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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太医已经在一旁候着了,只等拓跋护的吩咐。 “给朕先医治皇后!” “不,先医治淑妃。淑妃若是没问题了,再医治皇后。” 皇帝一声令下,奴才和太医们纷纷行动了起来。 大殿里的奴才众多,拓跋护随便点了一个奴才,便有人给他细细说起方才的事。 听到苏婉兮、庄妃轮番掌掴淑妃时,拓跋护眸色暗沉的盯着淑妃。 兮儿平日里是最好说话不过的人了,为何遇到淑妃总是得理不让,无理还得搅上三分。不对,兮儿是不对无理的。 拓跋护沉声将于辞唤过来,附在他耳小声道:“去查查淑妃对宝贵嫔做了些什么?” 拓跋护早上给苏婉兮写的晋封旨意,还是于辞磨的墨,因而于辞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惊讶。 “喏。” 于辞悄悄的退下后,不少奴才眼中暗光直闪。 人多口杂,人多心也杂。皇后和淑妃身边的人,不可能全是忠诚于她们的,总的有几个别人安插的钉子,时不时通风报信。 被雷劈了的事儿,太医们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忙活了好一阵子,又给淑妃灌下一堆苦药渣后,她才悠悠转醒。 醒来看到拓跋护冷面坐在不远处,淑妃的眼泪说流就流。 “皇上,妾身好苦啊!”常温柔如水的人,忽然满脸苦涩,在视觉上挺让人震撼的。 “你刚服了药,自然苦。”拓跋护对淑妃的哭嚎,没有任何反应。 淑妃心里狠狠叫骂,都是苏婉兮这个贱婢,害的皇上不再信任他。 曾经皇上对她是最信任不过的,后宫中每一个人敢欺惹她。 现在落到这个境地,她不弄死苏婉兮,誓不为人。 ☆、第100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恨意从不是单方面存在的,苏婉兮恨淑妃,除去前世之仇还有今世之怨。 淑妃恨苏婉兮,则是纯粹的厌恶她那张美貌的脸蛋。 纵然前世苏婉兮没入过拓跋护的心里,淑妃也要先下手为强,省的拓跋护哪天发现了明珠蒙尘的她。 前世,淑妃得逞了,苏婉兮至死拓跋护都不知道她是谁。 这一世,淑妃再动多少手脚也是白搭。 一步慢,步步慢。苏婉兮占了先机,旁人只能认命的落后。 不认命的,便是垂死挣扎,无用之举。 淑妃不认命,自然是不知情识趣的把脸贴上去,任由拓跋护践踏了。 “皇上,你是忘了咱们数十年的感情么?那些苦难的日子里,只有妾身陪伴在您的身旁。如今,你有了宝婕妤这样的貌美新欢,便忘了妾身么?糟糠之妻不下堂,妾身自知算不得妻,但是妾身是您的第一个女人啊!” 淑妃的话声声泣血,哀怨婉转。 她想以旧情,来动拓跋护的心呢。 可惜,有的人是心如磐石,冷硬不已。 拓跋护眯起凤眼,伸出手挑起淑妃的下颌:“你唤兮儿什么?” “宝婕妤啊!”淑妃固执的不承认苏婉兮自个儿念的那道圣旨。 “你这脸是谁打的?”拓跋护忽然换了话题。 淑妃眼睛猛亮,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皇上,终究是愿意为她做主的。 “是宝婕妤和庄妃!皇上,您宠爱嫔妃妾身明白,但是后宫不可没有规矩。庄妃曾是您的宠妃,宝婕妤如今是您的心尖尖儿。她们受您的宠爱,却不为您的名声作想,着实让妾身忍不得啊。” “皇上,您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容不得旁人对您有一点儿不好,有一点儿的不尊重!你该是高高在上,毫无污点的!” 这话是淑妃时常对拓跋护说的,拓跋护曾觉得这话是淑妃心疼自个儿,如今听着却愈发刺耳。 污点!他堂堂一国之君,谁人敢说他有污点? 言官么?他们不敢的。历史永远是胜利者的笔墨,他胜者为皇,他想让史记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 拓跋护缓缓的站起身,在淑妃的翘首以盼之下,一个巴掌落在淑妃的脸上。 那个位置,正好是苏婉兮打的地方。瞧着皮薄面嫩没有淤血,实则内里的筋rou全坏了。 苏婉兮怎会放过宿敌。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的不止百倍,淑妃的脸直接被拓跋护打偏到一旁。 在她摔倒在地时,系在腰间的荷包,化作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不远处圆柱下边。 拓跋护蹲身靠近淑妃,狠戾道:“朕做事,谁人敢评判是非?兮儿赏你巴掌实在和朕心意。你一个不尊朕圣旨的人,该打。” 淑妃不可置信的仰头望着拓跋护:“妾身没有。” “没有么?宝婕妤,宝贵嫔,你认哪一个?”拓跋护轻嗤道。 淑妃颓唐的瘫在地上,她已大势已去。 “怎的不说话了?淑妃,朕有没有告诉你,朕在十多年前便知道宓娘是怎么死的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淑妃心头炸裂开来。 宓娘,是拓跋护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她是在宓娘死后,才被赐给拓跋护的。 至于宓娘的死因,不必多问也知道是淑妃下的手脚。 万念俱灰之下,淑妃闭上眼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拓跋护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淑妃为人不贤,受天降雷罚,不堪为妃位。今传朕旨意,降其为顺昭仪,从此行事顺从,不得猖狂。 一下子降了两级,从四妃之一到妃位之下,淑妃闭着眼,手指指甲用力的掐入手心。 没有和拓跋护的年少情分在,她无容貌无家世的,如何在这后宫生存下去。 少了个淑妃,还有个不比她少讨人厌的皇后在。 太医治好淑妃后,立马重复之前的步骤,给皇后灌药。 拓跋护在一旁不耐烦的盯着,太医们吓的浑身发汗,索性给皇后灌下了双倍的药。 皇后醒来后,从喉腔到舌尖,全是黄连的苦味儿和一堆七杂八杂的药臭味儿。 “呕!”皇后受不住这折磨,本能的反呕。 拓跋护这人有洁癖,皇后宫里的人都知道。 还没等拓跋护眉头紧蹙,皇后身边的宫婢连忙小跑的,将手中锦帕塞入皇后嘴中。 于是,皇后吐出来了药又咽了下去,更加让人恶心。 “皇后!” 拓跋护被药味儿熏得难受,主动走到皇后面前,拦住皇后对那宫婢的怒瞪。 宫婢心里吁了一口气,皇后折磨她们的手段可多着呢,逃过一回是一回。 皇后见到拓跋护,斥怒的表情变脸谱似的,瞬间换做柔和。 “呜呜。” 嘴里被塞了帕子,皇后千娇百媚的“皇上”两字,变成了呜咽声。 拓跋护头疼的看着黑乎乎的皇后,太医就不知道顺便把皇后的脸也弄干净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