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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后才敢露出不情愿的面色带人上了居民楼。上楼期间,为了打消内心隐藏的恐惧,他试着找话题问:“那个,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对方沉默。陈下:“……嗯?”男人睇来一眼,不耐地说:“不记得。”陈下一顿,尴尬地咳了一声,“哦哦,好,不记得。”他抓抓头,有些不想说,但看着男人沉默的脸庞,声控灯橘色的光打在他身上,却驱不走他周身的孤凉冰冷,陈下忽然忍不住开口道:“我吧,我叫夏辰,额,多多指教?”男人抿唇,冷着脸没理他。陈下,或者夏辰扭开头,无奈地皱皱眉毛。这又害怕又忍不住想将人打一顿好憋出个字来的滋味……略酸涩。“额,到了。”夏辰在三楼停下,拿出钥匙,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尴尬地补充了一句:“屋子挺小,呵呵。”屋子的确有些小,但起码五脏俱全。夏辰走进去,在他身后,男人面无表情看着他。“你不怕?”男人突然出声。“怕什么?”夏辰一愣。“我会吃人。”男人打量了下屋子。“啊?”夏辰回头,反应过来后笑了笑,“虽然刚才的场面略震撼,但和你说的这句话可没什么关系啊。”而且,他心想,我可不记得实验体还能吃人。“不信?”男人的视线落在夏辰身上,忽然变得饶有趣味。夏辰刚想说什么,嘴角的弧度却蓦然冻在脸上——那道侵略性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股冷到刺骨的寒意瞬息袭进全身,致使他的胸腔不受控制地一下比一下震动强烈。“你……”对上男人无机质的暗红眼瞳,夏辰霎时惊退,就见后者眼里划过一丝尖锐。夏辰立马惊觉这人也许在试探他,周身仿若幻觉般的冰冷气息如潮水退去,他咳了两声,掩饰着故作镇定,不自然地笑着说:“那把我杀了以后再吃吧,谁让你是我带来的呢。”“不过我身上没rou,可能口感不太好。”他毫不在意似的回身,不着痕迹瞟了一眼男人的神色。男人没在意他的小动作,勾了勾唇说道:“我不挑食。”“……是吗。”夏辰干笑,“那还真是个好习惯。”“所以,你信吗?”男人说。夏辰顿时语塞,静了片刻,他打着哈哈说:“你要不进来坐一下?站着挺累的。”男人却不给人喘息机会,闻言轻轻嗤笑,当着夏辰的面嗖一下移到夏辰身边,俯下身凑近他脖颈,抽动鼻翼嗅了嗅。“真的?”他轻轻说。夏辰心脏一颤。这玩笑……开过头了……他蓦然想起士兵队长在他走前喊的那句话——‘他很危险’,内心一嚎。原来真的有啊!凉凉的呼吸扫过脖际的皮肤。夏辰把抖得帕金森一样的手掌握成拳,状似冷静地咽了咽此时分泌过多的口水,说:“兄弟,咱们先冷静冷静,毕竟我刚救了你。”所以这么恐吓救命恩人是不对的哦。“哦。”在他背面,闻到一股舒服气息的男人目露些许不解,但仍木着脸说:“我没让你救。”夏辰卡壳。“你闻起来味道不错,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的食物。”他叹息一般说。夏辰:“……”“那些人,嚼劲都没有。”他又低头嗅了嗅,“你应该很好。”夏辰腿哆嗦了下,脑子有些空白。最后男人却嘀咕了一句:“刚吃饱,可以留着几天后再吃。”便一边思索一边点着头好似决定就这么做,路过他走进了屋里。夏辰:“……”叫救命,还来得及吗。生吃(三)逃?不逃?——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夏辰木桩一样站在玄关,脑袋已然当机。从男人露出了变色的瞳孔那一刻起,他已经不怀疑某人会吃人的说法了。实验体。会吃人的实验体。这人是个会吃人的实验体。这人!是个!会吃人!!的!实验体!夏辰恍然彻悟地眨了眨眼,捂着惊吓过度的小心脏蹲地不起了。无论是几十分钟前男人表现出的强悍战斗力,还是几分钟前男人说出的惊悚话语和红色的眼睛,都让夏辰不得不认命——这人真的是一个食人魔,一种已经久不曾出现的人类怪物。力大、速疾、红目、暴戾——是往昔蚕食者给予普通人们的首要平面印象。他们由体质异常的自诩万年素食主义者转化而来,并在战争年代毫无预兆地大范围爆发且逐渐肆意,几年间便成了国内人尽皆知的一种怪异生物。其力量和速度都是在转化过程中慢慢地自动衍生出来,红目、暴戾则是压抑不住食人欲|望驱使而出现的体质反应。这些特性很像西方国度曾经造成某次世纪大乱的吸血鬼种族,不同的是,一个喝血,一个吃rou。国家把蚕食者流放无人区,但却不可能做到万千城区都疏而不漏,因为他们不止出现在战场上,每个城市甚至某家相识多年的邻居都有可能是潜藏的待发者。汌城毗邻边界,地偏路远,很多人对蚕食者都知而不见,不甚了解,之前的黄毛小年轻就是其中之一。而很少有人知道——无人区少部分的蚕食者是会被用于做实验的。时至今日,虽然有威胁性的蚕食者大多数已被相关特战部门消灭殆尽,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大的法网也有恢恢不到的地方。实验体,就是解决此类问题的一大砝码。男人鸠占鹊巢占得心安理得,夏辰正兀自反省挣扎,抬眼见男人竟然居家地径直进了浴室,被吓到物极必反的他意外感觉自己紧绷的身体和喉咙竟稍稍松了下来。腿脚的酸痛迟钝传来,良久,夏辰站起来,甩甩腿,啧了一声。大衣被男人随手仍在浴室磨砂玻璃门口,发出一记轻微声响。男人自发去了浴室,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管外面夏辰的拧眉纠结。扫了一眼这个窄小却整洁的空间,他伸手拨了拨距自己头顶仅一根指头长度的花洒,一滴水珠滑落,沾到他的指尖,顺着纹路滚进了掌心。冰凉。与某个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触感。他垂下眼,手掌已经包裹住花洒头,只要微一用力,坚硬的不锈钢顷刻间便会被捏扁报废。“……”但他还是收了力,掌心离开,他把视线落在开关上,偏了偏头,静了几秒,他缓缓伸出手,拉。花洒掉下几滴水。然后没动静了。“……”往左转。花洒还是没动静。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