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所以就算凤明从灵犀口中得知了水丞相所图,却也并没有就立刻动手拿人。 同北冥君一番商议后,两人决定暂时稳住局面,就先叫灵犀继续假扮水滢,将计就计。 另一边,北冥君派出灵翼,暗中查访沈遥夜的下落。 他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次日早上回到国师府的时候,还未进门,突然心头一凉。 北冥君抬头看着国师府上空……曾几何时,那股令他每次回到府中便会心生欢喜的气,突然消失不见了。 身后的灵崆显然还没有察觉不妥,它兴高采烈地跳进门口,叫道:“镜丫头,镜丫头……” 灵崆从雾台跑到镜台,从镜台追到花园,整座国师府,都没有了阿镜的身影。 ☆、第39章 土地老的请求 北冥君原本以为是沈遥夜趁虚而入, 把阿镜带走了。 但其实这件事跟沈遥夜却没什么关系,因为, 是阿镜自己要走的。 其实阿镜早就存了要离开的心,只是一开始有张春跟在左右, 行动不便,如今张春去了方圭山, 也有了“一日千里”的感情,已经完全不需要阿镜cao心了。 正北冥君为了凤明太子的婚事忙的无法脱身, 阿镜趁着这个机会,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国师府。 这还是阿镜从小到大第一次出门,只是她毕竟聪明,往外跑的时候,用些锅底灰调水,把脸都涂黑了。 又特换了少年的衣裳, 戴着个半新不旧的堆帽, 软踏踏地遮住了半边脸, 楞眼一看, 就像是个身段偏瘦毫不起眼的小男孩儿。 阿镜知道一旦发现自己不见了, 北冥君一定会遍城找寻,何况他又有那种宝物灵翼,一不留神,前脚才出来后脚就会给他找到。 所以阿镜一出国师府后, 就直奔城门而去, 想要迅速的溜之大吉。 她因早有准备, 暗中偷了一块儿国师府的令牌以备不测,不过因为今日太子殿下大婚,所以城门的防备并不森严,进城来的人还会查路引户籍等物,出去的却一概不理。 因此阿镜这一路出来,竟是异乎寻常的顺利。 阿镜出了丹凤皇都,回头看看那偌大偌高的城门,不由张开双臂,舒了口气。 正觉着有些自在痛快,身后就有哼哼叽叽的声响传来,又有呼喝之声,不知为何。 阿镜忙回头,却有些吃惊,原来身后城门口出来的,正是先前在水丞相府里见过一面的那戏班子,中间的车上放着一个极大的木笼子。 笼子本来是用雨布遮盖着的,因方才城门官要检查才打开,没来得及盖掩饰,露出了里头帝江庞大的身躯。 帝江平日里极为安静,只是听到乐声才会跳舞,但此刻不知为何竟躁动起来。 阿镜因跟这戏班子里的鹃儿有个一面之缘,虽然现在自己乔装改扮,那女孩子就算当面见到也未必会认出来,却仍是谨慎地后退一步。 果然是那鹃儿跑出来,昂头看着笼子里的帝江问道:“你怎么啦?已经出城了,又闹什么,敢情是饿了?” 帝江呜呜地叫着,翅膀扑棱,向着笼子轻轻地撞。 鹃儿皱皱眉,突然回过头来,目光转动,不免看见了路边的阿镜。 目光相对,鹃儿怔了怔,然后竟径直地走了过来。 鹃儿不住地打量着阿镜,迟疑着问道:“你、你是……” 阿镜见她脸色对疑惑,但仿佛已经认出了自己,便咳嗽了声说:“我是赶路的,才出城,姑娘一行也是?” 阿镜故意把声音放低,免得露出女孩子的娇柔来。 鹃儿听见这声音,又看她的脸色,仍是疑疑惑惑地说道:“是啊,我们也是刚出城的,你……你是一个人?要去哪里?” 阿镜道:“我想……去江陵看看。” “江陵?我们正也要去呢!”鹃儿满面惊喜。 阿镜却目瞪口呆。 这会儿帝江向着阿镜的方向,仍是在哼唧挣扎,引得许多路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鹃儿回头道:“这家伙平日里倒是安静,今儿不知是怎么了,难道是贪恋这皇都的繁华,所以不肯走开么?” 阿镜想到那夜帝江在自己箫曲中陶醉起舞,心里也觉着好笑,便走前几步仔细打量。 戏班班头、也就是鹃儿的父亲在百般地安抚帝江无效,但在阿镜走过来的时候,帝江却突然奇异地平静下来,四只小翅膀向着阿镜翩翩舞动。 鹃儿跟班头都十分意外,他们驯养帝江很久了,帝江这种动作,就像是狗儿摇动尾巴一样,是向着人示好的意思,但帝江这种妖兽,虽然看着憨喜,实际上是颇为高傲的,只会在舞乐之中才会欣喜失态,就算班头跟鹃儿等养了它这么久,帝江也极少做出这种近乎讨好谄媚的动作。 班头回头看了阿镜一眼,他们这些戏班子里的人平日里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阿镜的打扮虽然可以瞒得过世人,但却瞒不过他们这些眼睛毒辣的老江湖,当即看出阿镜是乔装改扮过。 只是那夜班头并没有跟阿镜照面过,所以不似鹃儿一样,鹃儿隐约能认出她是谁,只是不敢确信。 鹃儿见帝江挥动翅膀,便笑道:“稀奇的很,帝江竟然喜欢你。” 阿镜望着那胖红的帝江,也是啼笑皆非。 这会儿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人多眼杂,阿镜正欲告辞,鹃儿突然说道:“你是一个人去江陵,何不跟我们一块儿同行,大家还可以有个照应。” 阿镜道:“多谢好意,只是……我有个同伴是早就约好了的,我要先赶去跟他汇合。” 鹃儿眨了眨眼,问道:“是哪个同伴?难道……” 此刻她已经确信眼前的人就是那夜见过的“国师大人未来的妻子”,但阿镜是这幅鬼祟神秘的打扮,所以鹃儿猜她要去见的那人是沈遥夜。 幸而话到嘴边又及时地刹住了。 这会儿戏班的车子又缓缓往前,班头看一眼鹃儿,并没有出声打扰。 阿镜却也明白鹃儿认出了自己,也猜到她在想什么,索性笑道:“不是。我也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 鹃儿本正绷着心弦,听她竟隐约承认,心里又惊又喜,见左右无人便道:“那晚上后我们便出了相府,夜哥哥也在那时候跟我们分开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她心里虽然疑惑为什么阿镜不好好地呆在皇都,但又知道这些事不是自己能打听的,于是半个字也不问。 阿镜点点头:“多谢告诉,只是……劳烦不要把见过我的事跟别人提起,可好?” 鹃儿道:“放心,我谁也不说。不过去江陵至少要六七天,你既然不是跟夜哥哥一起走,又有什么可靠的同伴呢?” 阿镜倒也想跟他们同行,但自己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