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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琵琶骨的铁链取下来啊……艹老子疼死了都!” 码头上,倒着七倒八歪的沧浪派弟子。罗象门弟子赶来,看到他们如此,不觉问:“谁攻的?” 沧浪派弟子悲愤:“不知道!我们就是要个钱!他们嫌贵不给就不给,直接打算怎么回事!” 罗象门弟子:“……看来是私斗?谁让你们收钱收的那么贵?” 沧浪派弟子:“……我们都这样了!有人在你们地盘闹事,你们竟然怪我们!” 罗象门弟子咳嗽一声:“当然,这种事我们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 那交代,已经飘在了平静无波的江水上。任毅和陆嘉冒着冷汗互相给彼此取下了铁链,紧接着找了搜小船,费劲地划着船去追那斩教教徒们劫走的大船。 明月当空,千里无风。 船只行在江面上。 晚间,用过晚膳后,女瑶就回了房,将门反锁住,把自己关了起来。除了程勿担心地目送女瑶离开,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女瑶教主要做什么。反正教主性格反复,他们不敢过问教主的事。 小玉楼的师徒几人去船头喝酒聊天,努力劝说师父以后不要乱收徒弟了。 程勿则脸色煞白地回了房,也关上了门,倒头就睡。之前他在江水过飘过木板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晕船。晚上他在女瑶门外徘徊来去,想敲门进去看女瑶的隐患如何了,然他一阵难受。程少侠跌跌撞撞地爬回自己的房舍,一头撞到了床上。晕晕然,他呻.吟着把晚上吃了的全吐了。躺在床上的少年脸色雪白,满面冷汗,再也没爬起来。 圆月相照。 金使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提着一壶美酒在船上瞎晃,他对劫到的这艘大船分外满意。眼下无事,他只想去女瑶那里晃一晃,在教主面前加深些存在感。只是金使一个人不敢过去,他寻思着找程勿一起。 教主喜欢程勿,又不喜欢他。找程勿没错! 转个弯,金使碰上抱着婴儿的秦霜河。十二影之一的秦霜河瞥一眼他,从鼻子里哼一声,继续走自己的路。金使:“站住!见到上峰你都不理么?这是去小勿房间的路,你过去干什么?孤男寡女,你晚上找程勿。我回头就跟教主告状,说你勾.引程勿!” “呸!”秦霜河骂道,“程少侠是我家阿照的义父,教主以后必然是我家阿照的义母!我马上就要攀上程少侠的关系飞升了。少用你龌.龊的思想琢磨我,我只是去巴结程少侠!” 金使凛然:“我就知道,你果然想跟教主套近乎!” 秦霜河反唇相讥:“说的你不是一样!你想飞升都想疯了吧?以前还敢跟圣女提亲,妈呀笑死我了,不看看你那张大脸!你怎么有勇气追我们圣女的呀。白圣女是你追的起的么?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厚脸皮跟着教主跟了一路……见到了教主的真面目,你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没早早跟教主提亲去?” “龙闭月你是不是还想追我们教主啊?!” 金使龙闭月:“……你你你!死女人,臭婆娘!” 秦霜河真是说中了他的软肋。美女金钱环绕,金使什么都不缺,就是想跟教主讨好关系,在斩教地位更高些。他虽人到中年,却自诩风流英俊,求娶白落樱怎么了?白落樱不就是前白教主的女儿么?若非被教主护着,白落樱也没什么本事啊? 他倒也是想追教主来着——这不是教主身边有年少貌美、身娇体软的程勿少侠嘛。程少侠把他衬托得又老又丑,金使也只好退让了。 如今这软肋,却被秦霜河点破! 金使胸闷无比:都是想抱上教主的大腿,她又比他高贵到哪里去了?还让她那个破小孩认程勿当义父……哈哈哈她脸皮厚的,程勿才多大,她也啃的下去。纯属欺负程勿不通人事! 义父、义父……咦,她那个小孩儿…… 金使突脱口而出:“这不是我的孩子吧?” 秦霜河毫不犹豫:“做你的梦……” 两人吵声忽然被打断,听到一个短促声音:“不好,小勿被人带走了,快追!” 是小玉楼那师徒几人的声音。 吵架吵得忘了去看程勿少侠的金使和秦霜河一凛然,对视一眼后,双双奔出! ☆、第66章 1 程勿是被胸口闷血呛醒的。 他醒来时眼前模糊,一切都看不真切。同时间, 他胃中一阵反胃, 恶心又难受;头也阵阵晕眩。晕船的后遗症, 到现在都没结束。程勿伸手摸到床沿,他靠在床头,一边咳着血,将血混着胃中苦水一同吐出;一边抬起眼睑,用模糊视线打量四周环境。 他倒下去前脖颈被一只小虫咬了,当时程勿奄奄一息地趴在床板上、反手拍后颈时没将那小虫拍死,那虫却钻入了他身体中。剧痛后, 程少侠全身动弹不得,终究昏迷。想来现在眼前看不清, 和那只钻进他体内的毒虫有关。 被抓了。 程勿额心青筋突突跳, 如是想。 倒霉的程少侠好像经常面对这种突发事件,他第一次时满心惊骇恐惧, 第二次时何等不解兼委屈……但现在, 程勿已经分外淡定了。当倒霉运势对他如影随形时,他除了认命,除了把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练得更强些,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是小腰姊姊……程勿忧虑无比,他走之前,女瑶体内的隐患又爆发了, 她匆匆离席把自己关到了屋子里自我折腾。 如今不知过了几多时辰, 程勿既担心女瑶扛着体内爆发的严重问题追出来, 又怕她不追,对他不管不问……她若是不理他,若是把他当随便一个小弟弟,那他该多伤心。 “哟,小弟弟倒是冷静。发现环境变了,竟然一声不吭,还黯然神伤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笑嘻嘻响起。 耳边一阵酥,女人体香扑来,体内血液突然暴躁上涌。程勿一凛,反掌向后推去,以催玉之势。他早先便觉自己体内气海被封,然他毫不迟疑,他往年不会用真气的时候,乱用之下都能在女瑶手下过五招。哪怕女瑶那时是逗他玩,这个陌生女人,也不可能比女瑶更厉害。 果然,少侠出掌反推之迅疾,让女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一掌正中红心,推到她胸腹处。同时少侠伸指一点。看似无内力,然力道却稳。两相交加,蛊娘子一声闷哼,被推向后,呈一道半弧线撞到了窗棂上。 这时,蛊娘子才看到手扶着床畔、跪在床沿前的少侠皱着眉,冷声:“别碰我!” 蛊娘子:“……” 她擦掉唇边血,忍下胸腹处传来的痛,重新打量这个少侠。他上了船后经过洗漱,不再如昨日下午在码头打架时那般穿白衣,而是换了一身黑色武袍,腰间系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