回来! 对于她的拒绝,谢长宁并不意外,只是平静的将那个孩子的情况告诉她。 那个孩子两岁的时候,因为郁砚秋一时疏忽,意外碰伤了头,自那以后,他的意识就一直停在两岁了,至今仍是如此。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个傻的。 沈姝闻言,有些恍然,难怪她之前就觉得那个孩子的行有些不对,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沈姝的决心。 见沈姝依旧无动于衷,谢长宁便微微皱眉,“若阿璟像普通人一样,我直接送他去书院就可以了,可他偏偏是这种情况,我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只能麻烦你了。只要你答应照顾他,我可以允诺你一个条件。” 沈姝听了,不客气回道,“就在不久之前,你才答应了我一个条件,这才过了多久,又来这一套。这样会让人怀疑你的话的可行度,你知道吗?” 谢长宁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妇道人家。” 沈姝闻言,犹豫了片刻,问道,“两个条件了,无论我提什么,你都会答应,对吗?” 谢长宁点头,“只要合乎情理。” 对于这个说法,沈姝觉得有必要改一改,“合乎情理这个范围太模糊了,这样说吧,改成只要你能做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