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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温暖是别的任何其他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但是自从2岁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在凤不在家过夜的时候任性了。

哥哥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任性更加辛苦。他的记忆力很好，记事很早，记得2岁时发生的事，记得哥哥对他的好。

“你有个傻哥哥。你的这个傻哥哥为了你什么都会做，小鼬，你很幸福。”卡卡西曾经这么跟他说过。

这是他觉得卡卡西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卡卡西在他心中的印象改观不少。

他很少看见哥哥的睡颜，但是现在，凤睡着了依然锁着眉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鼬不知道哥哥平时是不是在睡着以后也会显得这么累，因为他总是睡的比哥哥早，醒得比哥哥晚，即使是休息日等他醒来哥哥也早就不在了。

父亲说哥哥去晨练了，身为宇智波家的长子不能松懈，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父亲从来不会强迫他做什么，虽然在丢给他卷轴他不愿意看的时候，父亲抱怨了句：“你哥哥可是从两岁就开始看卷轴了。”

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不喜欢就算了吧。”父亲这么说道，然后对正在吃早饭的凤说：“你最近太松懈了，现在村子因为在战时比较乱，我和你母亲任务也很多，管不了你太多。你要加紧修行。”

“是。”

“你是长子，必须成为鼬的榜样，而且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的弟弟。”

“是。”哥哥总是这么回答。

鼬讨厌父亲，虽然他有时也会对着别人夸耀凤，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哥哥从来不跟他讲修行和学校的事情，哥哥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他感兴趣的内容展开。虽然他喜欢自己的哥哥，但如果不是在玩耍的时候听邻居说起哥哥是木叶鬼才，是全族的骄傲，他根本没想过哥哥原来是这么优秀的人。

止水哥哥和卡卡西哥哥也是很厉害的人，这他也是从别人的谈话里知道的，他们很少在他面前谈论忍者的事。

父亲曾经在只有自己和他在的时候给他看过哥哥的成绩单，6张纸上写满了学年1位，父亲自豪的说：“宇智波止水是分家的天才，和你哥哥是同班同学，比你哥哥还要长两岁，但是没有任何一项能够比过你的哥哥。”

鼬握紧拳头，他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有哥哥回应父亲的期待。哥哥要修行，要任务还要照顾他。

他今年四岁了，哥哥四岁的时候已经去上学了，听说那时候哥哥就已经很厉害，已经开了写轮眼，手里剑单发百发百中，可以用查克拉爬树，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这些他却都做不到，手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根本投不动手里剑，查克拉更是还很混乱，那样精准的控制他做不到。

哥哥从不因为他自己的事和父亲争取什么，但是三岁的时候鼬听到了哥哥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早上学和父亲起了争执。

两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就传到了在卧室里练习结印的鼬的耳朵里，父亲冷淡的声音从客厅另一侧的静室传来：“你可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凤毫不示弱的道：“就凭他不是长子，他就不应该活得这么累！鼬应该过他想过的生活。”

鼬在听到哥哥的话的时候停下手上的动作，咬住自己的下唇低下了头。

凤深知这么下去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缓和下语气道。“父亲，您应该承认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和我一样。”

富岳沉默良久答道：“是，你一直是我的骄傲，这么多年来你的努力和勤奋我看在眼里。”

凤听到富岳的回答，知道富岳也软下了态度，“鼬是很有天赋的孩子，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超越我的忍者，他不像我，他是真正的天才。”

“但是每个人成长的时段不同，鼬的身体发育比我要晚一些，身体还很柔弱，也还没有开眼。和他同期的孩子我也看过，不像我当初上学还有止水照顾，让鼬孤独一人在学校真的好吗？父亲？”

“止水也是正常年龄入学的，实力并不比我弱。而且如果鼬在明年入学的话，与我同期的同学有很多都还没有毕业，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鼬在学校受委屈。”

“镜长老去年引退了，没有孩子的他很喜欢鼬，您也可以让鼬跟着镜长老先学些知识，镜长老的指导比忍者学校好得多，关键是他能根据鼬的身体情况制定训练计划，这样更有利于鼬将来成长。”

“我当初上学的课本也还留着，可以让鼬先看着。父亲，最重要的是，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越早从学校毕业，被派上战场的几率就越大，鼬才四岁，您觉得如果他被派上战场，能有多大几率生还？！”

“好了，我知道了，就听你的让鼬6岁再入学好了。”富岳叹了口气，这孩子总让他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儿子到像是自己的老友，彻底投降认输，还难得也开了句玩笑，“当初就不该让你当忍者，没准儿去当律师和别人辩论的天分更高些。”

“那是因为您心里本来就不舍得鼬还在犹豫罢了。”凤见达成目的也语气平缓了很多。

“凤，”富岳觉得自己好像苍老了几岁，“你有没有恨过我？”富岳想起刚刚凤说的：‘就凭他不是长子，他就不该活的这么累’的时候，心里的确是生生的揪着疼。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也不是不心疼这个儿子的。

鼬也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哥哥的回答。

“没有，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凤的语气里有些微讶异的成分，然后冲富岳笑了，“您是位好父亲，无论是对于我，还是鼬。”只不过，真正的小孩子，恐怕很难理解富岳的苦衷吧，所谓父爱，深沉如许。

富岳眼里微微一动，终于挥挥手对凤说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鼬听着哥哥出门修行去了，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就很难受。这种难受在一个月后和母亲一起坐在中忍考试的现场的时候终于达到了顶峰。

坐在母亲怀里他担心的不得了，哥哥的对手大多都比他高一头不止，身体强壮，仿佛挥挥手就能把哥哥打飞。他紧张的捏紧母亲的手臂，母亲察觉到他的紧张安慰道，“别担心，别看你哥哥老被我揍，但其实还是挺强的。”

可是他还记得哥哥那天对父亲的话，他说：“鼬的身体还很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