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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找你,你不在,打你电话也没接?姐?你没事吧?” 韩允澄看着像落汤鸡的我,满脸的担忧,为了不影响这次聚餐,我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了包里,这会儿估计和包里的东西一起,变成了只会出水的机器。 “小澄”,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叫了一声。嘴一张一合,我突然感到更冷了。 “你怎么会这么湿?”小澄赶紧取下一块干毛巾,擦干我脸上快要结成冰的雨水。 我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泪水突然涌了上来,但是我不能哭,我怎么能在小澄面前哭,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来,“我忘带伞了” 然后,我进了卧室,将门紧紧的关上,才开始小声的抽泣。背靠在木质门上,衣服上的水顺着门留下来,将地板打湿。 韩允澄走到桌子边,打开那个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包,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伞,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的收紧。随即又走到卧室的门口,想伸手敲门,却又在下一秒止住了,半响才说,“姐,赶紧换一身干的衣服,别感冒了” 我颓然地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又似乎早已注定,那些破碎成伤,不堪提起的往事就那么在所有人面前被无情的剥开,我隐约看到了亦望的眼中闪过几丝错愕的神色,是那么的受伤,那么的难以置信,他甚至来不及问清楚事情的缘由,我就那么仓皇失措地逃跑了。王森,这个在我生命中我原以为已经不会出现的人,却又出现了,而且每次出现,带给我的都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我想,老天爷是不会可怜我的,所以也不会眷顾我,两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夏轻浅,你究竟还在贪心什么?很多事情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的吗?如果不是你的贪心,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幕,是的,是你太贪心了,所以,你注定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躺在床上,还在滴水的头发将枕头湿透,全身彻骨的寒冷,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我就这么麻木的躺在床上,两眼瞪着黑漆漆的房间,好想就这样死去,如果就这样死去了,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韩允澄站在房间门口,久久的站着,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换了干的衣服,有没有擦干还在滴水的头发,有没有睡着。只知道,里面很安静,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想敲门进去,却又多次没有行动。只是就这么站在那里,一直站着,直到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才缓缓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他眉心紧锁,少年很好看,所以眉心紧锁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美。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即使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他至少现在知道了,jiejie今天的样子,跟打电话来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韩允澄滑了一下手机,将电话放在耳边,害怕惊到房间里的人,因为整个房间真的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让人以为这里面根本没有人,所以他故意放低声音说了一句“她已经睡下”,便匆匆挂了电话,末了,视线又瞟了一眼紧闭着的门,脸上凝重的表情丝毫没有减轻。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种种,唯有你让我最难忘。 ☆、迷失在黑暗里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事发生了,我发了高烧,烧到了三十九度,整个身子都在发烫,温度直逼四十度。小澄开门进来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不见醒来的我,顿时吓了一跳,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凑过来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一股灼热感让他大脑短暂的失去思考,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小澄在我耳边不停的叫姐,声音里因为害怕有些颤抖,我很想睁开眼睛叫他别担心,可无论我多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声音,我就这样痛苦的与自己尚不清醒的意识做斗争,然而却屡战屡败,最终只得妥协,沉沉的睡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人,今天突然出现指着我骂小三的女子,她还在不停的指着我破口大骂,还有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洛一,以及站在她身边,时不时轻蔑的笑起来的韩尚。我努力的摇头,站在众人之间,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他们是那么的咄咄逼人,我只能像哑巴一样忍受着这一切,因为,在内心深处,我早已接受了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小三,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可是,是什么把我变成这样的,难道是我自己吗? 再到后来,我梦到我站在一道高高的悬崖上,低头深不见底,盘旋的云雾让我看不到远方,世界像是被蒙上了一块灰色的纱布,周围什么也看不见,稍不小心,便跌进了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可我却停不下自己的脚步。即使知道再这样往前走,便再也回不了头,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原来。我的内心是那么的渴望死亡,原来,死亡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突然,有人紧紧的拽着我垂在两侧的手,我回头却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样?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有人也像我生活那般的绝望吗?我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他,然后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走投无路的人还是有的。 突然,拽着我手的人叫我,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谁?为什么会在在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真的那么想死吗?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努力想看清楚紧紧拽着我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他在我面前,整张脸都是模糊的,只有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熟悉。 我继续往后退,一直退,突然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就这么跌了进去,然后我猛的一下惊醒了过来。 我睁眼,余逸坐在我床边,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我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此刻正惊慌失措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人,然后稍微松了口气。 显然,余逸有一直在叫我,他看见我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凝重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难道,刚刚梦中一直在唤我的人是余逸?可那样的声音,那种熟悉感似乎又来自另外一个人,夏轻浅,够了,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努力忘了吧,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那些或甜蜜或痛彻心扉的回忆了。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异常地浓烈。想动一下,这时候才发现头还在很疼,我想这次我即使没死过去,脑袋也估计烧坏了,要不为什么在梦中还胡思乱想。 “做恶梦了?”,余逸松出一只手掖了掖稍微垂下床边的被角,柔声对我说道。 我点头,什么也没说,可也就因为他那柔柔的声音,突然觉得心里一暖,安心了不少。 “你知道吗?你发烧烧到了四十多度,睡了两天了”,余逸看着一脸虚弱的我,既心疼又显得无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