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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苑?就是赵公子的那个春风苑?出了什么事?难不成,里面的那些美人们给赵公子戴绿帽了?哈哈我早说了,赵公子就一个人, 怎么可能满足春风苑里那么多女人?她们受不了寂寞,肯定要出事的!” “呸, 你想哪儿去了?事情比这个可严重多了!我听说, 赵公子受伤了, 是春风苑里的美人干的!” “什么?真的假的?” “嘿嘿嘿该不会是有美人不忿赵公子对自己不够好,把他的命根子给……呵呵呵。” “我听说是被刺伤了,也不知是伤到哪儿了, 听说伤挺重的。” “我怎么听说, 赵公子是被杀了呢?听说房间里满地都是血啊, 发现这事的人都吓傻了!” “啧啧,这可真是吓人啊!”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那姓赵的不知糟蹋了多少美人,也活该有此一劫!” “啥叫糟蹋啊?那些美人都是自愿的!我看你啊, 就是嫉妒!若你也长成赵公子那般俊秀模样,家里又有银子,只怕比赵公子还要荒yin呢!” “……” 后面的对话赵以澜走远了便没有再听到,她信步往前走,十分轻松惬意。此刻祝晓曼早已经离开青沧县,而她已经不是王小草,即便官府得知了他们三人的失踪从而将他们定为嫌犯,也找不到她头上来,最终倒霉的,可能只有何枫晚而已。 赵以澜出了城,又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当初藏东西的林子,找了片刻确认东西的位置,就地开挖。她藏东西的地方够隐蔽,没有被人走狗屎运发现,她的那些宝贝还好端端的在原地待着。 将东西都揣到怀里,赵以澜又往青沧县城走去。祝晓曼的走法给了她提示,其实她也可以找商队一起走,而不是自己驾车,那太累了。当然,跟队的舒适度必定比不上自己买的马车,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娇小姐,忍忍也就过去了。 到了集坊一问,往北面去的商队确实是有,不过今日时候不早,商队要第二日一早才会出发。赵以澜找到商队管事,交了一两银子当定金,请对方给自己留了个位置,便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傍晚赵以澜在客栈大堂里吃晚饭,耳中自觉不自觉地听到了关于赵公子之死一事的不少消息。 赵一白是近期青沧县的风云人物,听说他还是许都一个三品官员的儿子,赵一白的死亡,对于青沧县令来说,是一个大麻烦。如今具体情形如何还不得而知,但春风苑中消失了两个美人的事倒是流传得到处都是,有说这两个美人争风吃醋,误杀了赵一白,因此结伴仓皇逃离。而有些脑洞大的,则认为是两个美人春闺寂寞好上了,因此联手杀死赵一白,双双逃命去了。而赵以澜作为一个婢女,在整件事里几乎没什么人提及。 因为赵一白的死,青沧县令几乎派出了所有衙役,势要找出出逃的两个美人,进出县城的所有人都要接受盘查。 赵以澜忍不住庆幸,还好他们当时当机立断,立刻离开春风苑,打了个时间差,在赵一白尸体被发现前成功将祝晓曼送离,否则这会儿就要被瓮中捉鳖了。她原先化身的王小草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人追查的可能性比较小,如今恢复了原先的样貌,就更万无一失了。至于何枫晚,她猜测他应该会恢复男装。县令要找的是两个美人,他们可不会知道,所谓的美人并非美娇娥,而是男儿身。 想想看在这次的任务里,何枫晚也算是帮了她一把,还被连累成了被通缉的杀人凶手,赵以澜便真诚地对系统祈祷,希望何枫晚也能逃过搜查。 赵以澜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起身去了商队。 青沧县算是个交通枢纽,来往的商队并不算少,很多个人和小家庭也愿意跟着商队一起走,相对安全。大梁境内总体来说是比较国泰民安的,然而小区域还是有作乱的山匪,单枪匹马地上路总归风险太大。因此,这商队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来蹭大部队的,交上点银子,便能安全不少。如今这世道还未到人人富裕的水平,大部分百姓都只是混个温饱而已,因此商队也不黑,本就是顺带的,在不提供吃住的前提下,一般也就每人收个二三十文意思意思。当然,若给的银子多,商队也会优待些。 赵以澜总共交了二两银子,而她去许都还有三日的车程,算起来她这给的就算是巨款了,因此她被分到了一辆还算过得去的马车之中,车中已经有了一对衣着还可以的母女,听说是去许都投奔亲人,还有两个中年仆妇,她们本就是许都富商家人,原先有事离开许都,如今赶回去。若是没什么银子的,自然只能坐到露天的板车上,或者干脆走路。 商队离开县城时被好一番折腾,赵以澜亲眼见管事给守门的塞了银子,可依然逃不过搜查,每一辆马车上的人都被士兵们一一查验过去,赵以澜这个符合美人人设,但岁数太小的也没逃过跟画像比对的命运。 赵以澜倒不怕自己被逮住,就是被查得心累。商队终于被检查完毕,缓缓离开了青沧县这是非之地,而赵以澜坐着的马车内,几人也在小声谈论着赵一白的死,不过也只是稍稍说了两句,并未深入。 她闭着双眼假装对他们的对话并不在意,实则憋得有点辛苦,这种明知真相却只能任由别人乱猜而无法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第一日上午风平浪静,午间商队停下休息,赵以澜也下了马车,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商队就地取材烧火做饭,赵以澜也想吃点热的,便搭了点银子进去获得一份rou末汤加俩包子。等吃完了午饭,她又四处走动消食,懒洋洋地犯着困,心想着下午正好睡一觉。 从营地外游荡回去的路上,前方一人身着白色长衫,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派头,跟她相对走来,她眼睛一扫,神态自然地收回视线,捂嘴打了个呵欠——很好,没想到车队里竟然会有个何枫晚。 目不斜视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赵以澜又偷偷掀开车帘往外看,直到看到何枫晚坐上一辆一看就比她这辆马车要豪华舒适的马车她才放下帘子。 何枫晚果然如同她先前猜测的那样,换回了男装。她不得不承认,何枫晚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扮演女人的时候,柔弱多娇,那惑人的媚态是深入骨子里去的,而当他换回男装,又变成了个光风霁月的美男子,令人神魂颠倒,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诱惑了诸多青年才俊的美人。 对于跟何枫晚同在一个车队的事,赵以澜倒没有多大抵触。反正他也认不出她来,她怕什么?神态自然一点,何枫晚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一日下午亦是风平浪静,赵以澜断断续续地睡着,直到晚间车队停下安营扎寨,她才打着