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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来教训他这个配不上南宫音的未婚夫——刚刚那个人就是。综上所述,少年江思淳在白鹿学院的日子并不好过。还好后来江思淳另有奇遇,不然只能在外院浑浑噩噩的度过一辈子,最终耗尽寿命轮回转世去了。没想到一朝重生回了最黑暗的年少时期,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可谓是一个噩耗了。他想到这一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还真的不想重生……”江思淳躺在了草地上,闻着身旁夹杂着泥土味道的青草气息。不过既然重生了,那就只能重头再来了。江思淳又躺了一会儿,等到缓过来后,才爬了起来,动作间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眼,看见腹部处一片焦黑,看来是被刚才那人的火系灵诀所伤,暴虐的火灵气不断地侵蚀着伤口,若是再不处理,怕是要伤及肺腑。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并不着急,整理好了衣服,直到将那处焦黑遮掩住,这才迈步走向宿舍的方向。这一片区域居住的大多都是外院学生,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了江思淳挨揍的消息,一旁的学生纷纷停下了脚步,用眼神注视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仙二代。还好江思淳的脸皮够厚,无视了这些或探究或幸灾乐祸或嘲笑的目光,忍着疼痛,微微加快脚步,走入了宿舍之中。等到疗伤丹药服下,江思淳这才放松下了身体,直直地躺到了床上。药物在腹部起了作用,一股清凉之意徘徊在伤口处,将暴躁的火灵气安抚驱逐,伤口渐渐愈合。江思淳如今不过只是一个还未筑基的少年,刚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身体疲惫得来不及去想其他,就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梦之中。他似有所梦。梦中少女娇笑声连连,温香软玉在怀。江思淳定睛一看,怀中抱着的竟然是平日里避之不及的南宫音,再一看,周身围绕着莺莺燕燕,皆是以往或相熟或陌生的女子,语言动作都显出了亲密。他心中大骇。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江思淳自诩一心向道,在漫漫修真岁月里从未对哪位姑娘心动过。可就算是要对某一位姑娘心生爱慕,那必定是一心一意、真诚相待,又哪里会做出朝秦暮楚这样的事?加上上辈子江思淳潜心修炼,从未与他人如此亲近,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坐在那里。那怀中女子嫣然一笑,柔柔喊道:“江郎……”这声音娇柔,怕是再不解风情的男人都会化作绕指柔。她解开了江思淳的衣领,芊芊玉指点在了他的胸膛上。许是在梦境中的原因,那女子身上并无温度,而是如冰铸一般,冷冰冰的。江思淳感到胸前一点凉意,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沉下了声音:“滚开——”那女子依旧笑嘻嘻的,语调轻柔:“江郎,怎么了嘛……”江思淳的眸子一暗,一股寒意席卷而过,刚刚还活色生香的女子,霎那间就变为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可就算如此,旁边的那些女子都丝毫不退缩,像是没看见那座冰雕一般,娇笑着又凑了上来。梦……这荒唐的梦境!如此莺莺燕燕环绕,旁人都要要醉倒在温柔乡中,可江思淳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江郎……”江思淳怎么都躲不开从四面八方伸来的玉臂,干脆袖子一甩,将这些美人通通都化作了冰雕,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体正是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刚才红云飞颊,看起来讨喜得很,如今木着张脸,倒也能看出未来仙尊那冷峻模样。“荒谬!”他抬手整理了凌乱的衣领。江思淳正要从梦境中挣脱而出,突地听到冥冥之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所以不对,禁止飞升……”江思淳:……什么玩意?难道他历尽千辛万苦,还是不能飞升,就是因为没有做出这种左拥右抱、大收后宫的荒唐事吗?江思淳正要与其理论,可话语还未出口,就见眼前景象悉数散去,随后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推离了这个荒谬的梦境。半梦半醒间,他突然闻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现在的江思淳虽修为全失、神识全无,但在种种劫难中磨砺出的反应力还在,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有人进来了。第2章宿命之说冷香浮动。细细分辨,像是竹香混杂了上好的冷檀。香味并不浓烈,也不甜腻,仿若冷雨打竹叶,迎面吹来的那一抹清冽的风。江思淳并未轻举妄动,仍装作熟睡的模样,只在暗中积蓄了力量,若是来人所图不轨,必定能暴起一击,让来人意料不及。他等待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缓慢靠近,来人身上也并无恶意。他不动声色地睁开了一丝缝隙,看了过去。他看见了一道纤瘦的身影。来人身穿白衣,外罩一件月白纱袍,袖口用嫩黄丝线秀了栩栩如生的鹿纹,在黑夜中也闪烁着莹莹光芒——这是白鹿学院的人——江思淳稍稍放下了心。那不速之客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江思淳的床前。那冷香更为清晰的萦绕在鼻尖。那人停顿片刻后,从袖口处伸出了一双素手。这一见就是美人的手,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弧度,上面细心地染上了鲜花汁液,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是粉嫩的颜色,宛如绽放的花瓣。江思淳正看得认真,突地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只见那双素手掀开了被子并内衣下摆,一截腹部空荡荡的露在了外面。紧接着,那双手竟然直接覆了上来。江思淳下意识地要闪躲,他装作要翻身,避开了那人的手掌,可是那人轻笑了一声,直接弯下腰,将手伸了过来,江思淳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掌覆了上来。江思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人化作冰雕——他修为越高,就越控制不了体内的寒冰之气,到了后来,只要接近他三步之内都会化作冰雕。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人的手依旧温热柔软,并未变为毫无温度的冰雕。他睁开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被人摸了。温热的,柔软的。江思淳极少与人肌肤相触,上一次……怕还是三岁那年被他爹抱的时候。他爹是修真界有名的剑修,旁人尊称一声江剑尊,身份地位极高,故而江思淳幼年时,并无玩伴;后到了白鹿学院,又因身份特殊,无人敢靠近他;接着离开了白鹿学院,控制不了体内的寒冰之气,只要有人接触他,就会被冻成冰雕,更是被一张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