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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见到你。 “不行,我要做衣服。” “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跟缝纫相关的书!” 阮谷顿住,心动了。 她表情不藏事,齐燃就好像坐上了云霄飞车,整个人都嗨起来。 阮谷瞅他,“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国庆,我国庆就来。” 阮谷微顿点头应下来,“好啊。” 第二天一早,齐燃早早的出现在小学cao场上。 “嗨。”软糯女声在身后响起。 齐燃转身,笑意僵在嘴边。 一群光脚小孩儿从旁边窜出来,露出缺了门牙的大大笑容,整齐的喊出声,“齐哥哥,我们来陪你训练了!” 阮谷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她低头看了一眼纸,“我看你写的对抗赛,所以我把大家都带来了。” 哦,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棒棒呢! 第4章 相处 结束晨运,灰头土脸的齐燃勒令阮谷第二天不许再带小孩儿来。 阮谷目送一群小孩儿挥手回家吃早饭,看向齐燃,“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陪训得挺好的。” 齐燃眼睛眯了眯,提了提又被扯破的T恤衣角,“你确定?” 阮谷很少扎马尾,两鬓角有着没扎好的碎发,她伸手捋了捋,目光落在他衣角。 这么贵的衣服... 线头... 阮谷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近一步,捏住他衣角叠在一起,仰头看他,“我帮你缝上就好了。” 她仰头,讨好般的看着他,眼睛又黑又亮,倒影着他清澈的影子。 齐燃心口砰了一下,轻咳,后退半步。 他侧头看风景,瞥了一眼她,问:“那我所有衣服,你都能帮我缝?” 阮谷不觉得哪里不对,她应下,“嗯,都帮你缝。”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齐燃听起来悦耳又莫名慰贴。 他跟阮谷签了丧/国/辱/权的条约,如果有小孩儿愿意参加早上和下午的训练都得无条件带着大家。 齐燃答应完后意识到自己底线退得太快,他补充道:“但是,晚上的训练他们都不许来。” “那个时间他们该睡觉了,不会来的。” 齐燃拍拍手里的篮球表达心底的舒坦,抬头就瞧阮谷要走。 “你去哪儿?” “我有事儿,下午再见?” 齐燃不高兴她走,不过也没有留她的理由,他勉为其难应下来,就看见阮谷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振翅离开。 他拿着球站在树荫下,意兴阑珊的勾了勾手。 球脱手而去,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落进远处的篮筐里。 篮球幸运的落进框里,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落在远处。 “cao,这么远都能进!” 他也被自己的帅气惊讶到,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什么。 齐燃走过去蹲在它身边拍拍它,“兄弟,你这么远进球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他单手抱着球往学校外走了两步,又拍了拍它,语重心长,“下次记得找好时机,你兄弟我刚才被小娃娃绊倒的时候,你怎么不进...” 回家里又要面对老爷子的河东狮吼,齐燃脚步一顿换了一个方向。 反正都会被骂,早骂不如晚被骂。 他边拍球边走,绕着村外围。 “陈家哥哥,你回来啦。” 篮球落在脚背,斜弹开,滚到远处。 齐燃抬头,看见笑靥如花的阮谷。 他揪过撒开脚丫子四处跑的小孩儿,“那个男的是谁?” “村长家的陈哥哥。” “他跟阮谷很熟吗?” 小孩子眼睛轱辘一转,“告诉你,你会请我吃冰棍吗?” 齐燃从包里拿出皱巴巴的一张一块纸币放在他掌心,“说,大爷有的是钱。” “陈家哥哥在县里当大官,每个月都会回来两次,每次都会给阮阮姐带几匹新的花布。” 连一匹等于多长都不知道的城市男孩儿咬牙切齿。 “呵,一匹算什么,我能带一卡车。” “胡说,我姥姥说了卡车根本进不了村子,大骗子。” 齐燃不跟一个连夸张手法都没有学过的小娃子计较。 他眯眼看了一眼穿着白衬衫的陈辉,正准备上前。 这时,阮谷爬上摩托车坐好,留给齐燃一个带着泥土灰尘的背影。 得了,还是回去被骂吧,更舒坦。 齐燃手背在身后,听完齐国忠念完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四个全面、中国梦...舒坦的上了楼。 齐国忠看着油盐不进的臭小子,吹胡子瞪眼,他扯着嗓子,气势雄厚。“你小子今晚不许出去。” “好,我会好好在家里思过的。” 谁也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啊,那些不知道如何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心绪。 ... ... 窗外的月光照进房间里,房间里昏暗,隐隐能看见长腿长手的男生躺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脑后,望着虚空的某一处。 突一瞬,他眼底的神采聚拢,他眉心拧起来,拉过被子盖住头,“啊,好气啊好气啊,当时就应该篮球直接扔到他头上!” 他发泄般的翻来覆去几圈,最后露出头,“约好的训练时间了,她不会在等我吧。” “怎么会,肯定跟着陈家小哥哥高兴的聊天。” “把说好的事儿都忘了...” “齐燃。” “齐燃。” 齐燃开窗,目光下垂。 阮谷整个人浸在柔美的月色中,抱着球仰头看他,“训练时间到了。” 她真的很漂亮,比市里那些娇养的女生皮肤更白更细。 她一笑,就好像星光在眼底积聚,绚烂成漫天银河。 齐燃心情就好像坐云霄飞车,瞬间冲天而起,把刚才的气愤忘了干干净净。 他手肘趴在窗边,眉梢微挑,“我马上下去。” 这年龄的少年啊,还不会欲擒故纵,也不懂流连花丛。 赤诚和率真。 我巴不得把一日三餐都告诉你,路上遇见了晒太阳的野猫也想让她知道。 训练结束,齐燃瘫坐在地上,阮谷环着双腿蹲在她身边看着他。 “阮谷。” “嗯?” “明天早上的训练取消,下午照常。” “好。” “你不问我去哪儿?” 阮谷见他神色不善,乖巧照做,“你去哪儿?” “县里,给大家带礼物,毕竟认识这么久还没有送过礼物,当然会有你的,你别担心。” 八月的每天下午都是这样,闷热又燥。 阮谷带着一群小孩儿坐在树冠下等齐燃,他拉了一个小推车到学校cao场,得意洋洋的扬起下颌。 他拉开外面笼住的塑料袋,露出排列整齐的花布,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